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作文在表达人情世故和洞察社会现象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和观点。我们精心挑选了一些脍炙人口的优秀作文,希望能够引起大家的思考和共鸣。
汗珠一串串滚落。
生根发芽。
长成了我们五个健壮的孩子。
父亲的老茧,错乱了掌心的纹路。
黝黑的皮肤,似伞,挡风雨避毒日。
纵横交错的沟壑之中。
埋藏着数不清的光阴故事。
还有那根根傲立的白发。
如松站成一道风景。
把他雕成了一尊木偶。
只有表情而无语言。
父亲老了。
蝺蝺独行在曲折的山径。
抚摸着歇火时坐过的石头。
将操持了一辈子的土地。
收入眼中。
夕阳抛洒着金色的泪珠。
掩面躲入山后。
只将父亲的影子拚命挽留。
甚至连小学都没有读完。
没有人相信他会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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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像一只蚯蚓一样。
给田地松土,播种,除草,施肥。
他的眼里只有那几亩水浇田和旱地。
却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和无尽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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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
他无法为儿女挣来大钱。
却在每个夏天收割着成熟的小麦。
却在每个秋天收获着红彤彤的高粱。
和金灿灿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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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以锄代笔。
以田地做纸。
用他一生不懈的辛劳与汗水。
写着一首最淳朴的田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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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诗香,在他旱烟的呛烈里。
那诗香,在他汗水的咸涩里。
那诗香,在满坡向日葵的微笑里。
那诗香,在他一辈子都亲不够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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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等我老去的那天。
就把我葬在村旁的地里。
土地就是我的命。
土地就是我的根。
只有睡在故乡的土地里才最踏实。
/
父亲一生都不会写诗。
但是,他却又写了一生的诗。
在他的诗中,有成熟了的庄稼。
还有早已长大成人的我们。
只有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的人啊。
他才是最美最美的田园诗人。
记忆中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想了又想,终于在父亲身上得到了答案。
我的父亲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他长的并不高,是一个矮小的男人,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他用他的平凡,谱写了不平凡的事。
爸爸是一个兽医,经常要到很远的地方给生病的牧畜看病,经常不在家,有时候还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开会。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是模糊的。
我慢慢的长大了,父亲也慢慢的变老。现在我上初中了,开始了寄宿生活,一星期回家一次,对父亲的印象越来越浅了。
父亲现在是一个商人,每天都很忙,每次回家看到父亲独自一人在背饲料,我的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我好想赶快长大帮帮父亲、。
爸爸,我爱您。
。
还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那时你虽然不怎么高大。
却红光满面身材挺拔。
你声若洪钟。
从来不会小声说话。
我总是很怕你。
虽然你有力的巴掌。
从没在我身上落下。
甚至一件新衣服。
一包零食。
你每天都很忙碌。
也很少在家。
幼稚的我甚至以为你是多余的。
