拥有良好的写作技巧和灵感创造力是写一篇优秀作文的关键要素。在下面的范文中,可以感受到作者们对事物的独特观点和深刻的思考方式。
我的外公今年已经70岁了,外婆68岁了,不过他们的身体都很好,脸色红润,流露出温暖的眼神。我们家谁也不敢惹怒他们,他俩说话头头是道。
胖南瓜、红里带青的小番茄......因为菜地在路边,经常有人偷外公的菜,外公发现后,不但不生气,还说,“富人谁偷啊,偷去也是吃,谁吃都一样。”
你肯定不知道,我外婆做饭特别好吃,特别是做肉包子和菜馍。
外公一个精美的礼物,外公说道:“三颗油(thankyou!)"老外一愣,随后大家都笑了。
我跟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外公的头发是花白的,长着一对小眼睛,脸上还有几道皱纹。而外婆的头发经过染烫,黑得发亮,还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外公总是很节省,外婆每天都会做许多好吃的。
有一次,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外公对我说:饿了吧,去冰箱里拿块面包吧。我听了,心里想:真不想吃那块面包了,都已经放了那么多天了。在一旁的外婆听见了,说:面包就不吃了,我去买一些牛肉吧。吃着牛肉的时候我还在想:外公真是斤斤计较,总是那么节省。
一天晚上,我和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外公突然把灯关掉了。外婆问:你关灯干什么?外公答道:有电视的光,就不用开灯了,我们可以省电!外婆大声说道:又不差那一点儿电,把灯打开!外公只好把灯打开了。我心里想:外公真小气,不点灯看电视对眼睛多不好啊!我甚至有些埋怨外公。
但是过了几天,外婆做的饭不合胃口,所以我没有好好吃饭,这让外婆不高兴了,没有给我零花钱。外公送我上学时,从口袋里拿了五元钱给我,对我说:以后别惹外婆生气了。我心里想:外公虽然很节省,但也很爱我。接过钱,心里像燃烧着一把火焰,很温暖。
之前我在前面写了一篇《我的姥姥》,现在再写一篇我的姥爷吧!
我的姥爷是名退休的校长,一心为别人,只是脾气很差。
如果他喊“吃饭啦!”我会磨蹭好半天,姥姥会仍在晾衣服或拖地。姥爷就会大发雷霆!脸涨得通红,眉毛揪成个大疙瘩,让人望而生畏。
姥爷很疼我,如果我放学的时间到了,他和姥姥正在外面,他会快速赶回家,生怕我进不了门。我爱吃鸡翅,虽然姥姥会做,但是一直是姥爷给我买的。
姥爷会做馄饨,味道绝不比饭店里的逊色(没有夸张哦!)有一次,我和姥姥姥爷去吃馄饨,姥爷突然说:“如果自己做馄饨吃多方便啊!”然后他仔细观察了卖馄饨阿姨的汤料,问:“这是排骨汤加上海鲜调料的吧?”阿姨点点头。姥爷琢磨了很久,在自家实验起来,结果味道很好吃。
姥爷是个聪明人,你要问他学习上的题目,他大多能答出来。姥爷会美术,通晓音律,语文数学就更不在话下啦!姥爷虽说已经63岁了,但是也懂一些英语。
姥爷有时温柔,笑起来眉毛向里,嘴巴弯起来,样子很滑稽。有时生气...
冬天晚上睡觉,姥爷会走进我房间,看见我没盖被子,就给我盖上。我很好奇,白天我才热姥爷生气...原来姥爷很关心我的。姥爷给我的是无声爱啊!
我的外公外婆以有60多岁了。他们脸上深深的皱纹见证了他们四十多年的爱情。
外婆身体不好,很早就退休了。外婆爱唠叨,唠叨外公天天能出去,现在天气这么热了,而自己却只能穿着两件厚厚的衣服。
时间匆匆如也,现在已经四点了。外公还是没来。外婆对我说:“琳琳,你不用等了,你外公是不会来的。这次,好不容易你来了,有人陪着我,他才不管呢。”我一听便来了兴趣,“外婆,你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好吧,我就给你讲讲。前两天我输液的时候,你外公每次一来就先睡觉,睡够了,他就到隔壁去吹电扇,由于我不能吹电扇,一吹就腿疼;还有一次,我用的洗头液有点过敏,就换了一个小孩用的洗头液,挺香的。有一次,你外公洗澡的时候头上的泡沫没洗干净,我就问他:‘你是不是用我的洗头液了?’,他就‘恩’了一声,后来,他来到客厅,我就接着问他:‘你为什么用我的洗头液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他说:‘我哪用你的了?’我一听就来气:‘你刚才不还说用了吗?’他到好,振振有词的说:‘我刚才没听见你说什么呢?’嘿,琳琳,你看看你外公那样。”正说着,外公来了,我一看表,已经四点半了。外公好象听见了我们说的话,放下东西,就向厕所跑去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显得不在乎对方,可是心里呀,还是非常在意的呦!
