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总结是对自己奋斗过程中的重要经验进行总结和梳理的方式,使我们更好地认清自我。总结中应该包含具体的目标设定和实现方法,帮助读者找到自己通往成功的路径。根据给出的分类名称"励志",随机选择了以下三句:
每次看到大家在互相分享爬山的照片时,我都是很羡慕的,在我爬山的时候我还未想过要拍照,而有时候攀爬的山我又不愿意拍照。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样的山对我来说是值得留影的,我认为该是家乡的那座山,那座山没有名字,也并不雄伟挺拨,我只有在清明节和摘茶子的时候才攀爬过它。
上山的路很陡峭,但却很有趣,母亲每次都一马当先地冲在前头,我和妹妹居中,而父亲总是在最后面呈现出保护的姿态。道路两旁有很多茅草,我每次被割破了脚后还不长记性,下次还是穿着丝袜子。被茅草割破的伤口比其他草割破的疼得更厉害,而且在刚割破的那几秒还并不痛,所有的疼痛,人总是后知后觉。
如果你登山是为了赏花,那还是不要登上这座山,这座山上的野花种类并不多。白色的是枝头的茶花,黄色的是路边的棠棣,红色的成群结队的映山红。在这三种花中,我最喜欢黄色的棠棣花,因为这花有两种气质,单看花朵的模样只能算的上是姣美,可再加上根茎上的绿刺,这花便在姣美中带着三分冷艳。
攀爬到山腰,会是个开阔的空地,我常常和妹妹在这里打闹,我们摘下一种紫色的果子作攻击对方的武器,这一种游戏我们有时可以坚持一个下午。在游戏结束之后,我和妹妹的鞋里都是红泥土,也许这是大山给我们游戏的裁决,谁鞋里的红泥土谁就赢了。
茶子成熟的时候,父母就要背着箩筐来采摘,采摘好了就送去打油,一斤茶油可以卖五十元一斤。每次父母摘茶子的过程,是我闲得最无聊的时候,燥热的下午,天上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父母是极为贴心的,他们总是为我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在地上还铺上一层薄薄的布。背部贴着红泥土是很热的,于是我睡觉的姿势往往是侧卧,而这个角度,看天空看得更加舒服,它不像平躺一样眼里被阳光刺得生疼。
有时候我很害怕草丛,总想着那儿会钻出一条毒蛇来咬我一口,可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山上见过一条蛇,不管是有毒的还是没毒的。小虫子倒是常见,尤其是蚂蚁,山上的蚂蚁不同于家里的蚂蚁和田里的蚂蚁,如果家里的蚂蚁说是中等身材,田里的蚂蚁就该是巨无霸,而山上的蚂蚁真得说是小巧玲珑了。我每次在山上睡醒,身上总会多出这么几个“可爱的小家伙”,起初有点讨厌,后来倒也觉得淡然了。
下山的路用不了上山那么长时间,可往往还是在路上浪费了些许时间,母亲和父亲总是挑着两箩筐的茶子,我和妹妹的手里也会多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是一颗奇形怪状的小石子,或者是一朵漂亮的野花,又或者是一颗松果。
爬完一座山的晚上,我总是腿上疼得睡不着,袜子上的鲜血和骨头里的酸痛让我在夜里倍感难熬,可等到太阳再升起的时候,我就像是游戏里的人物,又再次满血复活了。
也许这座山是有魔力的,不然我怎么老是对它念念不忘。
那座山,高高大大的,从儿时一直陪伴着我,山的高大,山的巍峨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橡树林,成片的榛柴林和各种低矮的灌木,林间充满着无数珍贵野生药材和蘑菇,一年四季我都会攀登那座山。
春草萌发的日子里,我会去山坡上,采摘刚刚开花的毛骨朵儿花,那是春天开始的标志,第一个开花的植物,至今不知道学名,蓝紫色毛茸茸的一朵一朵,分散开在山野,尤其是发现第一朵时兴奋的心情,似乎找到了久违的春天,如果还有机会回老家,一定在她开放时拍下来,看图识花即可知道,如今方言的毛骨朵儿一直在我的记忆中。带着毛茸茸的花骨朵,小心翼翼的下山,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快蔫了,心会疼的,可偏偏抑制不住内心的诱惑非要采摘下来,那是儿时的爱啊!