有一天有个人指着你问我。
那个老头是谁。
我才惊觉你老了。
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皱纹也开始蔓延。
第一次看见你落泪。
是在我的婚礼上。
尽管你那样掩饰自己。
我还是看见了你的泪滴。
你转过身走向热闹的人群。
背影是那样落寞。
后来你染上了中风。
走路再也不能像一阵风。
而是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你的手开始发抖。
吃饭连筷子也拿不稳。
你从来不让我搀扶你。
倔强的脾气一点也没改变。
你老了。
那个像山一样的父亲。
脆弱的像一个孩子。
你开始害怕。
害怕我们不在你身边。
害怕孤单。
每次看见我们都会兴奋的像个孩子。
尽管你口齿不清楚。
还是劳力唠叨说个没完。
啊,父亲,你不要害怕。
幼小的孩子已长成林。
我们手牵手为您。
筑一道防风的墙。
一如当初你用壮年的时光。
呵护我们成长。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这是儿时爸爸经常给我唱的一首歌,时至今日,我记忆犹新,因此,每当听到这首歌时,记忆中的父亲那伟大(伟岸)的形象便悠然在脑中显现(浮现)。(引用+开门见山开头,感情真挚,引出下文,很好!但是格外注意:今后作文要用词准确,不然考试会扣很多分。)。
我的爸爸中等个头,圆圆的脸显得憨厚可爱,一头乌黑短发,浓眉大眼,显得慈祥和蔼,爸爸一直都是在用赏识教育法来教育(激励)我。(肖像描写,过渡,再细致些为宜。)。
在记忆中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爸爸总是鼓励我。
小时候刚学骑车时,由于胆子小,握着车把的手就不停地发抖,多少次跌倒爬起,使我对自行车产生了恐惧。这时,爸爸就对我说:“要勇敢坚强,坚持就是胜利!”扭头看看爸爸,扶起自行车继续骑,跌倒了再爬起来,擦破了皮也不在意,没有几天,我便学会了。(补入骑车必要的动作细节描写和神态描写为宜,表现出你在爸爸的鼓励下,是如何战胜困难学会骑车的,明白?)。
上了初中面对陌生的环境、老师和同学,我一时不适应。课程繁杂而深奥,时间紧迫又没有找到好的学习方法,这些一直都困扰着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曾经想过放弃。但爸爸鼓励我,要坚持阳光总在风雨后,努力之后不一定是彩虹但一定是晴天。是爸爸的鼓励让我没有放弃,而是一直坚持到底。(本文过多的是叙述,缺少必要的描写,显得有些平淡,望你今后作文要注意选材和加强描写技巧的练习,文章才会更好!)。
在我的记忆中,爸爸是年轻的。可如今我已渐渐长大,而爸爸却苍老了许多。父爱是伟大的,在寒冷时给我温暖;在我受伤时给我安慰;在失败时给我力量;父亲用他一点一滴的爱陪盼(永远陪伴)着我!(抒情,升华文章主题!)。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那句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就有胜利的曙光,无形的力量一直支撑(激励)着我。记忆深处我知道:那是伟大的父爱。(卒章显志结尾,紧扣主题。本文还有多处病句,已经做了修改,望你认真体会!)。
父亲永远都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用他那宽阔的肩膀为家人撑起了一片天。下面是随笔网小编为你整理的“随笔记忆中的父亲”,希望你们喜欢!谢谢!
父亲对我来说是个若即若离的词语,他总是不在家,只有在过年时,在遥远的北方,会有那么一个人,日夜不停地赶往家中,那个人是我父亲。
他总是不笑,但也很少发脾气。记忆中,他似乎总是在叹气,但有一次例外。
那是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正当大家再算英语总分时,我愣住了,就那么放着考卷,考卷上是一个数字,“58”,两个血红的数字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得了58分,我发疯般的摁着计算机,想改变这个事实,但计算机上还是反复地出现那个数字,“58”。梦醒了,也碎了。
回家后,我等待着父亲回来痛打我一顿。可是当他视线接触到分数的那一刻时,他只是不语,一双眼睛冷得像是结上了霜眉毛像两只猛虎死死地缠在一起,瞪着那个令人无法直视的分数。但他就淡淡的说了一句:“暑假里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到了暑假,我真的与他一起坐车,一起上班,在他干活时,我就会做会儿作业。但在做作业的两米之外就是轰鸣的机床。一到晚上,耳边又是隐隐索索的蚊声。父亲也很忙,他在几个车间来回走动,不停地从一个机器换到另一个机器工作。身上的工作服就没干过。一天之中,工厂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吃完饭后,但即使是这时,父亲也停不下来,又要去送样品或是洗衣服。渐渐地,父亲似乎是淡忘里这件事。它也渐渐从我是视线中淡出转而被身体上的劳累所占据。
后来一次父亲被老板问责,我问父亲为什么不说是以为原材料晚到。父亲不语,继续做着手中的工作,我又追问一遍,他还是不答。
