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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乡村(模板13篇)

远逝的乡村(模板13篇)



作文是一种艺术的表达方式,在写作过程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文字的力量和美妙。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优秀作文范文,希望能够对大家的写作有所借鉴和提高。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寂静的寒夜,在温暖的被窝里,我又一次回到了儿时的故乡。

宽敞的牲口屋内,围满了前来烤火的人。正中间,点燃着一堆湿麦秸,此刻,正冒着浓浓的黑烟。过了一会儿,湿麦秸被底下的火烤干了,终于冲破了湿的禁锢,“呼”地一下冒出了火头。于是,有人又不失时机、恰倒好处地抱了一抱早就准备好的湿麦秸压在上面,于是,复又冒出浓浓的黑烟。不少人开始咳嗽。先是一两声,然后,变成了咳嗽大合唱,在屋内此起彼伏。屋内,散发着干草、麦秸用水浸泡过的淡淡的酸味,混合了牲口的.粪尿味,和人们抽的旱烟味,组合出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味道。这味道,却让这些庄稼人闻得如痴如醉。

此刻,人们正神情专注地听一位老人在神采飞扬地讲三国。时而,有人惊呼一声。这时候,孩子是闲不住的。他们先是在人堆里串来串去,一会儿,悄悄地趴在哪个老人的耳边突然大叫一声,老人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便善意地笑了。

屋外,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宽广的场地一时间变得白茫茫一片。一个个高大的麦秸垛在白雪的覆盖下成了一座座洁白晶莹的小山。有几只麻雀躲在麦秸垛上被喂牲口的人掏出的洞里唧唧喳喳地不甘寂寞地叫着。

孩子们推开牲口屋的木门跑了出来,随之出来的还有一股浓烟和一只小黄狗。他们嘻嘻笑着弯下腰在雪地上滚雪团。冷不防,扬手扔在同伴身上,炸出一团白雾,于是,也招来同伴的还击。原本寂静的雪地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谁家勤快的大嫂,用扫帚哗哗地从院里扫出了一条羊肠小道,一直蜿蜒到大街的远处。她的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俊俏的脸上却已冒出了细汗。

不一会儿,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扫出了这样的通道。人们高声叫着,相互打着招呼,兴奋地夸着这场大雪:瑞雪兆丰年啊,来年的麦子收成肯定孬不了,老天爷这是下的白面啊!

……。

我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几句呓语,复又进入了童年的世界。

……知了在浓密的树叶里吱吱地不知疲倦地叫着,人们三五成群地躲在树荫下乘凉。谁家的媳妇,略显羞涩地看了看四周,悄悄地把奶头塞进了宝宝的小嘴里。几个小媳妇和大闺女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团,说不定又是哪个说了什么傻话,引起了这场暴笑。

孩子们自然又是这些人们中最不甘寂寞的主角。他们叫着,喊着,从街上跑过,扑扑通通全都跳进了村南的那个大水塘里,像青蛙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他们的突然降临,吓得原来在水面上悠然自得的一群鸭子嘎嘎乱叫,好像在不满地抗议这群捣蛋鬼入侵了它们的领地。调皮的孩子们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掏出一把紫泥,呼地投向鸭子,鸭子只好不情愿地飞上岸,又重新去寻找属于它们的乐园。

窗外几声鸟鸣,我懒懒地睁开了眼,发现天已在不知不觉中大亮了。于是,我才想起我的母亲早已在十五年前去世了。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我期待,期待着能有一天,我再把童年的春天和秋天重温。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当身为副校长的科学老师丢弃了平淡的语气,严肃得让空气都有窒息味道地宣布这次期末考试成绩计入高中自主招生考试名额的评比时,我才迟钝地意识到那场原本安静躺在未来的中考以及那座有关望而不及的高中已经被模糊的时间概念变成了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很久以后”。

现在却是很近了吧。

因为初三已经结束。他们去自主招生考试那天我经过学校,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吵吵嚷嚷。然后车子一辆辆地载着他们的兴奋去审判命运。望着他们,脚步不自觉就慢下来。时间的错差,终究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你看着未来你注定所要经历的,想着它们活在遥远里;却只是白驹过隙的那么一瞬,又,是你在微笑了。

时间真的是很恐怖的存在。

它以极其隐秘的方式飞逝。母亲在感慨,当初抱在怀里都嫌小的娃娃居然就莽莽撞撞地走过十几年了长大了。我告诉她,这不是长大,是老去,所有的长大都是老去。

什么时候习惯接受习惯自己不满的一切充斥身旁而无动于衷?

什么时候放弃努力,觉得自己可以得过且过至死?

什么时候学会淡淡地瞥一眼,连愤怒都不再有必要?

什么时候我们的躯体还在生存,灵魂已在躯体中死去?

一步一步,走向终点。

时间的终点是死亡。

于是我们老去了。

我们心脏的火焰在循复往来的枯燥中燃烧殆尽,没有思考,没有渴望。

想起小小时候天真的誓言,是遥远无边的,每一个梦都有缤纷的颜色,是低吟浅唱的童心,抬起头看天会幻想自己变成天使,挥动掉落羽毛的翅膀,用美丽的姿态飞翔。我想留住梦想的色彩,留住那块斑斓的碎片――可挽留是很艰难的事,就像一元二次方程的失根一样很难找回。

后来有一篇命题作文“我的理想”,我至今都恨这个出题者,在三观不全人畜无害的年纪佯装高深莫测,扼杀孩子真正潜在的天赋及想象。那些应付作文的'理想,风一般地刮过少年懵懂的头脑,不是初心,亦不是真心。相反,它是一条疤,人生的疤,因为已经结痂,所以病者没有再去想怎么来的伤口。

现在,我在学校里活了星期一,然后重复四天,一切都太有规律。每时每刻都走得异常缓慢的太阳总是让我怀疑地球的公转轨道是不是在悄悄地变长。日子,在题目的空格里被写满,热情如同此时的脑细胞,是一堆细碎的散发着油腻味道的头皮屑。我们讨厌上学,讨厌上课,讨厌语法,讨厌公式,讨厌老师乐此不疲的“智慧”忠告,讨厌形形色色的桎梏――但其实我们只是讨厌重复,索然无味的重复。重复是一匕水果刀,削去奇形怪状的思考,和枝杈横生的渴望,向你炫耀赤裸裸的生活本貌。

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为怎样的自己。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成为怎样的自己。

没有未来,不会成功,我们将平庸地活至生命终结。

当代的少年,是灾难的少年。

我们在千篇一律的书本里灌溉千篇一律的人格,做相似的题目,上相同的课程,对要上的学校有一样的打算――你看,我们并没有深情地爱着彼此,却荒诞滑稽地“相伴”。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可我笑不出来,我被巨大的悲伤糊住了喉咙――城市的风有一样的温度,而我们也无奈地相似着,相似的一事无成。

从只知道咧嘴傻笑的小孩长到风华正茂的青年,我们的变化除了生物特征就只剩下一事无成了吗?莎士比亚说,青春是不耐久藏的东西。我们的不耐久藏却没有渴望,是提早黯淡、失去光泽的青春。

可是,可是,会不会心有不甘呢?朱自清不平的,为何要白白的走这一遭呢?那少年,我亲爱的少年,你看见了青春腐烂的皮肤,看见了年华如粉的细碎,你在没有进入社会前品读社会,你发现自己有一颗太过敏感的心脏,你发现一切都那么虚假,你发现所有闪闪发光的棱角都必将被痛苦地抹去――很残酷。但你发现它叫生活。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娱乐圈里吹着的“中性美”之风还未完全止息,又有一股名叫“伪娘”的超强台风来袭,同时更兼有“ladygaga”狂风呼啸。当我听到人们用“帅”形容女性,用“漂亮”修饰男性时,一阵恶寒从我心里泛起。

我并非是不能容忍像刘著、童童这样喜欢把自己女性化的人。毕竟,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与追求,我只是无法容忍我们的社会,尤其是青少年对他们的肯定和追捧。我们的社会对这样行为的不正常反应恰恰反映了我们的审美观患了病。我们亟待医好全社会病变的审美观!