儿时的喜欢就是爱,长大了就知道不同了,喜欢就想摘下来,爱就是想给她浇水,看着她成长开花结果,如此深奥的不同怎么可能在儿时分辨呢!有些心心念念的事物一旦拥有了,难道真的会珍惜珍爱着吗?所以一直喜欢一句话,许多看似拥有的其实未必真的拥有,那些看似离去的其实也未必真的离开,就像儿时山坡上的毛骨朵儿花,四十多个春秋,她依然在我的内心开放着,有朝一日再相遇,也一定是初见时那般美好,甚至那种情感会比初见时更加浓烈,因为增加了思念和牵挂的岁月,她在我的内心印迹更深了。
郁郁葱葱的盛夏,经历了半个月的阴雨日子,我会去山林采摘黄花蘑和鸡腿菇,我们叫她大腿蘑,黄花蘑像个金黄色的小喇叭,特别漂亮,价钱昂贵。那时根本舍不得吃,黄花蘑都生长在很高的山上,穿山越岭的收获,还没欣赏够,就趁着新鲜卖给蘑菇贩子,后来条件好了,再也不卖了,自己品尝,炒着吃味道好香好香!大腿蘑也是都卖了,因为家里连搭配的肉都没有,最好吃的就是炸蘑菇酱了,不需要肉,入口时那种软滑嫩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最主要的是太稀少了,每走几千步能碰到一片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所以野生蘑菇的出口价格更高了。采蘑菇的感觉特别好,小到七八岁的孩童,大到古稀之年的老翁,走过漫长的进山路,只要头一扎进不见天日的树林,心便无比轻松,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黄花儿、大腿儿”,身边的蜘蛛网、小飞虫、大如坟墓的蚂蚁堆全部略过,根本无暇顾及,等到回家时,看到满桶的蚂蚁、蜘蛛、在蘑菇丛中穿梭才感觉有点害怕。这时候真正演绎了什么叫胆大,什么叫专注。有时候会看见白毛毛的狼粪,一堆一堆的,但为了黄花,也必须去石崖那边,避开山洞,现在回想,那些采蘑菇挖药根儿的日子,真的很清苦,但却很满足,一天的穿山越岭换来几十元的收入就会内心乐开了花儿。
因为那时的内心没有什么遥不可及的欲望,有的只是农家的田园四季牧歌,有一条白面袋拆洗做的白衣服参加儿童节也和乡里的小朋友心情一样快乐,漫山遍野的寻着宝,无欲无求,内心自由。
硕果累累的金秋,依旧挺进山林,采摘榛子,上班后大型超市看到有售美国大榛子,买回来一尝,那味道和儿时的榛子很相似,只是榛子仁儿大很多。记得第一次去山里采榛子的画面,那是和舅妈一家坐着四轮拖拉机去大兴安岭,那时应该上小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舅妈照理先下车做一个叩拜山神爷的礼仪,然后叮嘱我们不准坐树墩,要尊重山神爷,那时感觉很好笑,内心不理解淳朴的村里人对大山的敬畏,更不懂什么叫天人合一,山水自然,和谐共生是什么概念,就学着舅妈的样子叩头,然后就出发寻找成片的榛柴林,没多久,在眼前展现了,是大人们先看到的,因为榛柴秧太高了,我们小孩子根本就够不到,但也得跟着穿山林,只能进到榛柴林底部找蘑菇和大人撸掉的榛子。一天下来没见太阳,但心里暖暖的,磕着采摘的榛子,那酸涩的榛子皮味儿在嘴里久久不肯散去,倒也很解渴的。榛子采摘回去要晒干再拔出榛子蛋儿,晒干依旧卖给二道贩子,换来收入交学费和补贴家。
一年复一年,靠山吃山的日子给普通老百姓带来了无尽的满足。日久年长不但对大山产生了依赖也增加了对大山的情感,无论走出去多远离开多久,都走不出心中的那座大山!那种对大山的热爱和追求会陪伴终生!