在晚上吃夜宵时,父亲对我说“你小时候不总问我手为社么总是这么脏吗?”我点点头,含糊地回应着,”我这手即使天天用洗衣粉也洗不干净,那是因为我这手一直都接触着机油,像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这双手为的只能是你。这次考试考差了,这个学期也没考好过,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我想着你大了,可以自己都得干什么了。我这次让你和我一起去上班,为的只是让你学到你所在课堂中学不到的东西,让你看看这个社会,不在这天妄想着自己有多好,知道你所坐的教室,你所吃的饭菜是由什么换来的。我一次次给你机会,是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我望着父亲的眼睛,两鬓已经发白,眼珠也有些昏黄,但眼神依然清澈如水。
我回想起以前,父亲与我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小时候,父亲的眉毛总是充满活力的,好像总是笑着。但现在那丝丝的银鬓似乎老了,时间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印记似乎是承载着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满满的爱。母亲总是用絮絮叨叨的话语和柔情的微笑来表达爱。而父亲只是在你不懂他时,眉毛上那一滴一滴的泪痕。
我想那发白的眉毛不是旁人眼中的苍老,而是一个父亲光荣的奖章,一个爱的痕迹。
夜很静寂,忽有冷风扣打窗棱,丝丝寒意侵入陋室。我在孤灯之下沉默无语,茫然之中忆起辞世的父亲,伤感和怀念涌上心头。自父亲离开我们至今,我一直想为父亲写些什么,奉上我一丝纪念。今天在我不断敲打文字时,他那清瘦平凡的形象渐渐清晰浮现在眼前。
父亲为人忠厚老实,这在街坊四邻中是有名的。他平时少言寡语,大半生都在劳作。直到儿女们各自成家后,实在做不动了,才歇息下来,那时已近八十岁了。
我描述不出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因为没有一张父亲年少时的相片。父亲成家晚,我在家中最小,我的哥哥、姐姐间年龄相隔大。据姐姐讲她一直看护我到五岁,我才开口说话。当我渐渐记事的时候,父亲已渐渐进入老年了。我印象中的在那个生活乏味贫穷的年代,吃上一顿带猪肉的饺子、每年开春吃上父亲买来的大鲶鱼,全家人脸上都会露出笑容。我永远忘不了父亲那双发亮有神的眼睛和他晚年弯着背拄着拐杖慢而稳当走路的形象。在我的想象里,父亲年轻时一定高大,走路箭步如风。
为了让日子过得好一些,父亲织苇席来卖养家糊口,村里很多家庭也以此为生。父亲的苇席织得特别好,紧而密实,苇片均匀,常能卖个好价钱。夏日天长,,母亲给父亲打下手,一天下来一丈长的苇席父亲能织一个多,两天能织三个。当然这之前破苇杆剥苇皮压苇片这之后捏席边的活多是我和大哥来完成的。我们没说过累。父亲也没有说过,只是偶尔看到他捶捶背,可见并不轻松。苇席卖了,总会有一两顿好吃的,家人皆大欢喜。日子匆匆过着又让人觉得漫长,虽然生活没有多少余钱,可也没欠谁的,这就让人知足了。偶尔还能听到父母高兴的话语,然而今天却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除了织苇席,父亲也曾种过葱、蒜卖。而我最佩服父亲经营葡萄。三十年前,祖宅的葡萄园还在。每到春暖时节,我们从地下把埋藏的龙眼萄葡秧扒出来,搭在架上。正值发芽时候,父亲便在架下先为葡萄秧剪枝。父亲一边剪一边告诉我什么样的枝应该留着,什么样的枝又必须剪掉。或许当时我还小,只是似懂非懂的听着,并为亲身实践过,便是现在也未必做得好。葡萄秧上架了。父亲浇水施肥管理,当葡萄秧上有一串串青色小葡萄的时候,父亲总是选几株精心管理。直到大部分葡萄卖了,那几株葡萄还在架上,吸收着阳光,上面没有一颗坏珠,鲜亮鲜亮的,珠大饱满招人喜爱。我知道那是给家人和知近的人留的。每一年我都能吃到那甜甜的葡萄,即使我在外面读书也不例外。现在我还记得和父亲卖葡萄的情形,早早的帮父亲用独轮车把葡萄筐推到三里远的集市上去,占个好地方,摆上地摊,拿出小板凳,我就坐在父亲旁边负责收钱找零。有一次,卖完了在家里数钱,你猜怎么着,竟被别人糊弄了一回,发现一枚“袁大头”硬币,二分钱,准是当作五分收的。怎么收来的说不清,我只记得父亲笑笑说:“没法花的。你拿着玩吧”。下回我们都要细心啊!我摸着“袁大头”,感觉它很可恶,至少我要少吃一颗五分冰棍了。以后类似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一九九一年正月,母亲去了。我没有看到父亲流泪。他不说话,合着眼睛静静的坐在炕头上。棉袄、棉裤外面罩着的是我穿剩下的衣服,父亲节俭了一辈子。还好母亲走后,父亲没有什么大病,就和兄嫂合在一起吃。冬日里,我去探望他,送些钱和吃的。我看到他就在炕上盘腿坐着,享受着从窗外透过来的缕缕阳光。见到我来后,父亲总是很高兴,眼睛也有了光泽,问起我的孩子,他的孙子,我回答说很好,也就让他放心了。然后我就坐下来静静的听他讲他很久以前的事、在外面做生意的事情,那是他年轻时的事情。我感到陌生又不知听过多少遍的。现在我很后悔没有和父亲很好的交流过。当时只是耐心地听着,但看得出父亲心情有一丝快乐。父亲就那么说着,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起我的母亲。或许那一份感情只有他自己会懂,只有天堂里的母亲会懂。后来我们都沉默了。后来父亲淡淡的对我说:“回吧!”我也就只好站起身安慰父亲:“好好保养身体,有时间我会过来的,缺什么用什么说话。”
