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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被尘土斑驳了的大门,只一眼,便瞧见了它——那是一棵默守在角落里的老葡萄树,一棵枝败叶萎茎衰根枯满身颓废的老树。老态龙钟的像一个的耄耋老者。
深秋乍起,它那纵向蜿蜒的纹理,顺着主干爬满了每一处树身。干枯的树皮,随意的显出灰白黑棕四种颜色,早已光泽不复,树皮像是被掀起一般,枯干龟裂,随时可能脱落。也像被岁月摧残的裂开伤口,哧哧啦啦。它是贴着墙,沿着边长的。
它佝偻着背,全然不似乔木类的树种高大挺拔。它有三根枯秃的主枝,在上方顺着架子蔓延开去,一条条回旋盘绕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枝干上攀爬着卷起的粗的细的藤条,也都没有了往日的青翠与活力,它的藤蔓已经枯萎,干枯的像稻草一般软塌塌的,但每隔一段距离就长有一个色彩黯淡的节点,似乎又将孕育出一个新的枝条来,显得矛盾异常。
叶子向内收拢,敛起,边缘泛着褐色与黄色。有些枯黄的叶子,显出颓败的模样,随意的搭拢在枝条上,风一刮,就会零落。大片的叶子无法乘着风打着旋儿落下,只是惨淡的一片一片“啪”的落了地,像老人纵横老脸的苦涩泪水。没被摘下的果实,也变得乌黑干瘪。所有象征生命的标识都离它而去。在这深秋里衬得它更加落寞与沧桑,像一个走到人生尽头的老人,拉拢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气。夕阳拉伸着它的影子,凄凉得如一具已经被掏空而没有灵魂的躯体。它是这样的凄凉黯然,彷徨忧伤,朝我诉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它的生命似乎已经消耗殆尽了,只是默默的,默默的靠着墙。
那任寒霜肆意吹打的那棵老葡萄树,曾是我儿时的陪伴与念想。曾经撑起了整片夏天,驱散了炎热,挡住了强风和大雨,依然屹立不倒。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花开又花落的季节,但它依然如旧:即便是驼着背曲着腰,也依然坚强的站在剩下的日子里骄傲的度过它的残年末月。“在春的到来,在某一个日霞潋滟日子里,你终会上演属于你的繁盛。”我抚摸着它的干轻声的默念着,像是在安慰它,又像是在安慰我。
逢夏,我再一次推开大门。记忆在指尖轻轻流淌,夏天雨后的味道是清新的,泥土的味道混合着草木的芳香,夹带着风儿缠缠绵绵,这样的感觉,它曾经生机蓬勃时也是这般味道。梅雨后的季节、梦醒后的黄昏,万物生灵都脱胎换了骨,风不住,又似有歌声起,这是一个普通又非比寻常的黄昏:它早已抽出了新的藤,新的条,满眼的葱绿与烂漫,挂着美好的果实,鸟雀翩翩,鸣声上下,好不热闹。它终于再一次在风中摇曳生姿。
我永远无法淡忘这散发的生机与这象征着新生的果香,这样的芬芳,不会褪去,它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窗外,依旧是一棵桃树,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哗啦哗啦地响,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光斑,十分美好,就如同儿时记忆里那一个惬意的下午。
吱蝉虫躲在草丛里,放声大叫,似乎在抱怨着夏天的燥热。真是热得要命!太阳肆无忌惮的放射着光芒,天空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固在了一起。
我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越过在我身边睡熟的外婆,小声嘀咕道:这么热的天,哪有心情睡觉嘛!踩着拖鞋,一溜烟就跑地无影无踪了。
我漫步在小镇的石子路上,天气的炎热一点没有打消我玩的兴致。正思考着要去哪里玩,忽然想起了外公前两天说的那个桃园,撒开脚丫,跑向了小伙伴家,拉着她一块儿桃园探险。
走进桃园,顿时桃子独有的芳香扑面而来,大片大片的桃树映入眼帘,高的矮的,粗的细的。桃树上挂满了一个个毛茸茸的桃子,细细的茸毛就像是一件件白纱,遮挡住了桃子害羞的脸庞。没有熟透的桃子是青绿色的,泛着一点点的粉红,有鸡蛋那么大,轻轻的咬上一口,就会感到又酸又涩。而熟透了的桃子,有拳头那么大,芳香四溢,像极了一个个胖娃娃,小脸红扑扑的,让人一见就心生爱意。我一眼就看中了那棵最大的桃树,那树树干劲直,枝干粗壮,绿叶如盖,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树上已把枝条压弯的令人垂涎欲滴的大桃子。我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那棵树下,踮起脚尖,挽起袖子,扶着树干,双膝一弯,跳起的同时抱住树干,然后四肢同时往上蹭,一点一点的爬上了枝头。
好像那时我们都在,当时的事都记了起来。时间真的像是长了脚的妖怪,跑得飞快一座老屋,一片桃园,成了我童年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抹芬芳。
她,好像一株娴静高洁的荷花,这自然便是严文乐了。虽然在班上默默无闻,但她总是利用空闲的时间博览群书。每当下课铃刚响,班上都是人声鼎沸,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团团围在一起,欢快地交流。可是,只有严文乐静静地坐在书桌旁,双手捧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读着,时而坐立不安,时而愁容满面,时而喜笑颜开……严文乐是个爱书之人,可她毫不吝啬于把书借给他人,为此,她还特地邀过同学去她家借书,当看到数不胜数的图书时,我们不禁目瞪口呆,徜徉于浩瀚书海。
他,好像一株热情奔放的野菊。李屹涵算是班上数一数二的淘气包,时不时就会给老师同学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他长得人高马大,每次经过书桌旁总会把桌椅撞歪,因此惹下了不少麻烦。可正因为此,只要有重活儿要干,他必一马当先。所以,他这个劳动委员当的是名副其实。大清早便能看到他在为班上擦黑板、讲台的身影了。李屹涵这副热心肠引来了不少同学老师的喜爱。
他,好像一株乐观向上的向日葵。刘宇睿小脸蛋肉嘟嘟的,一笑起来,双眼眯成了条缝,两颊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走起路来活蹦乱跳,可爱极了。每当老师提问的时候,他总是高高地举起双手,争先恐后地回答问题,思维十分活跃。只要有同学不高兴,他就会给他讲笑话,引的别人破涕而笑。他时时刻刻都在以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影响着我们。
五十四位同学,五十四朵形态不一的花朵,本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可这六年的时光却让这些不同的花儿都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美丽。无论是拔河比赛,还是大合唱,都体现出同学的团结一致。
时光啊时光,你慢点走。岁月的流逝,我越来越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可我深深地知道:时间只能带走人的容颜,但带不走同学之间真挚的友情。是啊,友谊多么简单、淳朴的一个词啊,却能惊艳了岁月,沉淀了时光。往后,无论到了将来已过的将来,无论去了远方已远的远方,那五十四朵绚丽的花儿,你们永远是留在我记忆里的芬芳!