何为美?这是一个被追问了千年的问题,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不同的人,不同的时代审美观都是不同的。正如汉尚瘦美人,唐尚胖佳人,魏晋喜欢性格温润如玉,举止文雅的谦谦君子,而盛唐则欣赏性格豪放,爽朗大气的男儿一样。但只要我们分析一下就不难发现,这些传统审美观中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以符合自然特征为美,以内在美为美。

无论是在夏商周,还是在元明清,都不会有谁认为男人绾着高高的发髻、穿着轻柔的绸衣、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是美的。因为作为男性,他的自然美感应是不同于女子的刚强、伟岸、坚毅,说白了就应该是像山一般沉稳。而女性的自然美感则应该是不同于男子的柔和、婉约或者活泼。这种美感差异是自然的、不容颠覆的。然而现今社会偏偏就有人反自然而行,掀起“伪娘”狂潮,挑战着我们传统的、正确的审美观。

更重要的是,真正的美绝对不是用光鲜的衣服、浓重的妆容或者夸张的举止粉饰出来的。真正的美也不等同容貌的漂亮或英俊。其实,无论是男性的刚强美还是女子的婉约美,都应该是内在品格层面上的。真正的美不浮于外而是发于心,是一种由内散发的、能感人的、打动人的魅力。想一想咱们中国,妹喜、妲己哪一个不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可为什么中国四大美女里没有她们?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她们空生了一幅好皮相,却心术不正,祸国殃民。而齐国王后钟无艳、诸葛亮老婆黄氏都是出了名的.丑,但我们却仍认为她们是美丽的,因为她们善良、聪慧、品格端正。还有臭名昭著的叛国贼汪精卫,若仅从长相判断,他也是够格当美男子了。但我敢说,所有中国人都不会认为他是美的,因为他丑陋的心灵已完全掩盖了他俊秀的容貌。再比如说《巴黎圣母院》中长相丑陋的敲钟人――加西莫多,长得那叫个丑啊!可世人仍因为他那颗善良、忠贞的心而赞美他,喜欢他。而那个英俊的军官呢?难道你能认为这个无情无义、冷酷残忍的军官很美吗?不能!

正如前所说,如今受多种文化思潮的影响与冲击,我们社会的审美观不幸地生了病。然而令人庆幸的是,由中国十几家主流媒体选出的“中国五十大美女”,仍是杨澜、于丹这样具有内涵美的女性。由此可见,我们社会的正确审美观并未完全崩塌。我们社会的审美观虽然生了病,但并未病人膏肓,因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我们的审美开剂良药,肯定和弘扬正确的审美观,否定错误的审美倾向,以培养健康的国民精神和文明的社会风尚。

因此,为了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为了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我要大声呼吁:请给审美一剂良药!清拯救我们的审美观!

【点评】。

好的议论文应当是有感而发,针对现实中存在的问题表达自己的看法。这篇文章正是如此。它对娱乐圈里崇尚“伪娘”这种现象提出质疑,呼吁给审美一剂良药,以拯救我们的审美观。

在论证自己的观点时,文章作者首先辨明什么是美,认为美在自由,美在精神,随后又说明审美是有时代特征的,并按历史发展过程列举了众多事实。最后归结到一点:当今时代需要建构能促进社会发展、文明进步的审美观。条理明晰,论证充分,颇有说服力量。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秋,早无声无息地来了,借着最后夏日一缕黄昏那离去的脚步,初秋的感觉没有丝毫的炎热与寒冷的气息。然而,我却悄悄地喜欢上了秋日中的落叶。

清晨,坐上校车时举目四望,车窗外道路两旁高高的大树正卟卟簌簌地飞舞落叶,那叶自由自在,那叶从容,那叶边唱、边舞,那叶洋洋洒洒地再次归根了,铺满金黄色的落叶,叫人不禁惊讶:啊!秋已渐渐的深了。

想当初,那叶也曾是芽苞,那叶也曾孕穗,那叶变得油绿过,曾在阳光下,曾在微风里唱,曾在狂风暴雨中挺立,当她哗啦啦高歌的时候,不但把欢乐奉献给了众多的行人,也把氧气毫不吝啬地喷吐人间,净化着被污染的空气,改变环境的同时还还病人以康健之躯。那绿色由初春的新绿变成了眼前的浓绿,在林立的高楼中,在道路两旁,在院落中的砖瓦空间里,都点缀几抹绿色,那色彩绿得诱人,绿得抢眼极了,虽不及花朵那样缤纷,但却使得奔波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望见时疲劳顿减压,暑气全无,不也曾为许多路人遮挡过夏日炎炎吗?此外,它还为不少小生灵遮风挡雨,让鸟雀们在自己怀里做窝,繁衍生息,让雀宝宝在自己的怀中长大。然而如今,叶落归根了,一枚枚落叶奉献之后,又静卧在路旁,园中,任清洁工去装袋,或许她会成为牲畜的过冬饮料吧,我想。它真的自生自灭消亡了吗?不!在我看来,那枚枚落叶看似消失了,但转化成新的能量形式与精神她不但没有消失掉,反而永远溶入了大自然的脉络,与大自然的各种生命共存,并将永远在与大自然险恶环境的搏斗中,无限轮回,得到永生。

站在树下,一阵秋风吹过,我看到一片片落叶正在缓缓地落下,枯黄干瘦的身躯在风中痛苦地挣扎着,飘摇着,旋转着,仿佛看着一个个生命正在我的眼前慢慢消逝。望着满地的落叶,我尝到了几分沧桑的味道,心中为叶子感到无尽的悲哀:萌芽、成长,最终却在这萧瑟的秋日里逝去了年轻的容颜,悄然无声地飘落了。无奈充满我的心房。想到这,我不禁叹了口气,现在的我,整天也是忙忙碌碌,为着自己的梦想,奋斗着,努力着。有时会觉得自己就像这落叶,茫然不知所措。看着已被扫成一堆的落叶,我想起了龚自珍写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诗。顿时,我明白了:其实,落叶与落花一样,它们在生命即将结束时,依然奋斗着,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树,与泥土融为一体。从春到冬,从萌芽到脱落,叶子都在不停地拼搏,即使在消逝的那一刻也不放弃。我的心猛地一颤:我不正如叶子一样在努力着吗?我思考过,付出过,体验过,努力过,即使最后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也会说只为曾经拥有。现在的我,看着落叶有种说不出的感慨,法国的画家高更,在与梵?高的关系产生裂痕后,便只身一人去了太平洋中的一个孤岛,独自生活。他的选择在我看来,莫过于最好的选择。梵?高并非在逃避什么,他只是比其他人更聪明一些。在他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森林,有着每天都可以望见的朝阳与落日。

梵?高给了自己一个绚丽的人生。在他死后,留下了许多名画,而大多都是在岛上完成的。浓郁而鲜艳的色彩,告诉了人们这一切的过程是多么悄然无息,多么富有哲理。还有一个令我心怀崇敬的人,那就是梭罗。他从令全世界的人都仰慕的哈佛中走出来。当他离开那里后,他并未去金碧辉煌的殿堂,而是选择了那个留下了近他半生脚印的瓦尔登湖。在湖边,他钓鱼,划船,任湖面的风吹佛着他的脸,他的心。每当他坐在湖边看着夕阳落下时,便会思考怎样将这湖光美景一一记录下来。多年后,梭罗离开了瓦尔登湖,也离开了我们。可是人们却无法忘记他给人们留下的东西——《瓦尔登湖》。梭罗用他的智慧完成了这部巨着。有人说他是愚蠢的人,可是我们觉得,在这愚蠢的背后,有一种世人不可企及的智慧。它正在蔓延,在我心里,悄无声息的我喜欢无声的智者,轻轻地来,轻轻地走,犹如天边的云彩,随风而来,随风而逝。

抬头望着天,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因为我又找回了动力:加油,加油!又是一阵风过,又是无数片枯叶的消逝,但我已不再为它们悲哀。看着这一个个树的精灵虽然在转眼间就消逝,可在明年又将出现另一树生机勃勃的新叶,我微笑着离开了。我感谢我的落叶之思。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我常常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中美丽的云霞,或者是远远望着公园中几只觅食的小鸽子,那份静谧,那种安详的幸福,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伤。