白雪皑皑的冬日,我继续穿入山林,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冻卷曲了叶子的冻青花,后来知道她叫杜鹃,我家房后的大山山洞附近有一片杜娟林,每年十冬腊月,我都去采摘一把,插在爸爸喝剩下的二锅头空瓶子里,放满水,把这希望之花搁置在向阳的土窗台边,等待着她的叶子伸展并开出粉色的香喷喷的花朵,大概过年前后它就真的开花了。顽强的生命力啊!我已经残忍的将她从母体折断,可她依然努力适应着自己仅有的生存环境,按部就班的完成生命的过程,开至荼蘼。
后来我走出了大山,那座山成了我记忆中永不磨灭的风景,因为攀登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8周岁那年,爸爸赶着白马车,穿山越岭把我送到了遥远的另一个盟市借读,幸好是姥姥家,那天是黄昏,西斜的太阳不那么热烈,爸爸牵着白马车消失在夕阳里,我家就在姥姥家的西面,穿过姥姥家的西山,就可以看到我儿时攀登的大山,那一刻我流泪了,在姥姥家的西房山,目送爸爸和白马车很久很久,我明白以后回家的日子以年计算了,过年时爸爸才能穿山越岭的来接我,还不能让姥姥知道我是多么想家啊!那时的我,常常一个人放学后去西山看夕阳,坐在西山顶,看夕阳里爸爸和大山的身影,那画面永远凝固在温暖的暮色中!
如今我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定居了,那座山和父亲的背影永远的凝固在夕阳里,凝固在每一天的暮色中,给我力量,给我温暖。生命真的很脆弱,没办法因为舍不得,因为爱不够而永恒,那座山依然巍然挺立在老家的土地上,然而父亲却长眠在山的对面,我曾经借读时的村庄,遗憾和泪水永远伴着我,每每想起都会溢满脸庞!
我爱的家乡,我爱的大山,我爱的父亲,永远是我的希望和曙光!
外婆极爱干净,几间屋舍被拾掇得明亮整洁,房间、桌椅、农什、鸡舍、猪圈、牛棚都齐齐整整,丝毫没有农家小院的杂乱无章。以至于我小时候经常趴在栅栏外,观察胖嘟嘟的猪仔和毛茸茸的小鸡。
外婆的衣衫永远朴素干净,没有农家老太太那副邋遢猥琐的样子(其实那时外婆并不算老),即使她做农活时的衣裳,连补丁都是规律而齐整的。以至于那时候我总是缠住外婆,求她也给我绣一朵。外婆会刮刮我的小脸蛋,笑嘻嘻的说:“我们妞妞的裙子已经够漂亮了,外婆再绣一朵,那会被蝴蝶给偷走的!”哦,那我可不愿意了,情急之下跑开,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外婆极能干,里里外外,家务农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门前有一口鱼塘,那是外婆多年前带了我的妈妈和舅舅亲手日夜挖出来的。每年外婆都要放好多鱼苗,等我们或是客人去后,便叫舅舅网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鲜鱼,做一顿别有风味的农家佳肴。
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这口池塘就是我们的乐园。我们不亦乐乎地钓鱼,捉田螺,看舅舅网鱼。傍晚我们被允许游泳,更是激起我们的兴高采烈。比起现在在游泳池里感受,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我们叫呀,闹呀,把一群群鱼吵得惊慌失措,一朵晚霞和夕阳都被我们吵落。而外婆和大人们在一边宠溺地看着我们,脸上满是笑意。
外婆爱花。院子里每个角落都被她拾掇好,种上了绣球、月季、指甲花、牵牛花、夜来香、菊花、美人蕉和山茶花。每个季节花开不败,花香萦绕整个院落。
最喜欢在夏天去外婆家。就算顶着烈日翻山头我也不怕。晚上,舅舅搬一张竹床,放一张小几,摆一些茶点,在院子里纳凉。大人们聊天,我仰躺,看满天的星斗,,找哪颗是牵牛织女,哪颗是七星北斗,还有那条银河,璀璨地亮着,高深莫测。我想象满天的星星都是织女的眼泪,会不会有一滴落在我的额头。每一朵花都打开香气,而我在外婆讲的童话或神话故事里忙得不亦乐乎。