那个暑假,我家楼下开了一家音乐餐厅,由于刚刚开张的缘故,我爱去那儿玩耍。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一天,店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提着一架吉他,点了东西后坐下,便唱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年轻,但是有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沧桑。听起来有些意思,众人纷纷为他鼓掌,我也表示对他的乐曲很满意。
他时不时会来店里唱歌,店里的老板也没有要拒绝他的意思。一次,我忍不住去问他,他便向我详细地介绍自己。
他是一名很喜欢音乐的学生,因为太沉迷于音乐,初中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考艺术生文化分不够,便拿起他手中的吉他,朝着自己的人生茫茫慢行。
不久后,我俩便成了好朋友,他便常来店里唱歌。他教了我很多音乐的基本功,如“节拍”、“旋律”之类的东西。
一天,我看到他的手,长满了茧子,好像那些耕田的农民的手,根本不像一个花样年华少年的手。他对我说:“每个音乐爱好者都会有的。”他笑了笑。
我将他的经历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却觉得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对我把他当作朋友的作法不以为然。
他有个想法,就是办一个小小的音乐培训班,毕竟他音乐也是很棒的。因为资金不够,所以他平时便去了一些店里唱歌赚点钱,到处奔波。当他说到梦想时,他的眼里不再茫茫,而是闪着光。因为这点光打动了我,我有空时,便会去帮他装饰店面,帮他做一下宣传。我下定决心去帮他开一家音乐班了。
一个月后,他攒够了钱,他开了一家很小的音乐班,因为他极少的学生和请不到人的缘故,所以从开始的几个人到一两个人,最后都走光了,不久,他很沮丧地关了班。
自从,我便没看见过他了,只是后来,听人家说,他去北漂了,去实现他的音乐梦想了,我寻思,他那么努力和坚持,那些为他而开的花儿,会把芬芳留在了更多人的记忆里吧,他会成功的。
闻着花香,厌倦了鸡汤,真正的香味在哪里?哦,在记忆里!
父亲是香味的代名词,因为他总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交织着我浓浓的回味。这真是一种独特的香味,清新淡雅,悠远幽静,没有甜腻的感觉。啊,是的,这就是我苦苦追寻的记忆中的芬芳。
在我的世界里,爸爸似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三头六臂的人,仿佛自己刀枪不入,但为了陪女儿,爸爸可以像孩子一样陪着她玩,给她不一样的惊喜和快乐。
作为独生女,从小就被父亲宠着。小学三年级转学时,父亲肩负着照顾好我的重任。早上为了不让我上学迟到,他会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和我一起起床。我刷牙的时候,他站在后面给我梳头。这是我父亲几十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孩扎头发,但效果并不理想。凌乱的头发就像一把破扫帚。这是什么扼杀马特的非主流风格,来自埋没爱情的家庭?我嘟囔了一句小嘴,生气地说。父亲见我不满意,瞬间慌了,马上放下头发,又打理了一遍,梳理了n遍,终于总算看到了。然后,他送我上学。即使学校离家不到五分钟,他也一直坚持每天送我到学校门口,直到他看着我进学校大门。
为了扎头发,爸爸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练习。慢慢地,他对它越来越熟悉了。不管是马尾辫还是猪尾巴,他都能轻松拿着。原来粗线条的男人也和女人一样细心。这是对自己宝宝的改变。
我总有起床的感觉。这时,父亲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构图,骑士,把我所有的温柔和宠溺都给了我,直到我放声大哭大笑!