我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从遥远的天国降临人间,那些纯洁的天使让人不敢低俗,情不自禁的心情就愉悦了起来;我会在晴朗的夏日坐在河边,静听着河水流淌的欢畅,那种轻快让我回忆起了无邪的童年,禁不住的笑起来。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丽,只要学会珍惜,那么你会拥有许多的美好。

珍惜生命,要学会善待自己,要学会放飞自己。让自己贴近自然。生活中有许多有趣的事,我们完全可以尝试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打球、上网、旅游、游泳、钓鱼……那么多有趣的事等着我们去做,那么多的开心等着我们去参与。我们奔跑,我们跳跃,我们歌唱,这一份美好,皆因有了生命。你的生命不知是属于你自己,你要为尊严而活,为责任而活,为了你的父母,是父母给了你生命,你要活出价值,让你的父母为你感到骄傲。充实自己,提高自己,为了人生的充实,为了生命的完美,你没有理由不努力,让生命因奋斗而精彩。还要学会以一颗平常心对待生活,适当调整心态,人生难免有挫折。要相信,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看见苦难的美丽,有这样一首小诗:我微笑走向生活无论生活怎样回敬我报我以平坦吗我是一条欢快的小河报我以崎岖吗我是一座大山庄严的思索报我以幸福吗我是一只临空飞翔的燕子报我以不幸吗我是刚劲竹经得起考验。

感情最值得我们珍惜。亲情是以血缘为纽带的亲密感情,亲人之间的关爱最让人感到温馨;友情是心与心之间的桥梁,朋友之间的关心让人感到不再孤单;爱情两人在一起的甜蜜,爱人之间的爱最让人羡慕……有了这些感情的存在,世间才会分外美好,生活才丰富多彩。是感情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让每个人的生活都充满了感动,让家庭更加幸福美满,让社会更加和谐温暖。我想,假如世间没有了感情,人们都冷漠无情,或者遁入空门,那今天这多彩的社会也将不复存在,正因为这样,我们应珍惜每一份感情。

珍惜亲情,亲情的关爱,那是世间最闪耀的珍宝,亲情让我们的生命之湖漾起美丽的涟漪。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最美的感情。早已习惯了妈妈关怀的问候和爸爸沉默的眼神。但因为太熟悉了,却忘记了在母亲为自己盛饭时说声谢谢,忘记了在父亲抚摸自己头时有一丝感动,甚至愚蠢的认为这是他们应该做的。直到那天,母亲在余晖中散开头发,我看到已有几丝银发悄悄爬上母亲的头上,在绯红的晚风中飞扬,不禁泪流满面。在我看来爷爷奶奶的老是可以接受的,可父母的老却是难以接受的,因为他们曾经年轻又美丽,翻开老照片,那些曾经风华正茂的笑容。他们为我操劳了太多,我告诉自己,要珍惜这份亲情。

珍惜友情,朋友之间的友谊,犹如一泉甘露,是心灵的一眼清泉,一池清凉。我有许多真挚的朋友,我们共同拥有灿烂的青春,一起向往美好的未来。总之,朋友之间排除了一切功、名、利、禄的诱惑,朋友之间纯洁的友谊是你此生最大的财富之一,真正的朋友是一种力量,给你勇气,依靠和支持的人。没有亲人的人,人生是残缺的,没有朋友的人,旅程是孤独的。不论是多情的诗句、漂亮的文字,还是闲暇的欢乐,什么都不能大体,无比亲密的友谊。

珍惜时间,时间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而且上天是公平的`,他给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一天都是24个小时。现在遗憾的是很多人没有很强的时间观念,根本不知道要珍惜现在的大好时光。可能觉得自己18岁都没到,要是能活到80岁,这一生的时间还多着呢,还长着呢。我们要一直利用好时间,不管一分钟还是一天,都不能让他白白浪费了,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可是当我们为错过太阳叹息时,连晚上的星星也错过了,所以,哀叹是没有用的,从现在开始起,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要珍惜好每一秒。

珍惜一切美好的事物吧,生命的步伐在欢快的舞蹈,舞出鲜艳的百花,舞过荡漾的荷塘,舞过飘落的枫叶,舞过纯洁的飞雪,舞过美丽的天堂。

珍惜本身就是美好的,大海广阔无垠,因为他懂得珍惜每一滴小水珠;树叶发荣滋长,因为他珍惜每一缕阳光,群山连绵巍峨,因为他珍惜每一块砾石。

只有在珍惜中,生命的乐趣才会得到淋漓尽致的诠释。只有在珍惜中,生活才会溢满充实。只有在珍惜中心灵才会体会出身边的美丽。

珍惜吧,快乐吧,幸福吧。

人生苦短,只有珍惜,才会让你在古稀之年还能看到这个世界的魅力,让你拥有一切,一个人的财富不是看他有多少钱,而是看他拥有多少快乐,学会珍惜,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当成都还处在一派萧索的氛围中,春却在不经意之间冲破重重阻碍,迈着轻盈的脚步来了。她脚步细碎如少女莲步轻移,唯恐惊醒成都的酣眠。毕竟沉睡了一冬,若惊吓了睡梦中的它,会恍若隔世而茫然不知西东。

这几日,阳光升腾。望江公园里,江边的垂柳虽不光鲜,却已抽出了鹅黄的嫩芽,含着笑,挺直了腰杆,打起了精神。锦江春水清澈,泛起多情的涟漪。白鹭在江里欢畅的嬉戏,时而扑腾着翅膀追逐,时而调皮地把头扎进水里。江边的茶馆里是成都人在谈笑风生:他们或许摆着悠闲惬意的龙门阵,或许搓着妙趣横生麻将,或许在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他们都是手捧一杯春茶,在这无限美景中细细啜饮。勾勒着青花雕纹的茶盏中是另一方碧绿的湖泊,里面倒映出苍穹的模样――偶有一丝浮云流过的苍穹,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绿纱。

草坪已有不知名的草儿探出了脑袋,冒出了新绿。整个世界已在若有若无间闪现出一点飘渺的绿。风,当然是解情的,收敛了暴戾的个性,变得温顺,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很是惬意。在公园广场上,是孩童们手握丝线,由着春风托起风筝,带着他们期盼的.眼光在天地间自在翱翔――那是春的血液在奔流、在沸腾!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成都的夏天,多雨,潮湿,闷热。于是就有不少成都人借此告假躲进山里。山涧小溪旁总是摆满了麻将桌,麻将桌下往往是泉水流淌。成都人便颇为享受地脱了鞋,任双脚浸入凉爽的水里,手上倒是还在娴熟地搓着麻将。日光洒在繁茂的树叶间,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荫,闭上眼睛躺在树下细细聆听一首树林的大合唱――那是蝉鸣的声音。

成都人吃完晚饭,就习惯往外走,好打牌的,好听戏的,就往宽窄巷子里去了。记忆中的宽窄巷子有用竹子搭成的大棚,棚子里的桌、椅,也都是竹子做的,人们来到宽窄巷子,几个好友凑一桌,要上一壶茶,摆上龙门阵。对街的锦里仿佛有演不完的川戏,人们坐着竹椅,摇着蒲扇,嗑着瓜子静心赏着;孩童们蹲在地上,托着腮帮,捧着西瓜懵懂瞧着。明月当空,抡起一圈淡淡的光晕,银丝倾洒,却又渐渐沉寂在一片人间烟火里。成都的夏夜总是这么喧嚣,蝉鸣声螳螂歌蛐蛐叫仿佛交织成了一首夏的圆舞曲!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郁达夫曾说过:“南国的秋,色彩不浓回味不永。”而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看,那川大早已穿上华丽的新装:校园里的天空让人想起天鹅湖――纯净、透明,蓝得让人忍不住想纵情拥抱。天边有云,那些轻飘飘的白衣胜雪的天使,重叠起来像羊脊背。云端上展开一幅绝美的画。这些都算不得最美――树是画师。它们静静地,枝杈冲天,任意书写,那些简约的笔画如此独特,还有枝头叶子,深绿、浅绿,深黄、浅黄。老银杏光秃秃的繁华落尽,深褐的枝杈画出原始的简笔,稚拙素净。一只扑扇着蓝白色翅膀的喜鹊飞过,这一切画写在湛蓝色的天幕上,背景是太阳。不用剪裁,任何人工都是多余,只要直接加上画框,就是一幅美好的佳作。