外婆手极巧。闲下来后,外婆取一些极艳丽的指甲花,捣成糊状,再细心地涂满我的指甲,晾干后,我白嫩的小手就涂满丹蔻,再在眉心为我点上一颗,等我转开裙子,大家就会拍手夸我是个漂亮的小公主,这极大地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
外婆把菊花收集起来晾干,放在我的枕头里,让我的梦都洋溢着淡淡的菊香。泡茶的时候,也会在杯子里放几朵,菊花便在杯子里慢慢盛开,水灵灵地喜人,喝上一口,余香满怀。外婆自己去山上采枸杞子,拿来泡酒,酒便红艳艳地散发浓香,勾起父辈们的酒虫。做菜的时候,外婆也会放上几颗,金黄油汪的肉香在艳丽的枸杞里更能引发我们的食欲。
小时候,有一年夏天,父亲带我去那座山里的一个印刷厂,取印好的书。
我们早晨出发,记得在上火车前,路边有一个卖雪糕的,那时父亲刚带我吃过早饭,我看着那个雪白的雪糕箱子,心想等一会儿再来买。然后我们坐了好长时间火车,下了火车,已经到了中午,阳光火辣辣地照在我的身上。父亲在等长途汽车的院子和别人说话,我一个人匆匆地跑到外面买雪糕的,找到那个地方却找不到那个雪白的雪糕箱子,那条路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我又跑回来了,我不明白那个雪糕箱子在哪儿。之后坐在去山里的汽车上在才回想起来自己早晨见过那个雪白的雪糕箱子后,又坐了好长时间的火车。
山路盘旋而上,山路是很粗糙的土石路,山上有梯田,还有颜色深深的草,也许因为是炎热的夏天,让人觉得山也热得那样干燥,仿佛正焦急地等待着凉爽的风和一场大雨。我们坐在车上半天才能见到一两户人家,那些山里的人家没有院墙,只有居住的房子,当时觉得他们真好,整个周围的大山都是他们的院子。 我们坐在车上越来越凉爽,下午的淡淡的夕阳照在山上,也照在我们的车窗上,那时就觉得山很美、很静。
我们到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间。刚吃过晚饭,那边的一个阿姨要去游泳,问我去不去,我摇着头,父亲在鼓励我去,说是有阿姨在,很安全,我却使劲地摇着头。
那时的我很害怕水了。一年夏天,天气很热,父亲带我们去一条河里游泳,那条河水清清的,可以看清河中的沙石,我们高兴的在水里玩着,忽然刮起大风,刚才还红红的太阳,忽然间暗了下来,我们几个只觉得脚底下不稳了,不由自主地向深处滑。我吓哭了,父亲急忙将我们一个一个从水里捞起来,放在岸边,从那以后我总是很害怕水,觉得水很神秘而深不可测。
在淡淡的暮色中,父亲和一位朋友带我去外面转转,那个厂子的围墙是用大石头砌成的,斜斜地一直高上去,这是为了预防雨季山洪的高涨,我无法想象山洪有多可怕,看着那高高斜上去围墙,只觉得住在这儿很危险。
我们来到山旁的一条溪水,也许因为那时是夏季吧,溪水很小,我都没有注意,或是那时太小,忘记了,直到现在都记不起溪水的样子。只记得那儿有一个深绿色的水潭,很大,因为有暮色的缘故吧,使那潭绿绿的水很神秘,那位叔叔用石头扔进去了,可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抓紧父亲的手,静静地看着那润润的墨绿墨绿的一潭水,心里有点儿害怕。我们又沿着潭水向前走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潭水前面是水在流着,那清清的水在暮色中流着,水很美,也很幽静。走在水边,很凉爽,能感觉到水的清凉,那种润润的凉爽,我那时忽然就喜欢那座山了。
回去后,父亲和那位叔叔又带我去看了一场露天电影,记得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喜欢上那个地方了。