冬天的第一场雪,我要踩上去,爸爸会和我一起踩上去;节假日,爸爸经常带我去河边,吹着夜风,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他一直保护我,校霸和床下的怪物都不能碰我,所以我可以在爸爸的保护下安静的睡觉。他的胸永远是我温柔的梦,温暖舒适。我是他掌中之宝,我坚实的肩膀是我的皇家坐骑,从而向我展示了全世界。不管我有多忙,爸爸都会抽出时间和我聊天,耐心的回答我奇怪的想法。能放下所有工作陪我的人,也能陪我玩无聊的游戏,哪怕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下棋。你可以随时收拾行李,只是带着女儿去短途旅行。愿意和我一起放纵自己的想象力,会引导我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甚至给我的玩具洗澡。我的童年是如此的芬芳,有父亲陪伴。
爸爸告诉我,即使是女孩子也要懂得责任这个词,对自己的行为和承诺负责,不要轻易伤害一个人的心。这不仅是男生,女生也是。作为一个女孩,她必须学会独立,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谁让我不开心,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爸爸不会让我女儿受到任何伤害的!他坚定地说。
我忠诚的骑士,你的公主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生都在照顾守护着我,一路上散发着芬芳,让我永远忘不了家的方向,忘不了迷失路上的爱的滋味。
爸爸,你和我一起长大,我和你一起变老,你的芬芳永远在我的收藏里。
奶奶家的乡间小路是我最爱的地方,每次经过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那里也寄托着我无数的美好回忆。数不尽的欢声笑语,道不完的酸甜苦辣,犹如一股淡淡的芬芳在记忆中弥漫。看着沿途的风景,微风轻拂,心情也会不自觉舒缓起来。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欢乐。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轻灵的歌声在小路上回荡,踏着春天泥土的芳香,与伙伴们一同顺着小路,前往不远处的树林里采蘑菇,挖野菜,树林里到处洋溢着我们的欢声笑语。
枝头上鸟儿唱着动听的音乐,我们来往的身影打破了林间的宁静。扑蝴蝶,摸小鱼,嬉戏玩闹,累了便直接躺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好了又继续玩闹。一直临近下午,想起来时的任务,采上满满一筐子蘑菇,挖上满满一篮子野菜,顺着小路回家,彼此商量今晚去谁家吃饭。
欢快的影子,零碎的笑声,处处透着欢乐的气氛,这是留在我记忆里的芬芳。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热闹。
偶尔早晨一大早,便跟着奶奶去赶集。走在那条小路上,时间很早,路上的人却已经不少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我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因为感觉赶集只有蔬菜水果,从来不认为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不满地向奶奶嘟囔,但奶奶只是笑了笑牵着我的小手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
当真正到了集市上时,我有些惊喜,也有些小兴奋。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我激动的在小贩们的摊位前钻来钻去,一会看看这家,过一会又看看那家,奶奶在我后面直吆喝,让我别乱跑,小心走散了。但我也还是一直跑来跑去,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
满目的商品,喧闹的叫卖声,处处透着热闹的气氛,是留在我记忆中的芬芳。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温馨。
或许到了下雨的日子,我会打着小花伞,走在小路上,看小青蛙在小路周边跳来跳去,一会儿在一块石头上放声高歌,一会儿静坐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消失在了草层深处。偶尔会看见小兔子,刚想上前去,便瞬间没有它的影子。
玩累了,回家收拾一下自己,便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了。坐在炕上,一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饭,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家人们聊天谈话,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
雨天的童趣,美味的饭菜,家人的欢声笑语,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氛,这是留在我记忆中的芬芳。
野花并不耀眼,但它通过自己默默的努力,依旧能释放属于自己的芬芳。
——题记。
那一个夜晚。
半弯月亮早已跃出海平面,升上了天空,银白色的月光倾洒而下,飘飘渺渺,如梦似幻。
我坐在明晃晃的台灯底下,奋笔疾书,与各式各样的考卷博弈着。窗外的夜色像泼墨一般的愈加浓厚,花园深处寥寥的传来几声长短不一的虫鸣,微微的夜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这个夏季特有的闷热,月色越来越朦胧,我却无暇欣赏。
“唉……”一声叹息,在这个静谧的夜里,道出我多少烦闷。扔下笔,我愁眉苦脸的趴在书桌上,和窗外的残月对视。
“宝贝儿?”许是妈妈听见了我的叹息,推门进来,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关切地问,“怎么啦?”我懒懒的躲开妈妈的手,厌倦地瞟了一眼永远也做不完的试卷,说“我不想做题啦!”
“哎呀,克服克服,再加把劲儿,要想升入好的初中,必须要……”妈妈安慰着我,“等小升初结束以后,妈妈带你出去玩,好好给你缓解压力!”
“克服?别人学习我在学习,别人玩我也在学习,别人睡觉了我还在学习,还要怎么加劲儿呀?”闷在我心头的那座活火山,就像找到了燃点一般的喷涌而出,我又是委屈又是气愤,朝着妈妈嚷嚷。
妈妈静静地接纳了我所有的火气,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像是抚慰,也像是引导,妈妈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捡起笔,装上一只新的笔芯,默默地坐下来,换了套新题,继续埋首奋战。
妈妈轻轻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我似乎听到了妈妈心疼的叹息。
“滴答,滴答。”当时针指向“11”点时,闹钟欢快地闹腾起来,一串清脆的铃声,在静静的夜里尤显突兀。止不住的倦意还是席卷而来,我推开试卷,走出书房。洗脸、刷牙……连“晚安”也没来得及跟妈妈说,便彻底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眼惺忪地被妈妈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一路哈欠连天,在薄薄的晨曦里围着凤翔湖开始了晨跑。
我跑的那是一个毫无兴致啊,腿像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忽然,一股清新的花香飘入我的鼻翼,赶走了我残存的睡意,我新奇地追朔着花香的来源。
妈妈停在湖边,面含着笑地给我指了指旁边一片毫不起眼的草丛。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扒拉开草丛,一阵醉人的芬芳扑鼻而来,我惊喜地叫了出来:“花!”