在我的记忆中,从我出生到上学,都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因为妈妈长年在外打工,而我又不情愿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所以就长期住在外婆家。因此,我和外婆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而跟外公的感情却一直是平平淡淡的,因为外公很是重男轻女。
自从我出生到现在,可以说一次也没有见过外公的笑脸。我想,这可能是外公天生就有一张不会笑的脸吧!记得有一个寒假,我和妈妈有幸去了外公家。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去了外公家后不呆上两天心里就不舒服,而外公最讨厌的就是我在他家住宿了。到了外公家,我和表弟表妹在院子里痛痛快快地玩了起来。舅舅和姨父在院子里喝着酒。到了下午,我刚和表弟玩起了劲儿,妈妈却说我们该回家了。我说:“不,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我明天再回去。”可是妈妈硬是不同意。这时舅舅为了让我高兴,就说:“就让她住下吧,反正离开学还远着呢。”可是这时外公早就把白眼全抛给了我。不过我也不怕,因为外婆和舅舅总是袒护着我。过了一会儿,妈妈说:“我们还是走吧,要不然外公会生气的。”我含着眼泪说:“不,我就是不回去,我才不怕他呢,不就是个老头子吗?”这时外公生气地说:“走吧,呆在老头子家有什么好的!”外公的这句话把舅舅给惹恼了。舅舅说:“人家能来是看得起咱,她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跟她斤斤计较呢?”可是外公愣是不答应。为了这件事,舅舅把外公家的门都踹坏了,把桌子也掀翻了。外公可能是自知理亏的缘故吧,最后终于一声不吭地走了。经过姨父和妈妈的劝说,舅舅终于平静了下来。外婆哭了,我知道那时外婆很难为情。我和外公这两个人里她如果向着其中的一个,刚才的那场“战争”一定会更大。外婆发现了我在她的身后,就迅速地擦去眼上的泪水,回过头去对我说:“今天可以走吗?要不然你外公还会大闹一场的。”我说:“外婆,你不用再为难了,今天我会走的。对不起,刚才……”外婆接着说:“你去把外公找来,向他道个歉,他会原谅你的。”我听后点了点头。之后我快速地来到外公平时最爱去的地方找,忽然发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我走近一看,果然是外公!这时他正皱着眉头,无声无息地抽闷烟呢。我说:“外公,我们走吧。家里的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吃饭呢。”外公听后说:“走!”就这样,一场战争终于平息下去了。看,我的外公就是这样一个人。
外婆这个人为人和蔼又可亲,连邻居们都称赞她。记得有一个星期六,我去外婆家。本来是星期天该回家的,可是我却偏偏不走。下午到了,妈妈说:“走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我说:“我不上了,我就在这里。”最后妈妈终于被迫使出了她的绝招。只见她抄起一根棍子,朝我就打。可是,她越是打我,我却越是不走。这时可把外婆疼坏了,说:“别打了,快别打了,她要明天走就明天走吧。明天早点起床,直接送她去上学不就行了吗?”妈妈说:“不行,今天到家还得去地里干活呢。”说完又抄起棍子向我打来。外婆说:“你别打了,你再打她还不如打我呢。她还是个孩子,怎么禁得起你这样打呢!”妈妈没了办法,最后只好和我在外婆家住下了。
晚上,我朦胧中隐约听见外婆的抽泣声,原来是她掀起了我的被子看见我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得哭了,边哭还边用药酒给我擦。这时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这几天幸亏外公没在家,如果在家的话,恐怕一场“战争”又不可避免了。
唉,我的外婆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善解人意,而外公却是那么的没有人情味。
现在,外公已经去世了,可是我的心里却还是思念着他,虽然我和外公相处得并不怎么好。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和外公再好好地相处一番,以弥补那些年来我对他的不敬。
以前我总是在像别的小朋友炫耀我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健在,因为我的好多小伙伴的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都会有一个两个的不再人世,所以那时我很是骄傲,而且他们也都对我特别好,特别是:外公外婆,他们特别的和蔼!
外婆很胖,虽然经常在地里劳动,但是却不知为何会很胖,外婆都已经很老了,鼻子特别好看,那嘴唇时常看起来很干,但我觉得外婆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很漂亮的,虽然外婆脾气暴躁,也从来没有发火锅,在我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每次去看她的时候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温暖。
外公就相反了,外公特别瘦,就是那种瘦到好像一点点肉都没有了的,那就好像皮下就包了骨头一样,让让看着十分心疼,外公是做像算命一样的人,还有有人去世了去做法事的那种,因为外公的影响,我特别喜欢这种行业,所以梦想就是长大以后做跟这个行业有关系的工作,每次有人去世,看见外公在做什么法事的时候,就会特别骄傲,有朋友在身边就会告诉他们,那么看,那个就是我的外公,朋友就总是偷来羡慕的眼光,当时朋友知道我想做有关这种工作时,就觉得这种工作那么恐怖,劝我早点放弃,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这真的是我的梦想,一直不会改变的梦想。
外公外婆虽然上了年纪,当时外婆也耐不住性子,做是会去地里种菜,外公也总是会出去做他的工作,但两个人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总是时不时会去医院住一段时间,像只想来,那是没有能经常去看他们觉得很惭愧。