回忆父亲的一生,他一直没有要求我们什么,在母亲走后的十年里坚强的活着,以九十岁高龄走完了他平凡的一生。他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物质财富,可他的康健、宽容、仁慈、好德,或许我们任何一个儿女在今天这样的社会里都无可比及。而在我的心愿里愿我们每一个晚辈活得都胜过父亲,多一些快乐和幸福。
记忆中父亲没有给我买过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也没有买过一本好书,更没有买过一件好看的衣服。记忆中的父亲要么很严肃的板着脸,好像总在思考着什么;要么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那是我和小妹提出不合理要求时或者父亲幽默的教训周围的晚辈时的表情。
上中学的时候,我家很穷,我和小妹却总爱不知高低地向父亲提要求。过年的时候,我们要新衣服,父亲笑着说:“等你爸有钱了,把兰百大楼按上轱辘推回家,我的娃们要什么有什么。”兰百大楼早拆了,可是父亲说着这话的声情还历历在目。村子里几乎家家都有电视的时候,我和小妹央求父亲给我们家也买台电视,我们就不用跑到邻居家蹭着看电视了,父亲还是笑着说:“等电视机八分钱一台的时候,我给你们一人买一台。”至今电视也没有八分钱一台的,就是玩具电视也没有呀!
放暑假我要睡懒觉不学习或者玩的时间一多,父亲只说一句:“你不要一放假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但是从我儿时有记忆开始到现在,父亲身边总有一本《唐诗三百首》,口袋里有一本小笔记,有时是写他欣赏的唐诗,有时是写他即兴的创作,可能在别人眼里那并不是诗。我第一次帮着母亲刷锅洗碗,父亲还在他的小本上写了一首《赞次女》(我是我家老二姑娘),原句记不清了,大致的意思是看到我能帮母亲洗碗父亲很欣喜,夸我爱读书又能做事,这是劳逸结合,我不再以学习为借口不劳动是应该夸赞的。
父亲爱吼秦腔,高兴了要吼,不高兴了要吼,吼什么也是随着心情变化着的,父亲记忆中有许多的历史典故,都会在茶余饭后讲给我们听,也许我对于文学作品的悟性与热爱就源于父亲的唐诗、秦腔和历史典故吧。长大后我知道父亲讲的历史典故早已教会我怎样做人。
我的老父亲是我人生的骄傲!
父亲就是一个一肩担起家庭重任的人,就是一个爱我们爱的很深却从来都不说出口的人,遇到困难总是一个人扛着的人,总是独自在夜间沉思的人。
父爱如山,往往就是这种大山般的爱,教会了我们如何面对生活,如何做一个人格完整的人,如何处理我们面前的种种困难。
不论我们的父亲是一个农民,还是一个工人。是一个官员,还是一个富商,他对我们的爱都是无私的,都是深沉的。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勤劳的朴实总是能给人一种安全,离开家乡这么多年,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父亲扛着锄头远离村外的背影。父亲这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土地打交道,好像土地是他相识很久的朋友,总是不舍得分离。总想把父亲接进城,父亲说他最喜欢乡村泥土的气息,喜欢这水,喜欢这山,有时更喜欢这荒凉的孤寂。
父亲的一生,很少走出过这古老的大山沟,就连省城都没去过。父亲爱这山沟,爱的更是这山的淳朴,爱的是这山的清馨。
父亲在我的眼中是不爱说话的,严肃的,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很少,有也是很少的几句话!问我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了样了?而我每次的回答,都是面带微笑,要么说句还好吧?要么保持沉默。然后他就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看着他忙的样子,有时做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有时玩自己的手机。
小学和初中高中我们很少见面,偶尔的就是通过电话,即使我拔通了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开头的一句:“你在外面过的咋样?剩下来就不知道怎么样去开口;见面的次数最多的时候,也就是过年的的时候”。等上了大学,离父亲打工的地方近了,星期或者放假,就会去看他。有时父亲会在你去看他时,笑着问你,是不是钱没有了?是不是来拿钱的!每次笑着说还有的!母亲在陪读的,不过现在高考结束了,母亲很快就会到南京的。父亲一个人在南京的。晚上父亲下班了,我和父亲走在一起,父亲在前面,我在旁边。有时我走在父亲的前面,有时我走在父亲的后面。夜在路灯的照射下是那么的长,是那么的深,也是那么的遂!父亲的背影也是那么的长,那么的模糊,也是那么的昏暗!