可不是嘛,一簇簇红的`,黄的,白的,粉的花儿散落在草丛里,像坠落到人间的精灵一般,在晨风里轻轻的颤动着,无人欣赏却犹自灿烂。
妈妈说,野花并不耀眼,却默默地努力了一季,终于在这个初夏释放出属于自己的芬芳,让我们看到了野花与众不同的美。
看着这一片野花,我似乎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现在的我,站在初中的校园里,再次回首这件往事,这份花香,源远流长。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树底下是连片的草坪,我不知道,哪片草丛里会掩藏着芬芳的野花。
每天都是新的起点,新的征程,困难再多又如何?我会留住记忆里的芬芳,并以此作为前进的勇气!
——题记。
时隔五年,重回故乡。家乡人和事的印记,都在时光冲刷下淡却,惟有那一缕清荷的芬芳,久久萦绕在记忆里。
家乡是成片的荷塘,就连县城奶奶家楼下,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莲塘。故乡的家人们驱车来到城外眼前是一片碧海,淡红的荷花在叶上娉婷地立着,花心间是一抹鲜艳的黄。湖中的荷花荷叶一直漫溢到视线之外;与远方的稻色交相呼应。微风拂过,鼻翼间就漾起了荷花的甜香,莲叶的清幽,隐隐约约,还有莲蓬的清爽,一连融作一缕碧色的芬芳。
姑妈兴致勃勃地要和我摘蓬去。塘边是软烂的污泥,水黑黢黢的不见底,我一时有些踌躇。姑妈爽朗一笑,把旗袍一巷,踏着凉鞋到了淤泥边。她试探一下,便踏进水里,深深地弯下腰,伸长白皙的手臂,一捞,一折,一朵小巧的莲蓬便稳当地落在她的手中。上了岸,她一把将莲蓬塞进我的手里。”都是自家种的,用的是长江水,直接吃就行!”日光正灼,大滴晶莹的汗没入她发间,她正期盼又得意地望着我,脸上满是如阳的热忱。剥开莲蓬网状的壳,露出如翡玉般的莲子。把珍珠般圆润白皙的莲子米送入口中,清润如水的芬芳缓缓流淌。一咬,是清脆也是甜润,莲子米的芬芳在舌尖炸开,一抹清淡的甜温和地滋润着烧灼的身体,直到它浸润在记忆的深处,为留在记忆里的荷香添上了温软的一笔。
姑妈笑意盈盈地望我,身上还存着方前采莲的荷香,岁月在她的脸上刻着印痕,但她的脸庞一如我儿时记忆中的洁白,脸上是胭脂般的红润。我想起稚儿的我与家人在故乡的荷塘上舟采莲,无边的荷海里,轻舟如鱼儿在水面上穿梭。头顶就是巨大的荷叶,温柔地挡下烈日的烧灼。还是那一缕清荷的芬芳,不似牡丹般浓艳,不宛桅子之沁人;隐隐约约却真真切切,就像故乡的亲人们呀,远隔千里却心中牵挂。
故乡清雅的荷香,甘润的莲味,淳厚的亲情,化作一抹碧色的芬芳,温柔而明晰地留在了记忆里。
人们总是说,留在记忆里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留恋,何必要那么执着,那么勉强,又何必要跟自己过意不去?该留下的总会留下,该忘记的也总会忘记。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世界上的东西大都有着美好的归宿,或烟消云散,或归入尘埃,或石尘大海……这样的归宿也未尝不可。而归宿在我记忆深处的,曾有那么一丝芬芳,那便是儿时的一些旧事。
儿时的我,总喜欢扎着双马尾,在河边玩耍。那一次,我和我的小伙伴商量好,放学后到河边去抓鱼、逮螃蟹。
下午,我们手拉手、肩搭肩来到了小河边。可这天的天气好像并不太如意,都下午五点多钟了,太阳还在天空上明晃晃地照耀着,晒得我们又昏又难受,但是我们并没有放弃,依旧开始了我们的捕鱼旅程。
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太容易,不但没有抓到鱼,还把鱼都吓跑了。于是,我们决定不抓鱼了,去抓螃蟹。
后来啊,我们到了河岸边上,一人找到一块区域,设定了游戏规则:不许到别人的区域去抓,不准打扰别人,谁抓得多就吃得多,不许耍赖。
开始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后来,有一只螃蟹从桶里爬了出来,大概是装得太满的缘故吧。没想到的是,它居然咬我!为什么偏偏要咬我呢?我的肉好吃吗?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叫了一声:“救命啊,螃蟹要吃我了呀!”可他们好像没听见,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抓了好一阵,终于到了晚餐时间,我和小伙伴们带着一大桶螃蟹去了我家。我们带着螃蟹进了厨房,得意地喊道:“今晚加餐!当当当当!”并把它们交给了我爷爷,因为我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厨馆子”,自然做得更好吃。
这天晚上,我和我的小伙伴吃上了我们自己抓的螃蟹,吃得光光的,满桌子的壳。我们说说笑笑,还在争论着“谁是第一”这个问题,但这没有答案,一直没有。
也许,这件事不是多么高贵,但在我自己看来,确实是一件有着特殊意义的回忆。也许,正是因为没有答案,才会让自己一直挂在嘴边念叨。也许,这食物、这游戏的确不是多么的完美,但在今后,怕是没有了。也许,记忆里的东西很多很多,而你至今仍旧能够记住且让你深刻留恋的,其实不多。
是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螃蟹,也没有那么多人陪我抓螃蟹了。它成为了我记忆当中的一缕芬芳。即使花开花落,那片刻芳香也始终留存着。
记忆中的芳香,芳香中带着些许恼怒,但我却感受到了爱的宽容。