大概在我七岁那年,妈妈因为疼痛的折磨走了,外公外婆就更加疼爱了,也会有时间就来看一看我,大概过了一年,因为爸爸也还在单身,外婆就去帮爸爸找人(也就是找媳妇),其实这件事我觉得外婆特别伟大,因为她自己的女儿走了,忍着痛苦,不禁对姑爷特别好,还帮助姑爷找媳妇,也不耽搁爸爸一样。
外公外婆,我想你们了,你们能不能在梦里来看看我,我真的好想你们,好想,好想……愿你们在另一个时间安好。
今天下午,打车去桥南买材料,车上人很少,很随意的我就占了一个位置靠近窗口,能闻到风的味道。车到中间站的时候,刚一停下,就上来一个驼背老爷爷。这时车上的位置已经都满了,他哆嗦着双腿,颤颤巍巍的扶着车门边的铁支架颠簸着上来了。我起身走到他面前,示意他坐我那个位置。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缓慢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伸出干枯泛黄并且沟壑纵横的大手,一层一层的剥开塑料袋。塑料袋露出的是另一个红色塑料袋,像枯萎的枫叶一样卷成皱巴巴的一团了。他从红色袋子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一张一元递给司机。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指向那个位置。他瞬间明白了,朝那边一步一步挪着走去,,我单手托着他的一只手,送他过去了。
站在公交车上,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那个袋子,我的外公外婆也喜欢用塑料袋一层一层的把钱包裹起来,再放在口袋里。
在我小时候,因为家庭经济情况比较困难,父母忙于生计,把我托付给外婆家。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一部分童年就是在外婆家那栋老屋度过的。
老屋应该有个4,50年的历史了,比我的年纪都大了十几圈。老屋是用黄泥砖做成的,顶上盖了瓦,总体分3个部分,中间的主房和两边的侧房,每个部分都各成一个整体,但是3个部分又都由一张木门相互贯通,外婆外公住左边的侧房,中间住的是大舅舅一家,右边是小舅舅一家。
住在外婆家,最怕下雨,由于老屋的历史太悠久,所以年久失修,一到了夏季大雨滂沱的时候,屋外下大雨,屋内雨滴如注,泥地板被打湿了,加上我们走来走去,显得格外的粘稠。后来当我发现老屋的泥地板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这些都是大雨给老屋带来的伤痕。下雨的时候,就是外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外公会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屋顶上对着瓦片戳来戳去,我问他在干嘛呢?他说,这是把瓦片戳过来盖在另一片瓦上,这样可以防雨……不过,有时候,外公也会弄巧成拙,不但没有修好,反而把屋顶的瓦片戳坏或者戳掉…屋顶的洞变得更大了,外婆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说的大概内容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是骂他的话……外公被我外婆骂了几十年了。
还记得每次吃晚饭的时候,外婆就会和我说,外婆家里没有什么好菜给你吃,去你大舅舅小舅舅家里看看,他们那边的菜比较好。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蹭菜吃,蹭完大舅舅家就转道小舅舅家继续蹭,蹭完回家还不忘带一些给外婆。每次我把蹭来的菜夹给她时她总是乐呵呵的说,给我干什么,自己吃。但我每次都会固执的给她。
夏天的时候,还有一怕,就是蚊子。夏天的蚊子总是铺天盖地的嗡嗡杀来,加上天气炎热,每到晚上我们就会把椅子搬到屋外的泥土坪上乘凉,这时候,外公就会搬出他那把自制的竹太师椅子,然后摇啊摇,摇啊摇,那是我最喜欢的椅子了,因为很大很舒服,还可以把腿放在旁边的扶手上摇啊摇。晚上蚊子多的时候,外婆就坐在我旁边,拿着一把大蒲扇呼呼的给我扇蚊子,外公就坐在太师椅上吞云吐雾,一起看着天色从夕阳满天到夜幕降临。
我从没学过打麻将,但是我会打麻将……这得归功于我外婆。那时候,每天下午外婆的必修课就是拉着我去麻将馆或者熟人家,搓上几把麻将。她怕我乱跑,我就端着把小凳子坐她旁边,看着她摸着麻将子皱着眉又无法下决定的时候问我:“帅帅啊,这个牌应该怎么打?”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了打麻将……我意识到我会打麻将的时候,是因为我在看她下家的牌时,心里说着:“快打这张牌,快打这张牌,这样我外婆就可以赢钱了……”
外公是个沉默,老实,本分,而又十分勤劳的人。从我记事起,直到现在他就没停过做事。记忆中,他每年都自己种菜,卖菜,还经常砍竹子卖钱,还种了许多地瓜。有时候缘分就那么奇妙,就那么撞上了。不知是因为我喜欢吃地瓜,外公才种地瓜还是因为外公种地瓜,我才喜欢上吃地瓜。后来的每年夏天暑假时候我一到外婆家,外公就会对我说:“去挖点地瓜给你是,现在地里已经长了很多了。”每年冬天,过年时候我到了外婆家,外公就会拿出一簸箕的地瓜,放进燃烧的柴下面的灰土里面,火不多久,金黄香喷喷的烤地瓜就出炉了。后来我读书了,每年外公都会送一袋地瓜到我家。
我有多久,有多久没见过外婆外公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
外公因血管性偏头痛越来越严重,在子女的一再央求下,来到市人民医院保守治疗,外婆形影不离,为外公端茶送水,二老均已耄耋之年。外公的六个子女轮番到医院陪护,作为孙子一辈的我们一时还插不上手,每天下班后带着我们的子女到医院陪二老说说话,外公的头痛似乎减轻了许多。“嗯,要不是住院,你们这些王八蛋哪会天天来看我们啊?”外公满脸堆笑的说着,似乎治病已显得不重要。“这个老太爷,今天来看望的子女有好几拨呢!均是不同的面孔”,邻床的病友投来了羡慕的眼神。是的,耄耋之年的外公、外婆早已四世同堂,大家庭枝繁叶茂,近60人,表弟兄姊妹也值此机会难得的聚聚头、碰碰面说说工作生活中的欣喜与得失。
外公外婆的晚年是幸福的,但夕阳的美景始终临近了黄昏,早就想以自己的拙笔为外公外婆写下一点东西,可是写什么呢?他们是农村老人中最常见最普通的缩影,外公、外婆不满二十岁成家,现在已八十多岁,外公三十岁不到已双目失明,而外婆对外公不离不弃,始终坚守在这个苦难深重的家庭,共同面对各种风风雨雨,这些又是不常见、不普通的!