你看,中秋时节,浣花溪的沧浪湖上,是银波粼粼的湖水倒映着洁白的月亮。湖岸边的金桂,香气依稀缠绕,一株亭亭如盖的桂树半遮面颊,簇簇熏染了半边天。往常宽广的的街道在此却变得像是悠长小径。秋风迎面时,桂花香也扑鼻而至,枫叶如有生命般飞旋,像是枯叶蝶在用尽全力跳出最后一场生命之舞。

成都的秋天,天空茫茫如野,小雨又绵绵不绝,萧条的街路横着几辆落到的计程车,司机偶尔会懒散的说几句散散的川音,伊伊入耳。同样也有风景,秋天的街道上,不时会路过伊人少女,打着花花绿绿的小伞,埋着头,悄然而过,像风中的一片百合,留下了淡淡的香气。

成都的秋天也说不上沉郁,也曾有过阳光,那是晚霞――太阳渐渐移到蓝紫色的西天,深情款款地作别。那落日,圆圆的,红红的,静静的,无限安详。

这是凋零的传奇,还是秋的传奇?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成都的冬天是有些萧索黯淡的,天空冷漠地俯视着光秃秃的大地。寒风带着迫人的气势凌冽地肆虐横行在街道上。路边的枯树枝条“吱呀吱呀”无力摇摆着。

暮色渐沉,行人匆匆。一品天下火锅一条街,街上确是热闹极了!甚至在门外都排上了长龙般的队伍,人们坐在火炉边静候。虽然素不相识,却也能相谈甚欢――这大概就是成都人自来熟的魅力了吧!火锅店内又是另一番图景:四五个人围成一桌,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噜咕噜”地欢快沸腾,菜肴也随之翻滚――雪白的豆腐渐渐变得姜黄可人,紧绷的脆皮肠缓缓绽放。最好吃的还是那一碗必不可少的蛋炒饭,金黄的蛋花伴着青翠的香葱,点缀在由白米饭铺就的层层温柔里,入口细腻,余味无穷。而吃客早已无暇说上几句闲话了,他们吃得满头大汗,吃得浑身舒爽,吃得欢畅淋漓。

成都的庙会也颇有意思。跻身于武侯祠的人山人海中,听着耳边熟悉的乡音,吃着甜甜的糖画,看着有趣的舞狮,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庙会上还有无数小吃:做法奇异的三大炮,口感独特的三合泥,麻辣酸爽的的担担面,甜腻香脆的桃酥饼……寒冬随冷,但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热闹的成都里,心好像也被渲染上了暖意。

月是故乡明,家乡事,是成都春夏秋冬的不同风韵;家乡事,是成都东南西北的不同风光;家乡事,是成都吃喝玩乐的不同风情。家乡事,更是我对成都永恒不变的赤子乡心!

远逝的乡村作文

镰,你藏好了么?数到三十,开始去找你。一个数字是一年,三十年的光阴弹指一瞬间,你像一个诱人老死的饵,年轮的光线纺的多长,我都会与苍老背道而驰,向鸡鸣的陋巷,蚕眠的田园,不管南北西东,找到你。

从认识一棵庄稼说起吧,那时我还小,天真满满。深秋的一片坡地里,指着返青的麦苗问母亲:这是韭菜么?母亲正在晾晒地瓜干,逗得哈哈大笑地手一软,一簸箕地瓜干倾倒在地上。

“傻丫头,这是过年给你蒸大白馍馍的麦子啊!”再看看细长叶子的麦苗,眼里还是分不出麦苗和韭菜的不同,为了不再闹笑话,就认定一小畦的是韭菜,一大片一大片的就是麦苗。

这时,镰睡在冬季的农具房里,大大小小的农具挤挤挨挨,镰是冬闲时分最早闭上眼睛的,像冬眠的蛇,蜷曲着微“s”形的身躯,即使那些铁锨,铁镐,锄头到铁匠炉里逛了一遭,打几个挺子,洗掉一身的尘土,油光锃亮地碰出响声,它也只是懒懒地在推门而入刺眼的阳光里,瞬间给人打一个一动不动的照面。

新镰是跟着三四月的交流会赶来的,怎么说镰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县城里一年之中才有几天这样盛大的集会啊!小孩子是不关心那些农具的出处的,赶的全是会上的热闹。

长长的会像两条河流,向着相反的方向涌流。人必须顺流而下,流到尽头再加入到另一条河流。会上有许多热闹可瞧,但你能深入的繁华和神秘总是有限。

“脚下的路在走,身边的水在流”那嘶哑的歌声在人流里推波助澜,一切都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似乎要把热闹的场子翻到天上去。

爷爷带我拐进一进院落,戏已开演,没有戏台,屋里屋外包揽了台前幕后。演员一身穿红着绿的戏装,人们围成半圆,多半是老头老太们,在锣鼓家什伴奏的咿咿呀呀中,他们细品着戏里的情节腔韵,我也安安静静地陪爷爷坐到黄昏。戏让人们停下来,像一群慢慢咀嚼的羊,一下子回到千年前的缓慢悠长里。

一般的,能留住小孩的嘴,就能留住孩子的腿,一捧樱桃,一把瓜子,一串冰糖葫芦,常常是爷爷给我买的零嘴。可那些小戏我大多是听不懂的,它们是绞缠着零嘴的美味我才看下去的。唯一感兴趣的是个扎着撅天辫的小丑,被两个喊他二叔的小孩缠着,和我向小叔耍赖时的情状一模一样,而这出戏十有八九赶不上,印象却深刻。

跟母亲赶会就没有听戏那么安静了,被母亲拉着手,有一种骨骨碌碌转的感觉。母亲若想挑商品,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永远捂着她那并不鼓的钱袋子,就让我拽着她的衣角别松开。可我也有走神的时候,一愣神的功夫,就与母亲走散了。

壁立的人群里,再也寻不到母亲,人流裹挟着我前行,既不敢喊也不敢哭,怕别人认出我是没有大人领着的孩子。当我看到某张关注的表情,急忙会在前面某个人屁股后面跟的很紧,甚至装作抬手去拽那人衣角的样子。

茫然地漂流着,一切叫卖都失去了吸引,一心想着如何找到母亲,太阳落得那么快。在会尾巴上猛然间看到一张张崭新的镰,它们像冥冥之中的一种暗示,想起母亲藏在麦垄里的镰,母亲常说要把东西放在你知道的地方。放自行车的地方也是母亲知道的地方,我赶紧到那里去等,相信母亲最终会找到这里来的。

直到赶会的人渐渐离散而去,远远地,见到母亲哭哭啼啼,擦眼抹泪地走来。我兴奋地大喊着:妈,我在这里!母亲破涕为笑了,大声骂着:死妮子,你到哪里去了?死妮子,你还让我活不?看车的大婶似乎明白了一切,为我们母女重逢说着宽慰的话。

低头一瞧才发觉,母亲为了找我挤掉了一只鞋子,她却终于找回了她的孩子。

肚子已然饿的咕咕在叫,我不敢说,母亲也知道,她没有像往常买几个包子油条打发了,而是买了只有看外公时才带上的桃酥。

这个交流会赶的很特别,割麦子的镰,捆麦子的草腰子,一张木锨,一把竹扫帚也没买到,简直一无所获,母亲唯独紧紧攥着我的手,再也不敢撒开了。

二、

布谷鸟从麦田上空飞过,它的叫声里带着某种催促:布谷布谷,猫逮老鼠一递一声,一声一递。

新镰和旧镰听得蠢蠢欲动了,有一种玉在匣待时飞的悸动,恨不能一蹦子从墙上跳下来,抖落开尘封的僵硬。昏暗的灯影里,母亲黑黑地把镰刀磨亮,伸出拇指刮蹭了一下刃口,每一张镰都做出宝剑吹发可断的接应。我知道,平时帮家里干活都是小打小闹,而收麦子绝对是一场硬仗,苦仗。