夏风徐徐吹过,但无奈的心情却像口香糖一样紧紧地粘在这夏夜里。夏日的炎热映衬着我内心的急躁与不安,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一个穿着校服,一个穿着t恤衫。前者低着头不敢吱声,后者手里紧紧握着一张黑色的卷子,上面明晃晃画着一个用红笔写的80。没错,此时正是我考试分数出来的那日。我知道一会儿肯定免不了一顿训斥和令人厌烦的教育。我就这么低着头,默默地享受这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随之一阵哀叹惋惜的声音传来,我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但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竟然没有了我本以为的训斥,取而代之的却是倍感亲切的关心和些许宽容的话语。我的肩上猛地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的抚慰,随即而来的是:“儿子,你这个分数确实不怎么理想,但我知道你明白自己需要努力。”
我知道你压下了满腔的怒火,可我却感受到了你爱中的宽容。
记忆中的芬芳,芬芳中满是无言,而我却感受到了爱的最强音。
夜已经深了,街上没有了川流不息的车辆,没有了门庭若市的餐馆,没有了热情似火的小商小贩,只剩下一片寂静的夜空。房屋内灯火通明,一位年近半百的父亲手里拿着一张作业条,正在检查着一张张的作业。看他头发有些许稀疏,仅存的几根头发也都是花白一片,但依然仔仔细细的对照着批改,然后轻轻的放回作业夹,就好像在捧着一块珍贵无比的玉石,生怕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时间匆匆而过,这一盏小灯方才关闭,而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我的房间悄悄地把东西放进我的书包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将我吵醒。
这默默无闻的付出,不正是对我无限的关怀在意吗?
记忆里的芬芳,芬芳中蕴含着久别的不舍,但更主要的是再次见面的激动。
火车的鸣笛声在耳畔响起,一列绿皮火车缓缓地驶来。天空下起小雨,仿佛在欢迎着他的归来,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在地面上,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他的手中拎着一个行李箱,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看向了我,此时四目相望,眼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激动。分别本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再次相聚的那一刻,一切悲伤都化作虚无。正是这一次次的重逢才让这段记忆的芳香更加沁人心脾。
分别是一次考验,每每经过一次都会得到相对应的奖励,而这奖励不就是爱的表现吗?
留在记忆里的芬芳如同一颗糖果,装在充满甜蜜的糖罐里;留在记忆里的芬芳如同滴滴水珠,流淌在清亮澄澈的小溪里;留在记忆里的芬芳如同一朵鲜花,在蝴蝶和蜜蜂的陪伴下儿茁壮成长。
这种芬芳,在乡村里更能体现。
在乡村,除了庄稼多,只要是在休闲日或者是放假时,孩子是最多的。每当一出门,就可以看见许多孩子在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奔跑、玩耍、嬉戏……每个孩童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每每看到这一幕,就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童年的趣事。
在我的记忆里,家乡的一年四季都乐趣无穷。
春天,万物复苏,百草丰茂,世间脱去了冬天的疲倦与沉默,迎接春天的生机与盎然。每当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蜂拥而上冲出家门口,而我也不例外。到了外面,男孩子卷起裤脚下水摸鱼捞虾,女孩子则沉浸在百花堆里做着斑斓的梦。
夏天,天气闷热,雨水充足,动物也出奇的多。有时我们几个孩子伴着月夜繁星就一起到田里捉蝈蝈、捉蟋蟀、捉萤火虫……等到我们回家时,有的孩子满载而归,有的孩子一无所获,但田野上回荡的欢声笑语却久不消散。白天有时下雨,我们就打个伞在雨里戏耍。雨过后,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地上多了几个泥坑,于是我们就穿上靴子,在泥坑里跳来跳去,最后一个个都变成了泥娃娃。
秋天,金风送爽,硕果累累,世界一片金黄,正是快要休眠的季节。而我们伴随着秋风,跟着大人们一块儿去收庄稼,一茬一茬割下的是果实,更是喜悦。
冬天,白雪纷纷,银装素裹,大地盖上了一层白棉被,而我们也不能出去了,但可以欣赏好久的景色,一直到春天。
那是一株我偶然在校园发现的小桃树,爸爸唤它“小桃”。小桃长在一排郁郁葱葱的大树下,又瘦又小,让我觉得像是别人随意栽进土里的树枝。绿叶几乎没有,在这片青翠的林子里显得那样的弱小无助。
今年春天,我来看望小桃,意外地发现了小桃盛开了几朵花来。我伏下身去数:一、二、三、四。嗯,开了四朵啦!我望着这四朵细小的小桃花,它的花瓣的颜色是那样清淡,近乎透明,透过花瓣,可以看见周围大树的绿色。它的茎很细很细,像是一根绳子被人绑在树枝上一样。风吹过,从花蕊里渗出了一丝花香,却又很快被墨绿色的树香掩盖,几乎闻不出味道。
路过的大哥哥、大姐姐都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盯着桃花发呆的小姑娘。人流在我身边穿梭,反反复复,他们就像树林里那一片尽情生长的翠绿,我只是他们之中一抹便望不见的粉红。
一个月后,待我再去看望小桃,着实令我大吃一惊!