解放前的旧社会,外公的父母为了让外公逃避抓壮丁,经常让年轻时的外公用洋灰揉眼睛,导致眼睛红肿发炎,又得不到及时有效地治疗,最终使外公不满三十岁便双目失明。那时我的母亲刚四岁,年龄最大的舅舅刚刚十一岁。性格开朗外向的外公自此却一直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光明哪怕是一点点或者一瞬间的光明对当时三十岁不到的外公来说就是痴心妄想。如果说寻死需要勇气,那么对外公来说,活着则需要更大的勇气。
外公也曾想到了解脱的方法,去另一个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光明,可是双目失明的外公想要到离家远一点的池塘结束自己生命的目的都不能达到,因为他已经无法摸索到从家门口通向池塘的小路。如果选择在家里悬梁自尽的方式,又担心以后剩下的孤儿寡母不敢在家里居住。但外公还是趁帮着烧火的时候,偷偷的搓了一根草绳藏在柴席下面。夜深了,孩子们已经熟睡了,外公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几个幼小的子女,他们依然那样沉沉的睡着,不会想到他们的父亲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抉择。内心的想法在激烈的争斗着:活着是家庭的累赘,可自己死了,年幼的子女能长大成人吗?孤儿寡母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反反复复的想到这些,外公又将绳子藏回了席子下面。
全家只有靠外婆一个人在生产队起早贪黑的挣着一点公分艰难的维持着生活,老实木讷的外婆也不会用语言来帮助安慰外公,但是没有一句怨言,除了要时刻提放外公做出格的寻死举动,还要经常性的接受别人的白眼:你们家尽是吃闲饭的。那时外婆的眼泪已经流干,已经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依旧低着头干着生产队长安排的农活。外婆想的最多的是:这就是命运,这是前世欠了别人的债,今生注定要还的。
外公渐渐适应了双目失明的现实,外婆去生产队上工,他在家里也能摸索着煮好一锅稀饭或者几碗南瓜给大家充饥了。外公不想死了,关键是也不能死了,也盘算好了家里以后的生路。农忙的时候,在家里帮忙看好孩子;农闲的时候,让舅舅搀着走南闯北的讨饭,这总比饿死在家里强!一般秋季农忙结束后,刚十岁多一点的大舅便搀着外公沿路乞讨,金湖是外公最主要乞讨的地方,那时农村大队部有公房或者草垛,晚上父子两个便在公房或者草垛的角落里过夜。没过多久金湖闵桥的一户王姓人家看到父子俩可怜,主动将他们安顿在自家的厨房里,这样外公在金湖有了临时安身的处所。白天沿路乞讨,天黑前将好心人家送上的山芋干或者其他干粮带回自己的安身处,一个冬季下来,也能积攒起一二百斤的干粮,这些足以让家里几个更小的子女度过来年的春荒。冬至前后往回赶,好心的王家大哥总会帮助将很沉的一担干粮挑着送过龙岗的河渡口。现在年过花甲的大舅想起这段经历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外公在我们面前经常唠叨这段暗无天日的艰苦岁月,当然提到最多的还是当年讨饭时遇到的好心人——王姓一家。
91年夏天的一个午后,我们在户外的树荫下乘凉,远远看见从村庄的路口走来两个身影不怎么熟的人,走在后面的身上背着沉沉的东西,走在前面的人搀着,还是母亲眼睛好使,“你外公、外婆来了”,母亲激动地说着,立即迎上前去。外公满头大汗,衣服全部湿透了,原来外公从广播里听说地处圩区的我们家遇到了洪涝灾害,他们家的早稻刚刚收割下来,便装了一袋米催着外婆帮忙送到我们家来。尽管91年前后村子里到县城已经有三轮车来回拉运代客,但是从下车地点到我们家还有一公里左右的羊肠小道,外公竟然背着沉沉的米,让外婆搀着一步一挪的送到我们家来,年少的我们心田顿时涌来一股暖流,直至浸透全身。
四年前,外公八十寿辰时,大家庭为二老举办了热烈而又隆重的生日宴会,但外公似乎并不高兴,客人们散去以后。外公说出了心中的秘密:原来外公时常想起当年讨饭时遇到的好心人——金湖闵桥的王姓一家,五十年过去了,他们还好吗?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回报吗?第二天,大表哥便开车带着外公去闵桥寻找有用的线索,外公说这是探亲。然而毕竟五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也很少有人记起了,当地农村早就进行了村庄规划,已找不到以前的痕迹了。大家认真的安慰外公:会找到王家人的。
血管性偏头痛越来越严重的纠缠着外公,有一些事情老人偶尔想不起来了,但是寻找好心的王家人,外公却始终清楚的惦记着!我们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外公,好让他的晚年过得更加幸福,我想我们一定能够帮助外公找到当年的好心人——金湖闵桥的王姓一家。
我的故乡在浙西南的一个小镇,在比例尺稍大的中国地图上才能找到它那个不起眼的'名字,可是就那么小的地方,也被表示镇的地理符号遮住了。
总是记得那一个情景,玫瑰色的云朵把西边的天空染得像火一样通红起来,夕阳淡淡地为云影镀上一层隐隐的金边,所有色彩都倾泻到松源河里。每每看到这一幕,我就会禁不住地发呆,这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可以掠夺旷世的美。
如果时光倒退那么十年,我也是会站在这里,小手牵着外婆的大手,盯着这样的景色发呆。
小时候因为爸妈工作的关系,我经常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家正在河畔。那时候最流行的歌谣就是“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而每每想到这时,我就会觉得这首歌谣是为我而写的,幸福得不行。
外婆是一个很矮小但是很善良的人。也不知多少个晚上,她躺在我身边,不厌其烦地用蒲扇扑打飞来的小虫,送来夏夜的清凉,然后看着我在凉如水的星光月影下,在草席上酣然睡去。或许善良是一种感觉,我见到外婆就有这种感觉。
记忆中的外公是一个格外高大,很能干但是格外严厉的人。我小时候从不敢直视过他,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大声和他说话。在很小的时候,外婆就一声声地叮咛:别动,外公会生气的。别这样,外公会发火的。
我真的很相信外婆说的,不论在外人眼里外公的事业多么成功,可我就是怕他。因为我小时候经常看见,外婆被外公呵斥后偷偷抹眼泪。
可是当我犯错时,高大的外公要发怒时,矮小的外婆会站出来把我拉在身后,让外公扬起的手举在空中又放下,悻悻而去。
外婆喜欢养花。月季,夜来香,绣球……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每年春、夏、秋季,老家院里会聚起各种各样艳丽明亮的色彩,织成各种形状奇异美丽的图案。外婆不美,也不难看,岁月在她脸上留下许多条纹。可当她在花中浇花或是做着一些别的什么事时,我会想起神话中的花仙子。