我知道有一种爱,它是无言的,是严肃的,在当时往往无法细诉;就像一瓶陈年老酒,随着窖藏的时间越来越久和自己的年龄的增长,细嚼慢咽时你会发现越来越有味,一生一世忘不了,深深的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它就是那宽广无边的父爱。于是我明白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道理,有时候爱不需要说出来;一句简单的问候,或者脸上露出的那一丝微笑,就足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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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父亲的头发很篷乱,总爱梳着一个中分头。他长得很魁梧。
记得父亲很少下地干活,也没个正经工作,总爱闲在家里,不过,我知道,他那不是懒惰,只是怕出了门,有了工作,不能再见到我。
记得小时候,父亲很疼爱我,他常常会用自行车驮着我,上街去给我买好吃的,而我,看到可口的食品,自然很欣喜。每每这时我便会扑到父亲的怀里,用两只小小的手抱着父亲,而此时,父亲就会抚摸着我的头,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记得小时候,父亲有时会因有事而很晚回家,所以,我便住在奶奶家。每次父亲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那时,父亲总会走到床边去抚摸正在熟睡的我。而我常常会被父亲惊醒,然后哇哇大哭,每当此刻,父亲便会抚摸着我的`小脸,擦干我脸上的泪珠,把我揣在里说:“乖丫头,别哭,别哭!”此时,我就会感到父亲的怀里好温暖,好温暖,就像有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身躯,于是,我停止了哭泣。
父亲虽然不能给予我完整的爱,但是,他从前给予我的每一滴爱都将成为我最珍贵、最美好的记忆!
在你的阳光下呵护长大。
童年的那个我的总爱沾着你在你背上玩耍。
背上书包的我常常被你教育。
好好学习为大学的梦想进发。
无知的我放弃你的期望。
认为可以担当,稚嫩的翅膀想要飞翔。
留下给你的是无限的牵挂。
那一年两手空空的我诉苦要回家。
你高兴说回来吧孩子,外面风雨大。
一夜未睡的你,一大早出发。
摩托车载回你满脸笑容,洋溢出对我的深深思念。
别人笑说,我们已是兄弟模样。
如今你为了这个家,还要远航。
漂泊远方,时常惦记家。
每次电话中送回温暖的话。
在外的辛酸苦辣,从未提起它。
岁月将你的黑发染白,在你英俊的脸庞刻下印记。
一生操劳的爸爸,卑微的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一生安康。
致我们最辛劳的爸爸!!
父爱其实很简单。它像白酒,辛辣而热烈,让人醉在其中;它像咖啡,苦涩而醇香,容易让人为之振奋;它像茶,平淡而亲切,让人自然清新;它像篝火,给人温暖去却令人生畏,容易让人激奋自我。
《父亲》。
你曾经那样高大。
高大到我须踮着脚尖仰望。
你曾经那样有力。
有力到只须腰肩轻轻一耸。
百斤多的柴禾便轻快地行走在田间地畔。
……。
知道么?你让我无比地骄傲。
我好渴望能有一天如你一般。
而今,我已如你当年般高大。
不,比你当年更为伟岸。
可你却不复当年的气魄。
小到我须俯视才可以看到你的眼睛。
小到我看到你佝偻的腰肩止不住心酸。
你的过去与我的现在竟不知于何时调转。
突然间我好想回到从前。
你依然高大依然气壮如山。
而我永远仰望永远不懂心酸。
《父亲》。
突然之间想起我的父亲。
那个早已离我们远去的身影。
他的模样我已难以记清。
他的声音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已经很久没去看望过您。
我实在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