太阳这面出工的锣敲响了,敲得人心里金光闪亮。那些光在五月的麦芒上游走,一望无际的麦田赤身裸体,抢着收集阳光呢!麦子为我们的肠胃而生长,这时,我们的手脚腿,全身的力气都是为割麦子而生。

小孩子干起活来本没耐性,最讨厌垄子拉的最长的坡地,从南到北望不到头,让人的期待变得漫长而无尽头,煎熬也没有尽头。哪怕每到了两块地的分割点――垄沟,心里都会涌起小小的喜悦,像战士占领了某个山头似的,有了短暂的胜利的欢喜。可以坐下来喝口水,吹吹风,看风吹麦浪里,每一张镰都在阳光里跳荡。那些躬身而行的背脊,麦浪几乎淹没了他们,如果身子再低俯一些。

我和小妹相视而笑,被麦子的灰尘浸染的表情,花狗脸上那白崭崭的牙,泄露出我们眼里的嘲笑,忙用湿手巾擦拭,直到看见彼此已被汗水渍得通红的小脸。

父母总选择最密实,倒伏严重的麦垄,但我还是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母亲有时从中间就给撂倒一片,让我一下子有了窜出几步远的轻松。虽然接下来还是面朝麦子背朝天,心里疏朗了许多。我知道,蜗牛一样爬也得干下去,母亲的镰随时会伸过垄背,为我减去几行的接应,默默鼓舞着我。在那时,我就在心里对比出上学和劳作的不同,似乎就品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一点儿意味。

到了垄沟,我们都放倒自己歇着,母亲为每一个人磨一遍镰。我常怀疑自己的新镰太钝,要换母亲的旧镰,她爽快地递给我。母亲能撂倒一大片的镰到了我手里,还是跟割韭菜似的,而我的镰在母亲通灵的手里,变得那样轻巧自如,身后是齐崭崭的麦茬,刀切一样,比我写的作业还齐整呢!

时间长了,还有哪一个孩子的镰头欢?镰在手里越来越沉重,它不是在割麦子,分明是割着我稚嫩的气力和一波又一波的无可奈何。站在麦子的围困里,我不断地张望,觉的日头比平常走的慢多了,麦子们也跟着张望,张望着我眼里的星星月亮快点带我回家。

天一擦黑,远远地望见,天上升起一把小小的镰刀,镰刃朝上,妹妹说它在收割着星星和云朵。镰刃朝下的时候,她就想象它在收割虫鸣和露水,回家的路上,虫鸣和露水湿了我们的裤腿。等躺倒在铺上时,发际还粘着来不及摘下的麦芒,在梦着一把神奇的飞镰中,睡的死猪一般,即使有人把我们架走,也不会醒来的。

父母还留在地里,趁着露水的潮润,土地返潮了,麦子柔软了挺直的身段,父亲把白日割下的麦子捆成麦个子。母亲的镰更像一条游走的蛇,明晃晃的泛着月色的青光。夜太静了,割麦的沙沙声,像没日没夜蚕食桑叶的声音。

在夜晚,母亲的镰也是有眼睛的。镰是母亲伸出的手臂,轻轻巧巧地避开玉米的青苗,一兜一揽,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挥落,力透镰刃,麦子嗒然伏地成堆,却与贴邻的青苗秋毫无犯。

即使在白天,我的镰也是不长眼睛的。每每回顾左右,那些青苗不是让我马踏飞燕,就是被镰尖削去半拉叶子,即便有几个全毛全翅的,也肯定趴伏在散乱的麦堆下了。所幸玉米有很强的生命力,踩倒的还会站起来,虽然不一定站直了。少了半拉叶子的,忍着痛,就用剩下的半拉叶子生长,等到掰棒子的时候,会看到某一株玉米,长剑似的叶片变成了短刀,那肯定是我当初不小心给它落下的残疾。

母亲是心疼一株庄稼的,每每看到我遗留的斑斑劣迹,总是摇头兴叹:小孩子干点儿活,真是都要功夫钱啊!在以后间苗,补苗等等繁重的农事里,母亲是深深被汗滴禾下土的汗淹没过的。

父亲也是心疼庄稼的,他远远地射过责备的目光,寒意森森,或者吼一句:爱惜着脚下的庄稼!向来他是被粒粒皆辛苦的疼撞击过的。

耳濡目染中,我渐渐懂得心疼一株庄稼,珍爱一粒粮食,心疼一株庄稼是心疼衣食父母的伊始。多年以后,是从小在庄稼地里随大人们苦熬苦做磨出了农家子弟的坚忍和永不服输的那股劲头,当以此作为资本向孩子们炫耀时,才真正懂得“劳动最光荣”,这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朴素真理。

一场麦收下来,父母蜕了一层皮,掉了几斤肉,那些沁了他们手纹的镰柄都明明记录下了。镰的锋芒也被麦子吃透了,磨短磨钝的愈发像一钩亏损的.残月了,很瘦,很瘦地挂在一面灰皮脱落的墙上。

三、

粮食就是安全,那些有镰在的日子,它为我们守卫了这种安全和自足。那样的收获,是全村老老少少总动员的图腾。

小麦一年又一年地成熟着,它要成熟为人们灶台上的一日三餐,还隔着一段距离。

青黄不接时,空空的米缸发出“哐哐”的响声,二叔家的麦子又吃光了。二婶从不说她不会过日子,用麦子换了烧饼油条了,而是在街上放风:自家篱笆插的门连狗都进的去。那时,我们两家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三间房里。风刮到母亲的耳朵眼里,常让她无来由地生出哑巴吃黄连的气愤。

用我妈的话讲:她家两个牛犊子忒能吃。而我家三个丫头片子只有这点优势,细嚼慢咽,如吃鸟食。那个时候,无论怎样精打细算,从没听父母悄悄说过攒钱的事,倒是常提起家里还余一缸或半缸的陈粮时,他们长吁一口气,一副很踏实的神情。

在粮食归仓时,我最喜欢的活是扎袋口,数口袋。它们一个个戳在那里,像我的小兄弟一般亲切,袋子越多心里越高兴。便使出最大的力气用麻绳扎紧袋口,当然这不同于给妹妹梳小辫。在不断的劳作中,我懂得不能扎的太靠底,鼓鼓溜溜的袋子不好垛,打滑。也不能扎到猛梢,容易被粮食撑开,扎得居中最好。它们井然有序地排列着,每一抬头抹汗,就检阅一次。

粮食守卫着我家的贫穷,一个家有了足够的粮食,就像一个国家有了充足的军备,自立于街坊四邻。

领一部分麦子回到温暖的谷仓,还有一些在继续晾晒,这是要收归国家大仓的公粮。几个毒辣的日头过后,麦子在父亲的手下发出干燥的“哗哗”声。父亲随处抓一撮摊在掌心,扔料豆一样,嘴一张接住,牙一绷,麦粒“格嘣”酥碎,才放了心。父亲添锨,祖父扬场,母亲在麦雨暂歇的间隙,用扫帚漫出细微的麦馀子。

我们拉着满满一车麦子赶到粮站,这里已然排成粮食的长龙,人们耐心地等候着,有喜悦,又有不安的忧色。在他们心中不能尘埃落定的,不是自己一年收成几何,而是自己的粮食合不合国家的等级。粮站的外面扯着巨大的横幅:农民兄弟辛苦了!欢迎农民兄弟踊缴爱国粮!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触摸着时代的脉搏,在自己的角落里聆听着沧海桑田的心跳。

想想现在,不光不用上交一粒粮食,农民还有粮食补贴,这种情景真是定格了那个时代肝肠寸断的表情。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人的幸福,有一些纯粹显然已不属于我们的岁月。

人们曾像麻雀一样,早出晚归,唱着勤劳的歌谣,有什么就吃什么,不挨饿就是幸福。

人们不是永远的麻雀,肠胃温饱了,甚至聚敛了想吃啥就有啥的财富。败坏人的心情的东西也多起来,新鲜,蛊惑的气息,莫名所以的事件,隔着时间的回廊,用葳蕤的语言遮蔽着简洁的幸福。

镰远远地退出了被麦子喂养的年代,镰的锋芒只能活在麦子新鲜的汁液里,镰沉寂在从天方夜谭到现实的魔幻里。

当镰和高高的麦秸垛成为一睡不醒的记忆,时间愈来愈显示出钝挫感,只有我知道自己多么想变得尖锐些,刺探到人类生生不息的最敏感的隐秘。原来,隐秘是纯粹,是简单,是原始的激情。

我知道,再过三十年,三百年,我会老掉,再也无人找到那把远逝的镰,用回忆拂拭它的锈迹和累累尘土。

――远逝的镰,在田野恻隐的深处,弯弯着透心的冰凉!