后来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妈去了别的城市工作,我也去了外面的城市读书,顺着松源河流去的方向去了。可是到了那里,松源河再也不叫松源河了,叫瓯江。
外婆向来身体便不好,还动过两次手术。当我暑假回去看她的时候,她的人更显憔悴了,头发也白了很多,脸也显得更苍白,皱纹更密,更深了……看到她这样,我尽力扯出一个笑容,扑上去叫,外婆!
外婆的子女很多,可都像外公当年一样,去了各个地方干一番事业了,当我看到她在午后阳光下推太婆出去晒太阳那孤独单薄的背影时,总是禁不住有些心酸。
后来,我开始给外婆打电话,每次总是家长里短,外婆接我的电话总是高兴的,禁不住地透着欣喜,聊天的内容很平淡,可是每次打完电话后,我的心里总有那一份安然。
现在太阳很好,故乡的太阳也是吗?
或许,在松源河畔的一幢老宅里,有一个老人和一个更老的人,在融融的阳光下。
好想摇到外婆桥。
几年前,我就有个想法,就是写一篇外公和外婆的文章,但因为外公和外婆的事太过于心酸,太过于沉重,每次动笔后我都无法坚持写下去,就这样,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一直拖到最近才终于完成。
——题记。
外公和外婆是在一前一后去世的,外公在前,是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早晨,外婆紧随其后,是在春节过后农历三月的一个清晨,两人之间仅相隔三个多月。至今掐指算来,外公和外婆离世已整整三十又一年了。
在我的印象中,外公身材不高,背有点驼,瘦长脸,还留着一小撮花白的长胡须,时常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镜,外八字腿。外公虽然已过了花甲之年,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很精神,时不时还骑着自行车捎带点自家的土特产到离家四五公里远的集市上去卖,同时也喜欢捣腾点贩牛羊的小生意,想办法挣点钱以贴补家用。而外婆身材娇小,五官清秀,面目和善,但面容非常苍白,是一个有着一双“三寸金莲”小脚的典型时代特征的农家妇女。因在生下母亲后不久就得了一种罕见的非常奇怪的病,头和双手颤抖不已,无法正常干活,长年累月的只能与土炕相伴,所以日常的饮食起居只能由外公进行全程照料。
外公和外婆膝下子女稀少,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我的母亲。按常理说,像外公和外婆这样的家庭,女儿是不应该外嫁的,应该招一个上门女婿才对。当时幼小的我,心里就一直埋藏着这样一个小疑问。后来慢慢长大以后,从母亲和大人们不经意的闲谈中,我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原来由于外婆病情的缘故,需长年累月地吃药进行控制,所以无法像正常的女人那样生儿育女了,所以外公和外婆商量以后,经人撮合,从本村一个家里比较贫困且子女较多的一户人家,收养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当时小男孩比母亲小四岁,母亲出嫁的时候,母亲的弟弟,那个收养的小男孩也已长大成人了,所以外公和外婆还是考虑把母亲打发出去,嫁给了我的父亲。后来,等那个收养的小男孩娶妻成家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个非常大的意外,这令外公和外婆,还有我的母亲,个个都措手不及,长大后“懂事”的小男孩突然有一天,跑回了自己亲身父母亲的身边,再也不回来了。外公和外婆十几年含辛茹苦地拉扯其长大,但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了。命运注定,两个人只能是孤零零地过完一生。
外公和外婆的家在我家的西面,是在邻村的杨家村,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绕道行走不过两公里。由于是距离近的缘故,也因为再无依靠的人,记忆中,母亲干完自家的农活以后,抽空还得去干外公和外婆家的农活,那时母亲老领着我和弟弟去外公外婆家干农活。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紧挨着外公和外婆的庄廓,前面有一块近两亩的果园,果园里种植着好几样果树,有苹果树、杏树、桃树,有各种梨树,如长巴梨树、红小梨树等,还有至今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其他几样果树。果树底下还种着韭菜、葱、蒜、芫荽、萝卜、青菜等各种日常生活必需的蔬菜。果园是外公和外婆的命根子,是他们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小小的果园,不仅养活了外公和外婆一家人,而且也正是靠着这个小果园,三十几年来,外公一直坚持给外婆治病,外婆的病才会一直得到有效控制而没有进一步恶化。
母亲和外公在果园里干活,但还得照看着外婆,所以他们把外婆扶到果园里,找上一块干地方,铺上一块小毡毯,让外婆坐在上面。我和弟弟就围在外婆的身边,看着外婆颤抖不已的头和双手,于是我心里就很好奇,我就反复地问外婆:“外婆,外婆,您为什么老是摇头呢?还有您的手,为什么老是动来动去的呢?”不懂事的我,还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外婆的大手,不让其颤抖。此时的外婆,只是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对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次两次的问,外婆也好像无所谓,但问得次数多了,外婆也就伤心起来了,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还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看着外婆流出的眼泪,我就害怕了,就赶紧跑到外公和母亲干活的地方去了。如今想来,我对自己当时不太明事理的做法感到一丝丝愧疚,因为我的这种做法,对外婆是一种无形的打击和伤害。可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不知道外婆得的这是一种罕见的疾病,直到长大成人以后,我才知道这种病叫做帕金森病,到现在为止,医学界还不清楚帕金森病的真正起因。
外公虽然脾气有点火爆,但却对外婆疼爱有加,照顾得细致入微。特别是到了晚年,外婆的病虽然得到了有效控制,但还是一点一点地加重,外婆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都离不开外公。可想而知,外公比常人付出了多少倍的艰辛。母亲看到这种状况,也和父亲商量着要把外公和外婆接到我们家里来,但固执的外公和外婆始终不同意母亲的看法,原因有三:一是我们家孩子多,房子却不多,他们一来,孩子们无处居住;二是我们家经济条件不好,多两口人开支就加大,负担就会加重;三是受封建思想的影响较深,如果在女儿家里养老,害怕别人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所以不管母亲怎么劝说,外公和外婆就是不愿到我们家来,好不容易来了,也是早上来,晚上走,从不在我们家过夜。