第二天早上,在凉爽的山风中,父亲和我坐在厂里的车上回父亲的单位,车上装的是父亲取回的书。我们的车走在盘旋的山路上,我看着远处山里人的房屋,房屋笼罩在淡淡的雾中,忽然觉得他们仿佛住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中,拥有美丽的山景、新鲜的空气和无边的幽雅。车在一次转弯时,差点儿翻车了,父亲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从那以后父亲还是去取书,可却从来没有再带我。
渐渐长大的我,常想起那座山,那潭墨绿的水,总希望有一天能重站在潭水边,将那墨绿墨绿神秘的潭水看个够,我要在早晨淡淡的晨雾中看那潭水、那座山。
我不知道那位热情的阿姨,那位话语不多,有着浓浓的胡子的叔叔是否还在那儿生活,现在他们已经和父母一样成了老人,也许他们现在正在那遥远山里工厂的路上散步,回想着向朝阳一样可爱的他们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美丽的山的情景。
虽然那个厂子在遥远的山里,可那儿有热情的人们,他们安静地生活着,享受着生活,享受这山里的幽静。
第一次见他,我十六岁,nike深蓝色的t恤,梳高高的小辫,用破旧的球鞋踢路边的小石子。她拉着我到他面前说:“就是他。”当时,他一脸温柔,热切地望着我。她一脸淡漠,疏离的神情将我的希望冰冻。我走上前去,只说了两个字“你好”。那天的阳光很温暖,道路上有梧桐树的影子,宛若拼图,拼凑出一幅奇怪而和谐的画面。
从那天起,我住进了他的家。
他是我的山,自此以后依靠的山。
相见的很陌生,但他的故事我很早便熟识。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两年后辞职,去国部队,打过工,目前是某家大公司的主管设计师,高薪,单身。
他的家很漂亮,我有单独的一个房间。粉色墙壁,粉色床单,粉色书桌,粉色系列的家具和墙壁将我装扮成一个乖巧的小公主。可是我十六岁,高中,叛逆,视一切常规为束缚,却不表露自己真实的感情。我请假、逃课,成绩中下。她太过头疼,便将我转让给他,交给他督促。于是每天早晨六点,有人准时敲我房门,瞪着我吃饭,送我到学校门口,准时与班主任老师联系,掌握我的学习情况。在我看来,这些的管教都是他的赎罪的行为。谁让他那么晚才见我。
我经常犯错,比如让自己的体温升高几度装作发烧,可以赖在家中不用上学。听到他关上房门去上班的声音,我会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出去,去逛旧书市场或是精品屋,因为那里有我最喜欢的书和漂亮洋娃娃。我很喜欢洋娃娃,可是从小都没有拥有过,所以我经常去精品屋去看那些可爱的粉嫩的娃娃,有的是黄头发,有的是黑头发,但都会穿这漂亮的小裙子和黑色或红色的小皮鞋。我也很喜欢书,大堆大堆的,古典诗词、小说、戏曲,还有许多外国现当代小说,这些是后来他给我购置的,放在我粉色的书桌上。
又比如我会在上数学课的时候爬在桌子上写我所谓的文章,等到自己正在感动最深时,一抬头往往能看到数学老师高大的身躯站在我的身边。于是他会经常被请到学校,在老师的办公室里长谈。而他每次到学校以后,那个晚上会特别沉默。家里的饭菜都是他做,他的厨艺很好,会做各种各样的家常菜,会做我爱吃的四喜丸子。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他会带着我一起买菜,细心的购物,专心的烹调,然后我们两个静静吃饭。我因为犯了错误不敢说话,他更是不言语。其实我不是故意犯错,不是故意叛逆,只是十六年的寂寞造就我的性格孤僻逃避。我害怕一切顺理成章的东西,犹如我看到亲人的离去却无法张口唤他停留。这是一个缺口,没有人可以弥补。