远逝的乡村作文

黄河,古渡,长桥飞架。

宛若一位丹青高手,黄河,执一管如椽的巨笔,流泻群山跌宕起伏的才情,一个简练而磅礴的“几”字,御风飞翔,烙印在炎黄儿女心的版图上。“立马风陵望汉关,三峰高出白云间。西来一曲昆仑水,划断中条太华山。”倏尔间,笔锋顿挫,陡转东提,舞动神韵,天然呵成“大河东去第一渡——风陵渡”!

金人赵子贞《题风陵渡》:“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在这弯弯曲曲的生命走廊里,鸡鸣一声闻三省,晋陕豫,毗邻而居,先民们聆听天籁之音,迎送日落日升,放牧雾起雾落……一首《风陵渡口风陵汉》回荡在河谷两岸:“风陵渡口哟,风陵汉哟,黄河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弯呦……黄土地哟,黄河人哟,先先辈辈是一条根。风陵渡口哟,风陵汉哟,五千年的业绩写在这黄土地上……”

风陵古渡,是一种古典的辉煌,是一种别致的风度,是一首唯美的史诗。

寂寞风陵今无渡,那饱经风霜的渡船,已消失在历史的岁月里;那声嘶力竭的号子声,已融进了远去的波涛里;唯有那年年岁岁接受河水亲吻拥抱的石阶,还在孜孜不倦地聆听大河东去荡漾的旋律;还有那曾寄情于纤绳缠绵的石柱,如今仍在这里始终如一地守望着久远的渴望。这充满诗情与遐想的古渡啊!

远逝的乡村作文

相较于春的慢条斯理,夏天,似乎来得急急忙忙。“小满”之后,随着“芒种”临近,天公祭出最后一滴春雨,空气中弥漫开干干的热。风由南向北吹来,烈日下,碧绿的麦田开始变黄。

农民最关注节气变化。季节关乎着农时。这倏忽而至的干热风,报道着夏的消息,也带来了麦收的约定。春抢种,夏抢收。农民们开始忙活起麦收的事情。

没有机械化的年代,收麦得靠人力。割麦、脱粒,算是一年最重的活计,也是乡下田间最繁忙最热闹的场景。一幅幅画面,深深地印烙在脑海里。

如果把收麦比作一场战斗,那打麦场,自然是最激动人心的“战场”。通常,生产队的“场”是固定的,会选择一个离村子近的地方,既做队部,又是仓房,既可打麦,也收秋粮。

经过了冬春两季,场地尽管依然平整,但已然不够坚硬。所以,收麦之前,先得要“杠场”。

之前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足以滋润土地。人们用水把场洇过,重新浅梨,耙盖平整,略加辗实,再铺上层去年的滑秸,用水打湿。这时,空气中弥散开,新鲜泥土和着麦秸湿漉漉的腥香。

牲口把式把牛套上石头磙子,鞭子一挥:“驾,驾!”大黄牛四蹄蹬开,一路小跑,鼻孔里喘出带着白烟的粗气。磙子一圈一圈,吱吱吜吜、咕咕噜噜响着。小半天的光景,滑秸被辗轧的像一湖静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农民们挑开滑秸,那翻新过的麦场,平整如镜,光滑似冰,异常坚硬。

麦还没收回来,这儿先成了孩子们的欢乐场。折跟斗、打滚儿、捉胡蝶,赛跑、撞拐、摔跤,撒着欢儿地玩。趁大人们不在,还会偷偷溜到场边地里揪几颗麦穗,搓掉麦糠,嚼得满口生津,剩下那一团面筋,硬生生地吞进肚里。

骡、马、牛纷纷驾起大车,在地与场之间,不停地往来穿梭,趟起一路尘烟。场里的麦垛越堆越高,慢慢变成了一座座小山。各种“角儿”纷纷登场。麦场的大戏,由序幕渐入正剧。

麦垛旁摆上了铡刀。黑铁塔般的汉子光着膀子,双腿叉立,上身的健子肉,一缕一缕暴着。蹲在地上的.女人,把成捆的麦秸填入刀口,壮汉腰身一弯,铡刀“唰”地一声,将麦秸分斩为两截,头甩进场里,根被扔到场边。一米多长的铡刀,闪着寒光,张张合合,麦捆在女人手中飞来飞去。大人们的说笑声,孩子们的喊叫声,铡刀的“唰唰”声,牲口的嘶鸣声,间或传来的鸡鸣狗叫,合奏出丰收的欢乐曲。那一座座麦秸山,越变越小。麦秸铺展开来,有半尺厚,把整个场盖得严严实实。十几个人用木叉来回翻挑着,为的是让它早点干透。

正午的烈日,把打麦场晒得滚烫。为了节省农时,午饭就在场边的柳树底下吃,各送各家的。

“二黑,你娘送来什么好吃的?”

“馒头,臭鸡蛋。”

“嗯,闻着臭吃着香。”老百姓平时把攒下的鸡蛋煮熟,用老汤淹起来,做成臭鸡蛋,也只有在这农忙季才舍得吃。那可是令人垂涎的美味。

“三嫂,拐子哥给你做的啥?”

“烙大饼,白糖。”

牲口把式来了,还是老牛套着的石磙。老牛不知疲倦地跑着,人们跟在磙子后面,挑翻着麦秸,一遍又一遍,直到麦秸发亮成为“滑秸”,籽粒也随之脱落。把滑秸挑开,再用扫帚、搓板、木锹把麦粒攒成堆。

太阳一步一步向西边的大山走去,风知趣地吹起。略上年纪的老伯,拎着簸箕在麦堆旁站定,望着树梢选好风向。拿着木锨的大婶把麦粒撮起,倒入老伯伸出的簸箕。老伯潇洒地信手一扬,麦粒“唰”地飞将出去,撒出一道优雅的弧,雨珠般纷纷落下,麦糠随着风向,慢条斯里地飘落侧旁。一会儿光景,麦粒在场里变成一条条金龙,在傍晚的潮气里,弥漫着浅浅郁香。

这般的热闹忙碌,会持续三四天。滑秸齐整地码成了大垛,麦粒堆成了小山,铡掉的麦根,静静地等候主人发落。滑秸或拿去修房,或留着来年杠场;饱满的麦粒,会成为种子,剩下的便是人们的口粮;麦糠,和着泥巴抹墙,也可饲喂牲口;而麦根,将化身为泥,回归大地,成为庄稼的营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们更加懂得劳动的艰辛,更加珍惜这大自然的馈赠。

大人们忙碌着,小孩子也不甘于寂寞。纷纷跑到场里,光着脚丫在麦粒上踩,硌得脚心痒痒的。在滑秸垛上蹦呀跳的,就像城里孩子们在玩蹦蹦上床。那滑秸柔柔的、软软的,有种异样的馥香。欢乐的是孩子,辛苦的则是大人们。因为,最后他们还得把麦秸重新堆好,这样才不至于露雨,而糟蹋了这一垛滑秸。

三十多年后,夏收季节再回故乡。村边的场不知所踪,更不见了当年打麦场上的情景。麦子熟了,农民们不慌不忙地等着,直到麦粒在穗上干透,站在地头打个手机,收割机便轰隆隆地来了。小半天工夫,装好口袋的粮食,就直接拉回了家。那隆隆的机鸣,把曾经热闹的打麦场景,连同那个时代,封存在童年的记忆之中。

远逝的乡村作文字

不要让家变成冢!

——题记。

幸福等于什么?