随着渐渐长大,我对一些事情开始有了自己简单的评判标准,每次跟随母亲到外公外婆家,看到年老的外公在伺候年老的外婆那种艰辛的情景时,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外公的敬佩之情不由得从心底油然而生,外公的形象立时在我的面前变得高大起来。母亲在抓紧时间干活,洒水、扫地、抹桌子,烧水给外婆洗头、洗脚,洗外公外婆换下来的脏衣服,和面做饭,一样不拉,井井有条,此时我也不再顽皮了,人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抢着给母亲当下手。唯有此时,外公才有一阵喘息的机会。每次母亲把活干完,领着我和弟弟回家时,外公都送至家门外,直到我们走远了,看不见了,才回家关门。
就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天晚上放学回到家里,我领着弟弟刚进家门,姐姐就对我们说,快把书包放下,我们到外公家去,去见外公最后一面。我问姐姐,外公怎么了?姐姐说:“外公今天早上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起来,已经死了”。啊!外公死了,我和弟弟异口同声地喊道。于是,在姐姐的带领下,我和弟弟去见了外公最后一面了。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外公最后一面,因为外公家专设了灵堂,灵堂就设在堂屋里,外公的尸体已经停放在灵堂里了,姐姐领着我和弟弟跪在外公的灵堂前,烧了几张黄纸,磕了三个响头后,就对我和弟弟说:“她要去守丧的房子里跟母亲说几句话,不要让我俩跟进来,你们就站在这儿等着”。于是,我和弟弟就站在外公灵堂外面的一侧等着,不一会姐姐就出来了,就领着我们回家了。在回来的路上,听姐姐说,今天早上起炕后,外公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再也没有爬起来,直到中午时分,外公的弟弟的儿子,也就是外公的侄子到外公家取东西时,才发现外公死在鸡窝里了,然后才通知我们家的。姐姐又说,因为是寒冬腊月,发现外公死的时候,外公的尸体早已经冻僵了。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外公就这样匆匆地离开外婆而去,也离开我们而去,没有留下任何一句遗言。
外公去世后,外婆的生活就成了大问题了,母亲想把外婆接到我们家里居住,好尽一点孝心,但此时外公的侄子们就不同意了,他们说要轮流照顾外婆,直到外婆去世为止。母亲孤身一人,没有人替她说话,就这样,外婆就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外公的侄子们负责提供外婆的一日三餐。母亲也时常过去陪陪外婆,就这样,外婆在孤独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站,当那个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万苏复苏的春天即将来临之际,外婆的人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在一个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即将来临之时,外婆也追随外公而去了。
一直以来,我时常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外公那天没有钻到鸡窝里去拾鸡蛋,外公也就不会发生意外而死去,如果外公不发生意外而死去,那么外婆也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我们。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设,我如今一直坚信的是,唯有外公和外婆之间的相濡与沫的感情,是他们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我的外公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懂的知识并不多,但他却拥有无比高尚的人格。
外公已年过花甲,但他身子却很硬朗。外公是个停不下来的人,他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总会变出各种好吃的,好玩意儿。
外公是一个很严格、很凶的一个人。有一次我不吃饭,外公便用很凶的口气对我说:“不吃饭呐,啊,是不是想被卖掉。”我们不听话的时候,外公经常会这样来凶我们,以后我们对外公都是言听计从。
可外公在我的心中更是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他用自己的爱呵护着我成长。我在不舒服的时候,是外公把我带到医院,细心的寻问医生我情况如何的,直到确认后才深呼口气,即便如此,外公还会仔细的询问这药一天几次,吃几片,什么时候服用?”问后再仔仔细细的'嘱咐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但随着我渐渐长大,很少回家,我们间的关系也不再亲密,外公常常说,我都不叫他了。我觉得也是如此,而且我觉得我都不善言语了,但我是真的很尊重外公。
都说岁月不饶人,我想:“的确如此。”近几年,外公的白头发渐渐长了出来,开始爬满他的头,我想:“那定有一丝白发是为我所白,定有一丝皱纹是为我而生。”我愧疚万分。
我想:我的外公虽不是智者,但他却是勤劳朴实的农民,是他用他的双手养活了我们,因此,我爱我的外公。
我的外公,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因为他整天笑呵呵的,就算有天塌地陷的事,也不能让他皱一皱眉,所以许多人叫他乐天派,我也是其中之一。他是一位和蔼的外公,这是我在第一次回老家才认识的。
小时候,妈妈在我面前总是说外公的坏话,所以他在我心目中渐渐变坏了,不管外公对我如何的好,我都置之不理。那年回老家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才把外公从我的.印象中解救出来。像往年一样,那次枯燥乏味的探亲旅程快结束了,我要在小姨家找几个同龄的伙伴度过一个短暂快乐的下午。当我正要和伙伴们一起去附近的池塘玩的时候,有个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感到很奇怪,我在这里没有熟人,会是谁呢?我扭过头,转身一看,“外公”!