总会让人感到淡淡的忧心。
我那沉睡在坟墓里的父亲。
你匆匆离去没留下任何叮咛。
你那疲惫而短暂的生命。
仿佛只是为了迎接我们来临。
我却始终不曾为你流泪伤心。
是因为年幼无知不懂感情。
再回首昨日似乎一场梦境。
成为我永远也挥不去的阴影。
这些年我毫无作为虚度光阴。
一定让你感到失望透顶。
如今的我早已不再年轻。
对自己也是越来越没信心。
寂寥时我就望着点点繁星。
向它们诉说我失落的心情。
我想,那里或许有我的父亲。
正在微笑着默默为我倾听。
你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情形。
一定纯净美丽幸福安宁。
永远不会出现贫穷和疾病。
也不会再有任何灾难降临。
我想深情地呼唤一声父亲。
你依然活在我们的内心。
不知你在天堂能否感应。
那悠远的思念还在风中飘行……。
《写给父亲》。
父亲爱独守一方天地。
用土与汗水。
造出一种神奇。
然后就点燃他的旱烟袋。
席地而坐。
我喜欢凝视他的背影。
像一尊石狮。
负着远古的苍凉。
腰背依然挺直。
我轻轻的叫他。
叫出很长很沉的历史。
父亲额上的皱纹很深。
微一展便让我忘却。
学校里老师教过的学问。
我很高兴父亲让我走近。
但有时的`沉重也让我伤心。
最近父亲有些不安。
旱烟袋经常咳得厉害。
不知如何安慰。
在父亲的额头我有些疲惫。
偶然发现。
父亲的背不再挺直。
走近。
知道父亲真的已是老人。
我忽然很难过。
父亲的天空依旧飘满烟云。
《致父亲》。
您老了。
您的背驼了。
您的头发花白了。
您的身体是否还硬朗吗?
作为您的儿子。
无时无刻不祈求苍天。
保佑您。
作为您的儿子。
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您。
思念您。
对于您来说。
我是一个不孝子。
惹您生气。
惹您烦恼。
无论如何,无论怎么样。
我只想对您说。
为人子女,尽孝我的本分。
为人子女,我很无奈啊!
天啊,我该如何啊?
告诉我追寻的地方。
《给父亲》。
8楼,20床。
突兀固定的空间。
父亲瘦瘪的容颜,白发苍苍。
医生沉默寡言,白衣天使按部就班。
面对雪白的墙壁,听着父亲无力的呻吟。
我,内心很冷。
看着老公忙碌的身影。
我想起小的时候,
那唯一的一次在父亲背上流过的幸福泪水。
一直以为父亲很强大。
羸弱的身板掐住了生活的咽喉。
而今躺在病床上。
原来,生命可以轻如草芥。
拥挤的人群。
电梯一次次亮起红灯。
升降,开合。
擦过不同的楼层,进出表情各异的人。
我试着深呼吸,把内心的阴暗逐一逼出。
告诉自己,那些病态的呻吟不属于我。
站成一棵大树,挺拔,坚强。
把根深深的扎紧。
让头顶的太阳,形同虚设。
只留下卑微的笑容。
看着后辈快乐的成长。
当天空贴地舞动。
乌云,黑了河流暗了山野。
电闪雷鸣,你焦急的了望。
远方的远方,穿过漫长的期盼,等待。
延续着对大地的无限依恋。
那是思念在呼唤。
快回来。
不要让我思念的心破碎。
不要让我在翻晒童年的美好时找不到那棵大树。
风已吹过,太阳出来了。
快点。
快回来。
我们一起看彩虹。
父亲的脸干瘪,枯竭。
如是很久没有思泉饮水的人。
父亲的双手很大。
可以捏造一家的温饱。
如今父亲的双手苍老。
仍一成不变在风雨中。
竭尽全力改变死去活来的。
生活的窘态。
一辈子老实、诚恳。
坚如磐石承受命运的欢喜和悲凉……。
20xx年6月18日。
我对于父亲节没有太多的记忆,几月的第几个星期几?此刻概慨颇多,写给父亲我的心里话。
很早以前,那时我还小,我和父亲很少言语,现在我明白,很多孩子都是如此,总在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的时候父亲会严厉的指责,似乎现在很少能捕捉到那时记忆里父亲面带微笑的影子。时光荏苒变化了太多,一年少有的几次假期能回家和老父亲畅谈,我享受此一刻的生活。学校里经常电话给父亲问长问短,杂谈琐事,我明白人上了年龄容易犯愁,需要我们闲聊一二!每次电话里和老父亲玩笑之余,听到父亲浅浅的笑我自觉万分幸福。人都会长大,人都会老去,我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也自认为很淡然的看待这种现实,但每次看到父亲额上深深的皱纹,看到父亲饱经沧桑的脸,看到父亲蓬松的头发,感受到父亲渐减的记性,总感觉有种酸楚翻腾。