小桃头顶上的一个树梢,微微向下弯了腰,枝头有着一颗青色的小桃子。“哇!”我小声惊叹,可又随即替它担忧了起来:小桃营养不良,又怎么能支撑到她的小孩子由青变粉,粉里透红呢?我忍不住抚摸这一个可怜的小生命,它的银色的绒毛很短,我似乎嗅到了昔日小桃的花香,还有一些微酸、微苦。
现在想起小桃,我仍能闻得它的芬芳,那是留在记忆里的芬芳,但是,这也是仍能环绕着我一生的芬芳,是这芬芳教会我坚强,教会我奉献。
那么,不如从现在开始,作一株小桃,为他人的芬芳,为自己的生命,开尽繁花。
“来喽来喽!香椿做好喽!”爸爸手中仔细地端着一盘香椿,一阵芬芳扑鼻而来。
在老街住的时候,爸爸在院子里的墙根底下种上了几棵香椿树。香椿树长得真快啊,几年后香椿成了我家一年四季必不可少的美味。每年开春,香椿冒芽,爸爸会赶着时间把头一拨鲜嫩的香椿嫩芽摘下,洗净,码齐,在水里轻轻一焯,装盘,再把鲜红的干辣椒油,浇在香椿上,一拌,那香椿淡雅的清香,就氤氲满屋了。爸爸说:“这香椿可是积攒了一冬天的营养,它可是春天最鲜美鲜物啊!”这时,我自会急不可待地端起盘子,一扫而光。所以,这油泼香椿芽,便是我记忆中一抹弥足美妙的芬芳。
再待几日,香椿长大了,暗红中带着绿意的香椿叶让高大的香椿树生机勃勃。这时的香椿,便可大把撸下,炒香椿鸡蛋吃,香椿油嫩,鸡蛋香滑,黄绿相间,香味互融,实在是美味。
深夏,虽然万木葱茏,但是香椿却开始衰老。虽然不再鲜香,不再油嫩,但是经历了岁月的浸淫,香椿自身独有的味道却展现的淋漓尽致!有一点鲜、也有一点老、甚至有一点苦,就像饱经风霜的人散发出来的气质。这时爸爸会掐一些香椿叶的叶尖回来,把它们冲洗干净,焯熟,加盐,腌几日,这些腌香椿,可直接当咸菜配饭吃;也可剁成沫,拌凉面吃。腌制的香椿,虽没了嫩芽时的香嫩细腻,却多了几分筋道,嚼劲。用它做配菜,让我食欲大增。这些我家独有的美食可以一年四季伴随着我。
前几年搬家了,记忆里那美好的味道也越来越淡了,有时也想解解馋,却只能吃到市场里买的,虽然是一样的香椿,却总觉得少了一丝滋味。没有了看着香椿芽长大时的期盼,没有了你分我享摘香椿时的热闹,香椿的滋味也就大打折扣了。
捧在怀里的那杯热水是她为我所接,可能是细心照料,在我心中留下一抹芬芳。
初到天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火车坐了三天的硬座才到,母亲想让我晚上躺着舒服,便在一旁坐着板凳,一路颠簸后为了照顾亲戚,即使那夜已经很深了,她依然说笑着面对。
第一天只能暂时在旅店居住,依稀记得当时有位纹身的大叔让我心中有了丝害怕,躲在了母亲的身后。母亲刷了房卡,深深地躺在床上,我能感受到她的劳累。
晨起大城市的天很亮也很炎热,四姨奶说想让我们感受下。北京的风光,去看看升国旗,经过一番推托后,母亲也还是选择了姨奶给的经费。
不幸我的身子弱,有点中暑,几番周折后又感冒了。母亲带我去医院打了几针吊瓶,药液太冷,感到很不舒服,母亲便拿走我的水杯,问护士要了杯热水,我等了她许久,屋内都是不熟的人,使我很惶恐,但她对我的笑容和照顾使我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下午黄昏的光洒在地面,回头看着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却把我保护得很好。街道上,我左手捧着水,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两人如一幅油画,时间在这刻定格,我抬头望向她是多么温柔的人。
母亲这一路无微不至对我的照料,在那段时间我有了依靠。她从不会直接表示对我的关心,但都处处融在了每一点小细节里,这就是她对我的爱吧。
她的音容笑貌在我记忆中如星光般闪烁,那杯热水永远在我脑海中存储,它是留在我记忆中里的芬芳。
它是一只小狗,名叫丢丢。那是在我三四岁时,外婆把它带到家里。那时,它只有二十几厘米长,身上只有一些短短的、细细的绒毛,它趴在毯子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让人感到楚楚可怜。
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天使就这样降临在我的身边,我和外婆爱它,疼它,可是它,却带着我和外婆的思念,就这样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我再去看它时,它还是卧在毯子上,但是却已睁开那双紧闭的眼,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乌黑的瞳孔中带着一丝蔚蓝,那眼睛里又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那双漂亮的眼睛四处张望,正是这双眼睛,给了我无限的伤感!
于是,我带着它,到屋外散步,屋外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凉,也带着一丝危险。就在这时,一只半人高的狼狗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这只狼狗身上有一条条黑色花纹,脸尖尖的,半张着嘴,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胸中一阵害怕溢上心头,我把我的“它”搂在怀里,只有它才会给我紧张不安的心一丝安慰。它那小小的身体传来的热量让我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好像它也感受到了我的害怕。突然,它从我的怀里窜出来,朝那只大狗叫了起来,我好像看见它的腿在发抖,它也害怕啊!