我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发现他全身上下全都是汗,脚上还全都是泥,想必是走了很远的路。“怎么,不欢迎我呀?”“哪里,哪里,来者是客”!我答道,并把他领进小姨屋里。原来,外公经不住思念,还想看我一眼。于是就一大早赶过来。我感动极了,这个在我印象中无关紧要,甚至很坏的人竞不辞辛苦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多看我一眼。这使我有重新认识了他。妈妈,我希望你和我一样,重新认识一下外公吧!
我的外公外婆,模样很平凡。但是,在生活中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不平凡的目标———吵赢对方。
为什么不平凡呢?因为他们俩为了战胜对方,已经吵了三十多年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开始“战斗”。
那天,外公在厂房做大理石,外婆则在旁边帮忙,俩人合作的动作还算默契。可是,外公突然大声斥责外婆:“你看你,连这个东西都做不好,上面的尺寸相差这么多,你用心没有?”
外婆听了,很不高兴,便使出了她的魔力大法——唠叨个不停。“我弄不好!我弄不好?嘿!明明是你自己没弄清楚,量错了尺寸。还说我弄不好!”外婆说个不停。
外公把笔夹在耳朵后面,认真翻看起皱的笔记本:“不可能,我是绝对不可能搞错的。”他又拉开量尺,对照笔记量石材。
“那我也不可能弄错!肯定是你自己记录错了尺寸。你自己手艺不过关。自己弄不好,还说我弄不好。没有我的帮忙,你才弄不好……”外婆一个劲地在旁边说个没完。
外公收起手中的量尺,开始反驳。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他们们正式打开吵架模式,吵得热火朝天,完全忘记了要完成的任务了。
我被他们俩逗得捧腹大笑,大声说:“现在播放的是吵架频道。要经过的人请马上离开,以免受到外公外婆的言语攻击,谢谢!”这下,他们俩位听了之后,才慢慢停止了争吵。
有时候,在吃饭的时候,他们也能吵起架来。
开饭了。外婆煮了一大锅米饭,可是外公只盛了一小碗。外婆很生气,说外公盛饭很奇怪,饭煮得多时就吃得少,饭煮得少时非得吃很多。外公放下碗,端坐在桌前,要跟外婆好好地理论一番。结果,自然是他们俩又打开了争吵模式。
如今,我的外公外婆依然在争吵。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以让他们打开争吵模式。
外公外婆在生活中吵吵闹闹,照样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我在他们的争吵声中,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一切因爱而生,生活中的争吵,也是有温度的爱。
小时候吧,总是特别反感家长管的多。
烦,是真的烦。
不过家长不烦的话,就不是家长了吧?