老父亲:儿子和您说过很多次,别惦记太多,好好照顾自己,有一天能和您坐一块儿喝点儿酒细数过往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关于父亲的记忆有太多太多,这是一种粗糙的爱,却诠释着伟大,鞭策着我一路走过,也没有多少言语去形容,我只是想说:在这个临近的父亲节里希望老父亲能永远健健康康。
父亲十六岁到安国县(原先叫祁州)学徒,是招赘在本村的一位姓吴的山西人介绍去的。这家店铺的字号叫永吉昌,东家是安国县北段村张姓。
店铺在城里石牌坊南。门前有一棵空心的老槐树。前院是柜房,后院是作坊――榨油和轧棉花。
我从十二岁到安国上学,就常常吃住在这里。每天掌灯以后,父亲坐在柜房的太师椅上,看着学徒们打算盘。管账的先生念着账本,人们跟着打,十来个算盘同时响,那声音是很整齐很清脆的。打了一通,学徒们报了结数,先生把数字记下来,说:去了。人们扫清算盘,又聚精会神地听着。
在这个时候,父亲总是坐在远离灯光的角落里,默默地抽着旱烟。
我后来听说,父亲也是先熬到先生这一席位,念了十几年账本,然后才当上了掌柜的。
夜晚,父亲睡在库房。那是放钱的地方,我很少进去,偶尔从撩起的门帘缝望进去,里面是很暗的。父亲就在这个地方,睡了二十几年,我是跟学徒们睡在一起的。
父亲是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以后离开这家店铺的,那时兵荒马乱,东家也换了年轻一代人,不愿再经营这种传统的老式的买卖,要改营百货。父亲守旧,意见不合,等于是被辞退了。
父亲在那里,整整工作了四十年。每年回一次家,过一个正月十五。先是步行,后来骑驴,再后来是由叔父用牛车接送。我小的时候,常同父亲坐这个牛车。父亲很礼貌,总是在出城以后才上车,路过每个村庄,总是先下来,和街上的人打招呼,人们都称他为孙掌柜。
父亲好写字。那时学生意,一是练字,一是练算盘。学徒三年,一般的字就写得很可以了。人家都说父亲的字写得好,连母亲也这样说。他到天津做买卖时,买了一些旧字帖和破对联,拿回家来叫我临摹,父亲也很爱字画,也有一些收藏,都是很平常的作品。
抗战胜利后,我回到家里,看到父亲的身体很衰弱。这些年闹日本,父亲带着一家人,东逃西奔,饭食也跟不上。父亲在店铺中吃惯了,在家过日子,舍不得吃些好的,进入老年,身体就不行了。见我回来了,父亲很高兴。有一天晚上,一家人坐在炕上闲话,我絮絮叨叨地说我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担了多少惊。父亲忽然不高兴起来,说:“在家里,也不容易!”
回到自己屋里,妻抱怨说:“你应该先说爹这些年不容易!”
那时农村实行合理负担,富裕人家要买公债,又遇上荒年,父亲不愿卖地,地是他的性命所在,不能从他手里卖去分毫。他先是动员家里人卖去首饰、衣服、家具,然后又步行到安国县老东家那里,求讨来一批钱,支持过去。他以为这样做很合理,对我详细地描述了他那时的心情和境遇,我只能默默地听着。
父亲是一九四七年五月去世的。春播时,他去耪耧,出了汗,回来就发烧,一病不起。立增叔到河间,把我叫回来。
我到地委机关,请来一位医生,医术和药物都不好,没有什么效果。
父亲去世以后,我才感到有了家庭负担。我旧的观念很重,想给父亲立个碑,至少安个墓志。我和一位搞美术的同志,到店子头去看了一次石料,还求陈肇同志给撰写了一篇很简短的碑文。不久就土地改革了,一切无从谈起。
父亲对我很慈爱,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到保定上学,是父亲送去的。他很希望我能成材,后来虽然有些失望,也只是存在心里,没有当面斥责过我。在我教书时,父亲对我说:
“你能每年交我一个长工钱,我就满足了。”我连这一点也没有做到。
父亲对给他介绍工作的姓吴的老头,一直很尊敬。那老头后来过得很不如人,每逢我们家做些像样的饭食,父亲总是把他请来,让在正座。老头总是一边吃,一边用山西口音说:“我吃太多呀,我吃太多呀!”