我对大多数人是这样定义的:幸福等于过去和将来。

因为过去的不可挽回,而未知的又会不经意地错过;往往幸福就是错过了才懂得珍惜的美好。

小时候,我总是依偎在父母的身边,朝朝暮暮,形影不离。哪怕是夜里母亲上班去了,她都会将她平常所穿的衣裳叠放在枕边,哄我入睡,就当是她了。然后说一声“马上就会回来!”于是悄悄地离开出去。家里灯火通明,直至父亲深夜下班回来,才都熄了。我常恐半夜惊醒,然而,幽暗的夜色再加上父亲的鼾声,我辄会释然、安然地酣睡到晨曦。或许是害怕的缘故。

还记得我和父亲每每外出洗澡,他总是很细致地把我洗得干干净净。洗完了澡,父亲都会如我所愿地给我买两张糖馅烧饼。我想,洗完澡的清爽,喝上一杯温茶,再吃两张烧饼,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然而,父亲只给我买了,却是那么的满足。如今,真是怀念起当初的日子了。只是再吃起那样的烧饼,却不再有往日的甜蜜。烧饼小了点儿、贵了点儿,也淡了的。虽然还是那一家做的烧饼。“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我常自诩七岁时学会了骑自行车,性通造化。我热爱清夜:陂塘、碧草、虫啼、清风、明月。天上飘动着薄薄的羽云,渐渐凝聚在了一起,恰若曳上轻纱的梦。云里幽幽的像是蕴藏着一曲天河,从中似乎可以舀出一眼清泉来,那是皎洁明净玉也似的月亮;仰望这片天地,朦胧得,又似是天外的明窗。

不多年,我便离开了这所温馨的小屋,搬到了城里。心中不免油然而生出一丝游子的眷恋之情。然而,都过去了,那片星罗棋布而深邃的天空,已不可挽回。只有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我才能在梦里寻着我的孩提那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时光。

还未搬家之前,母亲生了病,先前还好好的,但后来就出现了征兆,脚踝处肿了许多,而且疼痛不能动弹。我以为母亲是不小心扭伤了脚,于是拿来热毛巾为母亲敷脚,却也未曾见效。后来去了医院才诊断出母亲得了糖尿病,医生叮嘱道,以后不是什么都能吃了,像海鲜、甜的之类的东西都不能吃,饭量也得控制,定期要做检查,必要时还需打胰岛素,“药当饭吃”。这些年母亲消瘦了许多,但还是坚持着和正常人一样地上班工作。而我这当儿子的却又不能为她分担出一丝一毫的痛苦,只叫我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愧疚。

徂暑之际,我因为整日闷在家里,中了暑,体虚乏力,胸闷气短,折腾了一个酷暑。直到有一天,下了一场雨,才见得一片别样的生气,鸟韵婉转,花香四溢,猗猗的碧草垂杨,潾潾的沧浪池潭,满眼尽是娇艳欲滴、动人心弦的景致。父亲见我为之而陶醉,就拨冗携我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纾解一下心中的烦躁。忽然天又下起了雨,但见那湉湉的'湖面先是渐现涟漪,骤然鲤鱼涌动,于是我们被困在了湖岸的观台上。然而,还有一些人也同我们一样困在了这里。听父亲说,那些人是农民工,是些从外地来这里讨生活的侉子。大概是由于连糊口都成了问题,付不起房租,所以暂居于此。但在他们的脸上却微笑依然。

我忽然想起了父亲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长大以后慢慢就会懂的”。因为当我惹他生气的时候,父亲从不打我,只是骂我,拿东西出气。最后,再说这么一句言简意赅的话。(假如父亲的形象在你心目中渐渐模糊了,那就请听听筷子兄弟的《父亲》罢。)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母亲一天要上十二个小时的班,而父亲一天要上十六个小时的班。除了过年过节,几乎再没什么闲暇的时候了。然而,他们总是苦中作乐,认命地干,只为了心中的梦。我还记得我在校住宿,他们每月都会挤时间来看望我一两次。我的宿舍在四楼(没有电梯),每每来时他们总会带许多东西给我,所以每当爬到四楼时,母亲总是吃不消地叫累。父亲怕忘事,总要把他所谓“重要的事”记下来;满脸的皱纹和头上又多出了的几丝白发,掩饰了他的不惑之年。母亲曾和我谈些往事,其中谈到她的第一辆电动车,“这车子已经老了,记得还是十几年前买的,该退休了。”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这么一个视频,是有关于养育孩子所要的花费。据专家研究统计,从小生命的诞生起,一直到十八岁,所要的花费,保守的数额得一百多万元。而今想来,总是向父母索取,却以为得来全不费工夫;曾经埋怨过父母为何都是贫穷的命,只能过苦日子。当看到别人家的父母都是百万富贾,更是对他们冷嘲热讽,深感厌恶,甚至可耻,渐行渐远。

面对孤独,我只是选择逃避。跑回了家,只有误解和斥骂;逃到学校,只有排挤与嘲弄。于是我发现了自己犹如失根的兰草,死水里的浮萍,游艺的征蓬,飘摇的柳絮、蒲公英。然而,小时候他们是如何地怜爱我,我甘愿永远长不大。每念及此,辄痛彻心扉,黯然泣涕。

然而,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到底是什么?我以为,生是为了赎罪,哪怕还清了父母所花费了的一百多万元,但都还不了父母所倾注的青春韶华这笔沉重的代价。即便是还清了,那么,有什么意义呢?由此看来,死,也是死有余辜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说这才是生命的真意,那么价值何在?而父母所谓的“孝”,莫大于你自己对得起自己的魂灵——这也是父母最大的幸福了。古人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只想说:“不要让家变成冢!”

远逝的乡村作文

我的家乡占才村地处德兴市东北部,是一个文化底蕴深厚,历史悠久的村庄。自宋至今,悠悠岁月,已有千余年的历史了。虽说占才村地处偏远,却是水环玉带,山耸金屏—自然环境极佳。可以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山清水秀之村,清静安宁之地。在这里,沃野可种稻粮,有油茶可资润泽,茶香四溢,泉酿醉人。可谓是物产丰富,民生富足。

一个村庄的发展,是与这个村庄的历史、文化分不开的。而不同的地域人们的生活习俗、文化活动也是各不相同的。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勤劳智慧的占才儿女,把占才村铸就成为远近闻名的具有相当规模的江南古村。

占才的文化活动丰富多彩,民俗、乡里特色浓厚,有日常的、特定的和季节性的。有不少活动常招来四五十里之内的邻村人前来观赏,那更是热闹非凡。占才人的民俗文化活动,主要是围绕祭祖、敬神而展开的。有的民俗文化活动,比如,元宵节的'三天龙灯、清明上坟祭祖、冬至上谱修坟等民俗活动依然盛行,直延到现在;而有些民俗活动,比如,“吃新”、月半驱鬼、二四扫尘、灶司上天等民俗,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已渐渐地远离了人们的生活。

记得以前占才人有“吃新”的民俗。相传“布袋佛”捏着布袋口,漏了布袋底,一条狗就来吃谷子,一打滚把谷子全粘在身上。“布袋佛”发现后,就去抓狗,狗翘着尾巴跳到河里逃跑,身上的谷子全给水冲走了,只有翘着的尾巴上粘着的谷子还在。故以后农民种稻子就长稻穗,让世人有饭吃。不管怎样,狗的功劳还是很大的,所以,吃新这天人们要给狗吃猪肉,“吃新”也就是为了纪念这条狗的。

听村里的老人说,“吃新”也叫吃“早禾新”是占才人必不可少的民俗文化活动。每年到早稻下头将要成熟时,把出梅后的第一个“卯成”日定为吃“新”日。在吃新的这一天,村民对“吃新”的所制食品是比较讲究和丰富的。记得小时候,这一天我会与邻居的小伙伴用茶籽饼烧焦舂细到田沟或小坑里毒鱼、毒泥鳅来加餐。而母亲总会在这一天去地菜地摘来新辣椒、新茄子,买来豆腐,晚上要蒸辣胆包、茄子包和蒸豆腐。记得有一次晚饭前,母亲还特意叫我到村口的稻田采摘了五穗谷穗,吊挂于饭甑沿,献祖宗。完毕,再将谷穗挂在香火堂上,以示对五谷丰登的祝愿与向往。饭菜熟后,先给狗吃,奖赏狗,以试年成好坏。若狗先吃菜,则预示当年五谷丰登;若先吃饭,则预示当年会粮食欠收。