它扭头朝我叫了几声,好像在催促我快点离开。我看了看它,便撒开脚丫子,飞快地跑回家,去找外婆。外婆听了我的讲述,拿着扫帚和我跑到出事地点。那只狼狗不见了,只剩下我的小狗在地上躺着,它的肚子被咬破,鲜血流了一地,好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它无力地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瞧着我,好像在向我说“再见”。
我和外婆急忙把它送到医院,可是在那途中,它就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心好像被撕裂了,我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那应该是我记事以来哭得最伤心的一次了。
我把它埋在一个花坛里。第二年的春天,那儿开满了鲜花,那些洁白的花儿正如同它的灵魄一样,洁净而美丽。
如今,再看着花坛中的花,我好像又看到了天堂中的它,小狗丢丢,如今的你,还好吗?
在我记忆中,那晚发生的事情,以及对我的关怀,我始终也忘不了。
早上,我很早就醒过来,发现自己喉咙有点疼,想想应该一会儿就好了,于是我并没有再去管他。直到下午,我的喉咙像火一般在嘴巴里“跳跃”着,我心里一震:会不会发烧送进医院?我把这事告诉了爸爸:“会不会感冒了?”而爸爸只是把手轻轻的靠在我的额头上,又摸摸自己的告诉我,不要去想了,让我多喝水就对了。我半信半疑,不假思索,望望爸爸一副坚定的面孔。
到了晚上,我喉咙疼的已经受不了了,身体也十分劳累,我只好停下笔,一瘸一拐的直接躺到床上……傍晚,我不知被什么惊醒,看看表,快到12点了,自己的`喉咙还是很疼,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轻轻的叫了一声“爸爸”爸爸貌似被我吵醒,溜的一身跑到了我的卧室,他连续问我:“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是喉咙疼吗?”我用很小的声音回答了他,他十分着急,生怕我出什么问题,接二连三的给我端水,喂药,擦汗。我觉得身体比刚才好了很多,爸爸的一声声关怀,是我的心灵得到了坚强。他把柜子里一床床的被子搭在我的身上,又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怕冷风吹进来。我的身体霎时出了一身汗,看见爸爸跑来跑去忙个不停,我的眼睛渐渐湿润,泪水如同雨水一般跌落在被子上,慢慢的那一块被打湿了,可他如同有生命一般恢复了。望着爸爸的身影,内心如同夹杂着一股热流,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流到我的身体豪端,我决定不再去想了,只是想顺着热流寻找爱的方向。
早晨太阳公公把我从被窝里给叫醒了。发现旁边静静的躺着我的爸爸,我原本不想惊醒爸爸,但爸爸依然醒了,他发现我没事,心里十分高兴,“昨晚我怕你又出什么问题,我就一直在旁边守着你”爸爸说道,我一下用了过去,发现是很多温暖,这股热流似乎依依不舍,就让他随着我一起寻找爱吧!
那一天是美好的,那一刻是温暖的,回忆着它,不听寻找爱的方向,也悟到了记忆中的芬芳。
工地上“砰、砰”“嘭、嘭”都是敲击的声音。这种声音,五年来,充斥了王强的生活。
中午,王强手握两个白馒头,无食欲地机械般地咀嚼着,丝丝点点的馒头屑呛在咽喉中,重重地咳了几声,合着矿泉水,艰难地下咽。
想着想着,心中便是酸楚:想家。五年没回家的感觉不好受!
午饭后,包工头办公室里,王强提出了辞职申请。
火车站,王强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王强抱着空空的箱子等待在候车大厅里。
火车上,王强想起当年自己坐在火车上的小部分忐忑和大部分的新奇兴奋和紧张,深感自己的可笑。现在,只剩下愧疚,一声不吭地离家,母亲肯定很难过。
第二天清晨,王强终于走上了回家的小路。路旁的麦子,长得肥绿肥绿,风刮着,就像一湖绿水。微风吹拂,麦子轻轻晃动。不远处的几幢矮小的房屋若隐若现,房屋顶的炊烟在上空缥缈着,忽远忽近。
终于能远远地看见家里的那栋小平房和清早起床的母亲。
“妈!我回来了!”王强隔着很远喊了一声,母亲听见了。母亲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可随即又一声:“妈!”母亲确信了:是的,我儿子回来了!
王强激动地抱住母亲,不住地哭说:“妈!对不起!我不该一声不吭地走了的,让您担心!对不起!”母亲爱怜地抚摸着王强的后脑勺,流着泪笑着说:“没事,强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母亲端出了白馒头:“强子,早饭还没吃吧!来,趁热吃。”王强:“嗯好,妈!”
王强咀嚼着馒头默自感慨到:“回家真好!”