我的这座山不仅仅只是沉稳。他会在周末的时候带我去玩。植物园动物园海洋馆博物馆电影院购书中心都是我们常去的地方。他拉着我的手,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许多人从身边擦肩,我扭过头,发现没有谁比我们更和谐。我们如此的相配。
我的回忆是潮起潮落的水,在他和我的岁月里回荡。那些细小的画面,早已经成了过往的尘土,飘在我敏感的心头。但是某一个特定的镜头,却永远清晰的刻在我的生命力,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能抹去。
那次我假装生病,捂着腹部对老师说肚子疼怀疑是阑尾炎云云,顺利从学校溜出来之后我来到菜市场买新鲜蔬菜,然后又去超市购物,红酒糖果点心买的不亦乐乎。之后回家开始布置我的“阴谋”。下午六点,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我从厨房出来走到门口。他看我在家很吃惊,我抢先一步说,“老师开会,我们放学早。”不等他细问便拉他坐下,然后端出我做的饭菜和打开的红酒,举起杯子对他说,“生日快乐!”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他直直的望着我,他说,乖。
那夜,他喝了许多酒,有些醉,被我扶到床上沉沉睡去。
那天是他的生日。我装病回家给他做饭。从那以后,我每天准时自己起床,自己到校,努力学习。高三那年,我有次写作文,名字是我和我的那座山。在结尾我写道:我爱我的那座山,他永远守护着我,屹立在我的心头。那次作文我拿了满分。
父亲心满意足地哭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黄昏灯光下,折射出他大半辈子的艰辛,大半辈子或喜或甜或乐或悲的记忆,大半辈子山里人的牵挂......
我从山里走来。在那遥远而贫瘠的山区,茫茫的天空下,卧着几座古老的小村庄,每当夕阳西下,那层层叠叠的山啊,便将一座座小土屋房顶上袅袅的炊烟,那牛背上牧童悠悠的柳哨声,扯得好远,好远。小时候,父亲常常牵着我的手,走在那坎坷不平的路上,一路讲着动人心弦的故事......
读“山”,便是读父亲。
在梦的摇篮里,我最爱做也做得最多的梦就是梦见山。父亲说,当我玩累了,父亲就大步走过来。双手抱起我,亲昵地吻我,用他那硬硬的胡子蜇我。这时,我就温顺地偎依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爸爸,那是什么?”
“是山。”“山那边呢?”“天空。”“天空下面又是什么?”“又是山。”“大吗?”“大。”我用两只手卷起来,捂住嘴学着父亲粗犷雄深的声音,问着头顶上唳空而过的大雁嘟嘟叫起来:“大——哩。”
读“山”,便是读父亲。
在我的记忆里,农村的生活是呆板而平淡的,农村的生活是苦的、紧的。每天早晨,父亲一声响如雷般的吆牛声惊醒了太阳,迎着那火红的太阳走向田野,走出了一幅希望的美景;每天黄昏的脚步,扛着那银白的锄锹走向了村庄。本应该是疲备不堪的,但父亲却没有一点倦意,因为他看见了我。于是,在海龙豹的传说中慢慢安静,走向甜密的梦乡。
岁月悠悠,往事如云烟。童年在父亲的甘露滋润下遥遥远逝。我长大了,要到山外去,去寻找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天空。因为那里有一个更广阔,更丰富的世界等待我去了解,去追求,去探索。
读“山”,便是读父亲。
独夜的灯下飘摇着孤苦的清影,轻轻地抚摸那平静的心海,遥远的记忆便随风潜入我的眼帘,一时间泪水潸然落下。
悠扬的乐曲在耳畔回旋,周围的一切都是平静温柔,思绪却难以理清。看不清时间给我的困扰,更看不清那些曾经来过的痕迹,在不知不觉中,只有自怜的呢喃,以及那不曾让人知道的不舍。