历史在前进,社会在发展,近些年来,在我们这里已不再种植早稻,村民种植的水稻已由原来的两季改为种植一季,特别是水稻之父袁隆平杂交水稻的引入,水稻产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人们再也不去为吃饭而发愁了。如今生活富裕起来的村民,都把自家的旧房子拆掉,建起了一幢幢崭新的小洋楼。走在这充满着现代都市气息的占阳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农贸市场商品琳琅满目,海鲜山珍也时有应市,街道宽阔又洁净,通衢的大道上大小车辆更是川流不息。

吃新,一份远逝了民俗,虽然它在乡间逐渐消失了,并被人所淡忘,但它却留在了那一代人的记忆里,成为一份甜美的、永恒的记忆。

远逝的乡村作文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社会变革阵痛,一个又一个村落消亡、没落,而留存在记忆深处的乡村印象,最是那农闲时节,手艺匠人蹿乡串村讨生活的吆喝。

很久很久以前,乡村人贫穷困苦却真情流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家家户户习惯了倾听和等候,从村头村尾传来由各种各样的匠人口中喷发出来,那种亲切中蕴含苦中作乐滋味的吆喝。

那个年月,乡村有乡村的幽默,乡里人有乡里人的快乐。

***。

首章。

叮当,叮当,叮叮当当,伴随两块铁片敲击声,村子里便响起冲天吆喝。

弹棉花喽……旧棉花、新棉花,烂棉袄破棉裤旧被子,有要弹的不咯……一床被子一块钱,可赊可欠,不暖和不要钱。嫁女娶媳妇儿,五床六床不多,八床十床不少。

从年头到年尾都戴着一顶早已分不清颜色还布满了棉花绒毛的帽子,身背一张约两人长短的木制弹弓,上面吊着二只木锤子直悠晃,村里人一看就分晓。还别说,弹花匠最会吆喝。

有生意了,从主家借来四条高凳,铺两张门板,木锤敲击弓弦,嘭嘭的旋律中,村里人躲得远远的,只有纷纷扬扬的棉絮碎屑在空中跳舞。

***。

二章。

剃头匠来了,不管熟李生张,无分聚居独户,老远就能听到那抑扬顿挫的吆喝。

不要问价,约定俗成几年不变,细伢子五分,学生一毛,大人的不一样,剪分头两毛,刮光头一毛,理平头一毛五。

找一光线明亮背风处,师傅掀工具箱,摊开推子剪刀剃刀四五样,挂出那条油光发腻的荡刀布,生意马上开张。

可以包年也可零剪。你说什么?哦,是的,秃子不要钱。师傅的回答一本正经。

哈哈……秃子还要剃头,旁观的大人大笑不止,细伢子更是乐了个疯癫。

***。

三章。

在所有匠人中,织补匠最爱吆喝。

补锅,补鞋,补伞,补碗,织垫子修垫子……乡村人家要织补什么就有织补什么的匠人,这班还没走,那班又已进村,似乎是在比试谁的嗓门更宏亮。

烂盆子、破盅子、碎罐子,有要补的不……乡村人来钱不易,一分钱总是想法要掰成二分三分用,碗破了缺了,得补;铁锅薄了漏了,也得补。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能自己动手不请人,不能自修的少花钱请人补。

那个年月,要修补的以几块钱一双的胶鞋、塑料凉鞋为主,套鞋都不多,几十块的皮鞋更是少见。

补鞋匠来了,最高兴的是村里半大不小的孩子,花一毛两毛从师傅手中买橡皮筋。干什么?做弹弓。有了弹弓,就能打小鸟,捉麻雀。

***。

四章。

收废品,收废品,烂铜烂铁烂锅子,废书废纸废塑料,旧衣旧裤旧棉花,收废品喽……一口气念下去不间断。精畅神足,收废旧物品的'荒货佬最能吆喝。

这两种吆喝声,既是婆婆老老、少女妇人的最爱,能换东换西,尽心选择,愉悦欢乐,更是孩子们的期盼,心里痒痒的,想方设法要从大人的口袋中掏零食。

***。

终章。

“古哉古,今亦古,无古无今,无今无古。慎哉,今亦古而后之师矣。”

今日的乡村,没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物质生活日益丰富,却欠缺了一份自然意境的纯真质朴,唯有麻将声声,再也听不到村头寨尾那种让人熟悉而又令人兴奋期盼的吆喝。

没有了吆喝的乡村,单调,苍白,平淡,寂寞,少了一些强劲活力,少了一些盎然生机。

令人难已忘怀的乡村吆喝,那是一曲古老而苍凉的民族音乐。

远逝的乡村作文

前些时候接到父亲的电话,他告诉我家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毕,稻谷晒干了收进了粮仓。那秸秆呢?我问父亲,还要那草干嘛,全部卖给收草的小贩了。父亲说。放下电话我怅然若失。殊不知,稻草在我们农村,曾是千家万户用于炊事的主要柴薪,草和粮同样宝贵,是我们生存活命的根本。

我的家乡地处江海平原,没有山峰丘陵,缺少枯柴野枝,烧锅煮饭大都用庄稼的秸秆。“稻既登仓,禾秸杂沓,翁命收积为垛”。记得每年秋收之后,我的父母就非常珍惜地将从脱粒的稻草储存起来,以备日常燃用。乱秸比较好堆,父亲用那长柄铁叉一次能叉一个小丘似的草垛,几个草垛堆上去后,用铁叉拍拍,用脚踩踩实,然后再用铁叉叉草,两三亩田的稻草个把小时就能堆好。扎成把的则难堆一些,要一个把一个把地拎到草堆上,还要排齐压实,到顶时又要做成屋脊似的上盖,以便雨水外泄。堆好的稻草垛犹如一个倒扣着的大元宝,高大结实,饱满陡峭。狂风吹不散,暴雨滴不进,终年保持草质如新。

稻草垛曾是水乡平原上的一大景观。它们散落在房前屋后,河沿树旁,给江海平原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春季,和煦的春风从稻草垛上掠过,那清新的稻草香混合着花儿的芳香弥散在村庄上空,令人陶醉。夏日,草垛上爬满了豆秧瓜秧,把草垛染得浓绿一片。到了秋天,草垛上又是另一番情趣。缤纷多姿的丝瓜花、扁豆花、牵牛花把草垛装扮得一片灿烂,楚楚动人,随便掀开哪一片绿叶,都能看到一个个果实笑藏在里边。月朗风轻的夜晚,寄居在藤蔓上的纺织娘、织布郎,放声歌唱;隐蔽在草隙间的俏蟋蟀、钱驼子,轻声吟和,闹哄哄,不停歇,草垛简直成了“音乐演奏厅”。冬天,乡下人衣着单薄,瑟缩着身子依偎在草垛上晒太阳,人们得到的`抚爱、温暖,只有母亲的怀抱可与之相比。

炊烟,在乡间曾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稻草的炊烟,更有它独特的俊美。稻草不耐烧,在锅膛里火力一会儿旺,一会儿微,因此,烟囱口冒出来的炊烟,也一会儿浓,一会儿淡。浓时如乌云翻滚,缭绕着升向空中;淡时丝丝缕缕,袅袅娜娜,似有谁在描绘着一幅画,漫不经心。

稻草垛还是我们儿时最大的乐园。每年暑假,小伙伴们就三五成群以稻草垛为碉堡、据点,或捉迷藏或打游击战。我们在这个没有任何装饰的舞台上轮番上演从课本中学来的小英雄雨来,王二小放牛,黄继光堵枪眼。队里偶尔放一场电影,我们会早早地赶到稻草垛,占据有利地形,谁也别想侵占。等到电影放完的时候,我们早已倚在稻草垛上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脖子上还挂着涎水呐。

而今,电饭锅、液化气进入寻常百姓家,管道煤气也正向农村延伸。千百年来与农民同呼吸共患难的稻草,就只能卖掉了。由此,我是该为稻草垛的消失高兴还是伤感?但我知道,不管怎么样,稻草垛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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