我的整个初中时期——尤其是初三,都是和我的外祖父母一同度过的,听他们和其他亲戚讲,妈妈似乎是保持着一周回来一次的频率,因为那段时间初三备考迷迷糊糊总觉得度日如年,所以每到周末见到妈妈总是分外激动,说可想她了,这事多来几次便也成了外祖父母的欢乐源泉,他俩经常拿这事乐我,说什么“跟半年见一次似的”,可这时我还迷糊着呢,一次有些困,竟回了一句“可不是嘛”,现在想想…倒也怪有趣的呢。
不过这回说的事儿也不限于初三,毕竟基本整个初中都和呆在一块儿呢!在这之前,先简要说说他俩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的外祖父算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烦”,什么事情都要管一管,虽说我知道这是关心,可终究还是觉得管的太过了。至于外祖母呢,幼时给我一总严厉的感觉,而初中时就变成了凶,倒感觉他俩的角色颠倒了一下呢。
事实上,因为诸多原因——有些难言之隐就不具体说了——我在初三的脾气十分暴躁,严厉的凶的倒好,火气冒上来也感觉理直气壮,可“烦”的那类……火还是要冒上来的人,但总是不好说的,毕竟心里也知道那是关心啊。具体是怎么烦的呢?大概就是我刚回家进门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是把书包放下,刚准备脱下书包,那句“雯雯啊,把书包放下来。”就准时的飘过来了,接着得换鞋啊,我腰都弯下去了,那句“雯雯啊,换鞋。”又准时的飘了过来,其他事情就不列举了。总之,这事多来几次我便不耐烦起来,我也不懂这到底是把我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来养了,还是说抢在我实际行动之前把我要做的事情说一遍显得这是他让我做的一样很有自豪感,烦极了!便和他吵了起来,每当这时那有些凶的外婆就会过来帮着外公说话,最后结局的收场总是双双闹个不开心也没吵出个结果,就蒙着头吃饭去了。
现在想想,还是觉得特烦,可烦中不是还带着温馨么?感情是说不清的,就当他是一段坏回忆中的好回忆,哈哈大笑去了。
希望外公的腿快点好起来,他俩现在也大了,有些担心。
外公和外婆早已成了古人,外公和外婆都是長寿,是无疾而终。
常听母亲说,外公一辈子性格刚強,是个一锤一朵火,一脚一个印的硬汉子。外婆身躯瘦小,为人勤奋、善良、是个善于持家理财旳小脚女人。
年轻时,外公除了耕种自家的一亩二分地外还租种了别人旳几亩地,所有的重活却从不让外婆沾手。每年农闲时,外公便邀约村里的強壮劳力搭伴一道下四川背盐巴,来回几百公里全靠一双脚,上百斤重的背子压在肩上,十天八天才能回到家里。无论外公怎样拼命干活,家里同样穷得一贫如洗,吃饭人口太多,全靠他一双手。
外婆精明能干,把个穷家收拾得干净整齐有条有理。不管大人小孩站出来,身上的补巴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外婆常说:“一个家得有个条理,要打理得恰当,可用不可用的钱一分也不用,非用不可的钱尽量少用。闲时吃稀的,忙时吃干旳,老人孩子吃细的,青壮年吃粗的'。”外婆总是闲不住,忙了白天,晚上做针线活时常到深夜,那一手漂亮的针线活十里八乡沒一个不称赞的。
外公和外婆性格历来不合,外公性格外相,火暴、急燥。外婆性格内相不善言辞,忍气吞声。生活中嗑嗑碰碰总是外公占上风,外公在外面受了气不高兴回到家里总是拿外婆撒气,家里生活压力重,缺衣少食,外婆总是个出气筒,开口便骂,小打小闹经常发生,旧伤没好新伤又来了。外婆说:“女人啦命就是苦,嫁个男人只能从一至终。上有老下有小,苦呀、痛呀、气呀、泪什么旳都一齐装在自已旳肚里。要不、你找谁说去。女人啦、什么都得依着男人的。”
一次因一点小亊外公打了外婆,第二天外公生病了,是心绞痛。豆大旳汗珠从外公的头上冒出来,痛得外公直不起腰。外婆忘记了她还带着一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痛,急忙借来板车将外公背到板车上,冒着満天旳雪花,操着她那尖尖的小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硬是一个人将外公拖到了镇里看医生。一两个月来整天一歩不离守在外公身旁,吃药喂饭,倒屎倒尿,无微不至的伺候,直到外公康复。外公有一身的劳伤病,经常这里刚好那里又发了。外婆时常为他四处打听药方,还为他特地做了棉护胸和脚套。天寒地冻时每天为他烧热水烫腳。外婆说:“这男人啦是一家最重要的一个,不能倒下。”
外公时常外出给人干活,舍不得随意花一分钱,不管得了多少钱总是一分不少交到外婆手里。人家请他吃饭,他总会说:“我不吃了,找个东西给我装一点,我家里还有几张嘴呢。”毎次外出的时间长了,返回时总是风急火燎地一络不停,他哾:“家里的煤一定烧完了,水缸里一定沒水了。”
岁月蹉跎,外公和外婆几十年风风雨雨,嗑嗑碰碰,没听说过什么叫感情破裂,同床异梦,什么叫分居离婚分道扬镳,只听到外婆说:“夫妻要互相忍让,亙相宽容,不记前仇。”外公说:“夫妻就像一座石磨,要同心协力,时间长就磨合了。”外公外婆都老了,可时常还听到外公大声地吆喝着外婆:“老太婆,快给我抬热水来我要烫脚。老太婆,我饿了,快给我热碗饭来。”外婆总会笑着说:“这老头毛病又犯了,就像个小孩。”
外公临去世的那段时间,外婆一直坚持守在外公床边,一步也不愿离开,那眼泪一直就没干过,外公那粗大干痩长满老茧的手紧紧地把外婆的手抓住,久久地不松开,老泪纵横地说:“老太婆,你跟了我一辈子,受了一辈子的苦,我这个男人没尽好责任,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有来生,我会好好报答你。”
外公离世后的日子里,毎当逢年过节,吃饭前外婆总会预先用几个小碗碟盛上几样好菜放上一双筷子,嘴里嘟嘟噜噜不知道念着什么。好象是在追忋着过去的甜酸苦辣,又象是在祈祷。没有外公的日子,外婆显得十分寂寞弧独,生活中总是缺少了什么。没过两年外婆也离世了。临终的前几天,外婆久久地立在外公的遗像前说:“老头子,我要来了,又要和你在一起了,今生今世和你生活了几十年,我俩做了一辈子的冤家,一辈子的夫妻,到了阴朝地府还要和你做伴。”外婆幸福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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