也许你从没有凝神的注视过我;也许你从未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看着你;也许对于你我只是夜空中一朵看不清色彩的云,从未在你的梦中徜徉;可是多想靠近你,无论心中泛起过多少的涟漪,我依然保留着那份思念,只为在我心中曾留下一抹温馨的你。
有多少个日子,想着你去踏树下的落叶飞花,踩那皑皑白雪,任由思念无所依托的被风儿吹走又落下,你不会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一直为你怀着那凄凉若落花飞雪的心情。
当年轮的风儿渐渐远去,对你的思念也刻上了一份沧桑,人在老去,心在老去,不老的是对你的思念。
很多的人在我的记忆中渐行渐远,有很多事物在我的记忆中也已模糊不清,但心里总是有一角湿润的记忆,开着一朵清晰地花儿,那就是你。
生命不曾给过我太多挥霍,珍惜之中我认真的寻觅我的欢乐,很想珍惜我的所有,却不能留下所有,从此拥有了忧郁。
夜真的很深了,风还在窗前刮过,敲打窗棂的同时,也在敲打我的心灵,我想风后大雨会来的,就算雨水不来将我洗礼,风也会吹干我的泪眼。
新疆克拉玛依克拉玛依区新疆克拉玛依市实验中学高二:夏雨
我无意于对我乡下的小村作任何考究,比如年代,比如源起,比如原住或移居。我知道,这些都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但我孩时养成的好奇和兴趣,又常常令到我寻本溯源、盘根究底。
我一直觉得,我屋后的那座山,也就是村后那座山,它之前一定是一片茶林。或者说,在某个年代或时代,我小村的先民们,曾经在那片山上种植过油茶。我把我的想法跟弟说了,弟点点头。我又把这想法跟我的乡邻说了,乡邻也点点头,说:“也许是!”
但他们谁也无法为我印证。
带着他们无法印证的认同,我对这事越来越有了兴趣。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兴趣越来越浓。
去年年初,父亲从家里打来电话,说村后那座山,村里决定流转出去,给人种植油茶,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当时听了心里就想,整个一座山,我占有不到一块豆腐干那么大,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别人咋样我咋样。
离开家这么些年,对家中的山林和田地,我是越来越不关心了,都交由父亲和弟在家照管。但听说要种油茶,这又勾起了我的兴趣。我立时觉得,那山天生就是一块种油茶的基地。我越来越确信,那山之前一定种植过油茶。
年前,跟我一样离开家在外的又一弟弟从另一座城市打来电话,约我年前一起回家,说想回家看看村后的那座山,听说流转了后整饬得像一座现代化林场。我听了就答应了。但我心里还搁着另一件事,我一直没能放下我那未能得到印证的探究。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我忽然萌生一个念头,我想这次回家,我一定向父亲打听清楚,也许父亲那一辈人,一定还记得那山曾经的模样。
年前回家,我没有急着去看那山究竟有了多大变化,我还是想解开我一直没能解开的疑惑。看着老父亲孱弱的身体,我真的不忍心问起他太多以前的事情,但我还是问了。我问:“屋后那座山,以前是不是种植过油茶?”父亲说,他也不知道。
我于是又问:“那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那儿有一些茶林的痕迹?”
父亲回答说:“没见过。”
听了父亲的回答,我于是就很失望。但为了证明我的判断,我于是就把我小时候见过的那山的一些特征分析了跟父亲说了。父亲听了后眼睛忽然一亮,他看着我说:“照你这么说,也许还真有那么回事!”他好像忽然想起些什么。
听了父亲的话,我便又有了兴致。我于是问父亲:“你小时候就没听爷爷说起过?也许他们那一辈人,就曾在山上种植过油茶。”
父亲听了就笑了,说:“谁会说起这些呀,你以为谁都像你,好奇心这么重!”