那些年,在城市里受过的苦,流过的泪,都是王强一生的芬芳。那青春和懵懂的香味,将会一直让他铭记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在城市里的无助和迷茫,也让他深深地认识到还是家里好。
王强会记住:在城市里不管过得好,或者是不尽人意,一定要回家,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种味道,无需刻意去追求,却沁人心脾;有一种记忆,无需刻意去珍藏,却历久弥新。那便是父爱的味道。
父爱就像夕阳里的一缕晚霞,温暖又散发着迷人的光芒;父爱犹如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为我遮风挡雨。父爱犹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让我在黑夜中不再迷茫。
父亲很瘦,却很高大,在我心中,他就是一位英雄。印象里,英雄的脾气很坏,孩子们都怕他的眼神,每次他的一个眼神,孩子都得把头抬得高高的。作为英雄女儿的我,从小没少挨他那怕人的巴掌。那巴掌在我记忆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周五下午。放学后,班里的一位同学约我去玩耍,本想着时间还早,玩一会儿不要紧的,是一定不影响按时回家的。心里却把回家忘了,一干二净。渐渐的,天越来越黑,越来越冷,我才突然意识到,母亲出远门了,今天必定是英雄的父亲在家。想到这,我心慌了,我一定要赶紧回家,我匆匆收拾了东西,告别好友,加快脚步往家赶去,“会不会挨打?”“怎么办呢……”“要不要编个谎话?”“算了,等着挨打吧!”“不,英雄的巴掌太疼!”“还是道个歉吧,就这样决定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家门口,“开门吧!”“不,先观察观察再说吧!”我透过门缝,只看见一盏昏黄的灯光寂寞地在寒秋里照耀着,整个小院安静的可怕。我轻轻地推开大门,那陈旧地铁门还是“吱呀”一声出卖了我,让正准备逃回自己的房间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父亲竟然就在院子里站着,“我……我……我去玩了”不等父亲开口,我便自动“投案”,我神情严肃,早已做好挨打的准备。“饿了吧,锅里还有你爱吃的刀削面,等着,爸去给你盛一碗”,此刻,我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我哽咽着吃完了那碗刀削面,竟感觉是那样的好吃,胜过无数山珍美味。
从此我便默默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按时回家,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让那碗刀削面永远芬芳在记忆里。
我祈求,青青红红的年岁,芬芳持久。
菜场边上,塌败的小棚里,小捆小捆的香椿蜷在角落里,叶尖青青红红,正新鲜。可以拿来拌豆腐呢。我愣在摊边,如是想。
这会儿正“开春儿”,往年奶奶院子里的香椿树早该发芽了,今年,却是吃不到了。
小时候,常常跑去奶奶家玩,最爱春日,是因为有爱的香椿拌豆腐。记得那时香椿一开,满树的嫩芽,站在树下。椿叶尖尖,至春到红。尽树缀满露珠。和着那特有的清爽,一颤,滴到我头上来。
每当这时,奶奶就小步赶到树下,我让在一边,看到奶奶踩着凳子,挂着泛黄的围裙,一下下的掐下株株香椿叶。树小,叶却多。松松散散堆了奶奶满怀。这时,奶奶就喜爱地拢着它们,眯眯笑望着我:“今年结的多呢!我买了豆腐,给咱小凤拌一点!”我就会雀跃着抱着丫丫,抚它的毛“我们有香椿吃啦!”它常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挣开我到树下喘个不止。
等奶奶从屋里出来,香椿就变样了。小片小片地堆在凹了口的铁盆里,有的还与棕红的茎连着,与雪白的方块豆腐混成一盆色泽清爽的拌菜,勾人魂呢!
阳春三月,我撸起袖子,叉腿坐在木凳上,端着奇大的铁盆,看路牙石边人来人往。毫无形象地巴拉着春日的第一口新生命。香椿入口清凉,好似更胜薄荷一筹,更比春天鲜活。在老旧小院中,一铁盆,一木块,似乎能吃出万丈豪情。
奶奶总是乐呵呵的让我慢点吃,用爬满裂纹的手悠悠的锤着自己的膝盖,脚边卧着在春光中“春困”的丫丫。莫管当时还是现在,都单纯地觉着,大好春光中的一方小院,一老一少,一盆清凉。最是美好!“香椿拌豆腐”的一清二白,却胜却人间一切阳春白雪。是一辈子最芬芳的追求。妄图那年岁定格,就像拌好的香椿不会蔫。
岁岁轮回后,我全世界最好的奶奶。已经痴的连饭也忘了吃。万幸,她记得她的小凤,还有身边所有人。
只是多时不去了,院里那颗香椿树不知何时被移走,也不想问了。就连丫丫的离开,也一入那树般静悄悄。新坟在原来的香椿树下。
今年春天,望着空空的院子,心里突然很害怕失去。怕失去奶奶,就在不知不觉间。流年终似水。轻柔而又决绝地一去不回。徒留一地无人拾的春光。尘绝过往。
我付了钱,拎了一袋子香椿,在今年“开春儿”时,祈求青青红红的年岁,芬芳,持久。
在记忆中,母亲有一头又浓又黑的长发,而在这头发里,藏着令我魂牵梦萦的芬芳。
听父亲说,我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与妈妈的一头黑发结了缘。每次吃奶,我都会去扯一扯,甚至吃完奶后,还会把头发含在嘴里,像要尝出什么似的。父亲推测,可能是母亲身上的奶香吸引了我。我却不以为然,因为一种直觉告诉我,那醉人的香气是从头发里传出来的,所以我想去拉扯。父亲还告诉我,母亲当时一定很痛,但她并没有阻止我的拉扯,而是让这芬芳之气萦绕在我的鼻尖,直到我坠入梦乡。
稍大一点,我总是缠着与母亲一起睡,不为别的,只为能与那一缕芬芳相伴。第二天醒来之时,忙碌的母亲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发现枕边空空立即心生烦躁,可一翻身,就闻到枕上妈妈残留的发香,芬芳中夹杂着的安全感又袭上心头,原本焦躁不安的内心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又大了一点,能替母亲洗头发了。一片黑色的瀑布倾泻盆中,母亲的头发是那样的浓密,虽然有头发不断掉落,但丝毫也不见减少。洗发液的浓香与母亲头发自身的芬芳交织在一起,传递着生命勃发的气息,我感到了牢牢的依靠和安心。那时我想,母亲是永远不会老的!
为了我,她的手粗糙了,她晶亮的眼睛有些许暗淡了,她的曾经光滑的脸有皱纹了,而那头幽香的青丝,也掺进了白发,慢慢退去了原来的浓郁的芬芳了。
但这种香气,更像是从母亲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为母则刚的坚强之气。忘不了的,是留在记忆中母亲头发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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