受父亲当头一闷棍,我便再没有往下问,一个人回到了童年的记忆。
村后那座山,紧挨着村子。因为山不高,所以叫“矮岭上”。我想我先民们也真是吝啬,连个“山”字也不肯给,非得叫“矮岭上”,难道就不能叫“矮岭山”么。不过,那山也的真不高,也不大,没有大山的巍峨与气魄。
山下一条土路,直通村后。路旁是新垦的山地,也许在某个年代,山地与山,原为一体。
山地紧连山脚。山脚的山,有一层层的梯级,显然有垦挖过的痕迹。虽然年代久远,而且都长着一棵棵高大的松树,但显然在某个年代,被人为的翻整过。松树下面,生长着油茶树及各种灌木,还有茅草。这便是我一直怀疑这儿曾种植过油茶的原因。
小时候,常常上山为队上放牛,或者给自个砍柴。当然,砍柴是偷偷的。山是队上的,我们只能偷偷的砍。而且,我们还为自己的这种行为取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叫“偷柴”。小伙伴们在一起,便都心照不宣的这么做。
我们把牛赶到山上,便都坐下来,围坐在一起打牌,或者“抛石子”、捉螳螂。有时候玩得尽了兴,牛就跑到山下的地里偷吃队上的庄稼。
至于砍柴,那简直就是跟队上的看山员捉迷藏。我们总是趁看山员不在时偷偷地溜上山,然后可劲的砍。砍松树上的树枝,砍地上的各种灌木,栗柴、茅柴和油茶……那油茶树一年被我们砍一次,从来就没长成过油茶树,更没有结过茶子。不过,每年开春时,那油茶树新发的嫩叶被冻成厚厚地“茶舌”,我们倒没少摘吃过“茶舌”。
在我们巧妙的周旋下,听凭队上换了一拨又一拨看山员,听凭那看山员如何看守,我们还是把一座山给砍光了。当然,其间也有我们父辈的功劳。因为谁都得生火作饭。
我们先是砍光了地上的灌木和荆棘,然后砍光了松树的树枝,只留下一个个稀落的树顶。最后,我们砍光了一棵棵或大或小的松树。
我们先是砍光了山顶,因为山顶离村子远,不易被发觉,接着便砍向山脚。于是,山上便只剩下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茅草。于是在茅草的全面覆盖下,山上便再没有长出一棵树木,也很少长出灌木或荆棘。
不过,我一直觉得,那灌木或荆棘,也许是自然生长的,但那油茶树,一定是人为的种植过,只是年代久远了,渐渐被毁损,便残留的生长着。
附近的村子和山里,都有种植过油茶,一直都有保留。
虽然几十年过去,山里人早已不再烧柴禾,村子周围的山,也渐渐地绿起来,山里的树木或灌木,蓬勃的生长着,掩住了进山的路,人们再没有走进山里,但我村后的那座山,依然茅草遮盖,仍然没长出一棵树木,只是茅草生长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茂盛。
早些年,就听说我村里嫁出去的一位女孩,在银行工作,她提出过要承包那片山,但后因与村长的意向没达成一致,没有谈成。据说,村长要求把流转费交由村里统一管理,而她却要把流转费直接交到流转户手里。
年前,随着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弟先于我回家。回到家里,弟又打来电话,说让我尽快回家,抽空去看看后山,那山的变化真的很大。
一个晴朗的日子,我与弟一起去往后山。一条水泥铺就的路,直从村后通往山下,并环绕着山一周。山被整挖成一层层梯级,山上四纵四横的过道,容得下一辆农用机耕车通过。每间隔的距离,都修有一个水池。那规模,那气派,我们只有在城里才见过。在我们这山旮旯里,这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我与弟一起爬上山,看着这座我们只有孩时才来过、后来就一直荒芜、只长着野草的山头,我忽然就舒了口气。我不知是对弟、还是对自己,我只说了一句:“这山适合种油茶。”
弟没有回答,周围的山也没有回答。他们仿佛都在沉默。我与弟一起走下山,我忽然在心里对自己说:“一片土地,我们更应该思考该种些什么,我无须对它作太多的追溯!”
远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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