1984年4月27日。
上午寒流到来,夜雨泥浆。
父亲,是一个让我熟记于心的名词,又是一个奢侈的字眼,父亲早早离我们姊妹而去,而在我的心里,父亲这个字眼已经凝重,在心里已经刻成了碑,深深扎根。
当别人唱起《父亲》这支歌时,我会感动得流泪,父亲节来临,我会因为想起我的父亲而流泪,父亲,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父亲,而是我做人做事的标杆,有时还是我遇到挫折时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是个女孩,出生时的男尊女卑思想还很盛行,更别说我上边还有几个都是姐姐,我的出生和到来,父亲不但没有任何嫌弃,相反,爱女之心让邻里乡亲无不称颂。
我家人口多,娃儿也多,还有一个老祖母,在挣工分吃饭的年代,我家年年都是典型的“补钱户”,父亲肩上承担着一般人无法想像的养育责任,他不得不整天忙于农活、忙于生计,当时的农村实行统一打铃出工、收工,父亲是生产队的男劳动力,主要活计是犁田、耙田、栽秧、打谷等重活,可自从我满月后,我就基本上是在父亲的背上渐渐长大,起初把我背在他背上出去干活时,生产队的好心人会劝告他:“活这么重,还要拿个女儿来背起,受得了吗?”也有不理解他的人说:“不晓得这人是怎的,一个女儿值得他这样辛苦、这样重视啊!”……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他还是一如既往背上我干活、赶集赶场,渐渐地我长大了,他送我上学,其实他自己从来没上过学,也不识字,可是他会在我上学的阶段给我提出我应该学会的知识,比如小学二年级时,他会要求我把生产队的人的名字他念一个,我写一个给他看,说来还有点奇,我写错了的字,他会跟我说不是这样写的,叫我重新写,有些简单的字,有时我会故意写错,他又会笑嘻嘻地喊着我的乳名告诉我:“君儿,弄简单的字也不会写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写,反正当时认为他是很聪明的人。
童年的生活是快乐的,尽管生活是困苦的,但我的童年,有父亲的满满的爱可以说是很精彩的,小时的我用现在的话说叫很“野”。
父亲在生产队收工、出工前后,会用我家满园子的蓝竹、慈竹、水竹、鸡爪竹等竹子编出很多诸如箩、筐、篼等之类的篾货拿到集市上去卖,再购回家中需要的日用品,父亲在编篾货的时候,我也会很自然地扒在他的背上,稍大一点了就会用谷草给父亲的头发扎上大大小小的小羊角,再绕着他前后左右地边看边取乐,父亲也非常开心。
在我家的生产队还有两大块石头坝子,这两大块石头坝子都是有坡度的,生产队栽种了很多打草席的灯草,收获灯草的季节,两大块石头坝子就成了我们一大群孩子的乐园,因为危险,有些女孩只能在边上站着看热闹,而我却混在男孩子中,与男孩子们一起抱一团乱灯草垫在屁股下边,再坐在灯草上往下滑,一遍一遍地,好玩极了,到天黑了,家家户户都在喊着自己娃儿的名字,一个个玩兴未尽却不得不回去了。
当然,我们小时的活动也还有很多,比如大热天,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我们会用吹口哨的方式暗中集合到大水库或者生产队的几口大堰塘去洗澡、到岩边去摘黄桷苞、到岗架子下边的山坡去爬桐子树、玩下跳,下跳的方式就是生产队的很多梯田一层一层的,我们从上往下跳,一直跳到坡底,欢乐的童年,有时也让大人们担忧起来,在我们玩的时候,我们快乐了,但问题出现了,在我们常去摘黄桷苞吃的地方,田五爷的五女儿掉下岩去了,从此再也见不到她漂亮的脸蛋,我与伙伴们在我老家的堰塘洗澡,比我大一个月的好伙伴差一点就上不来,是我父亲及时发现救她上岸把她喝下的水倒出来才慢慢苏醒,我们常去比试攀爬的桐子树也终于因为一个小伙伴从树上掉下来不能站立而终止攀爬,我们的跳高也终于因李五爷的儿子成了跛子而终止……童年是快乐的,但现在想来,风险值也是很高的。
说来也怪,小时候的我,父亲待我的方式也很特别,那时,集镇即公社礼堂上只要来了演剧的,不管演什么,父亲都会去看,并且一定把我带上,进入公社礼堂,我常常很纳闷,里边坐着看戏的多是大爷们,女的基本没有,更别说小孩子,也更别说我还是个女孩子,每次看戏后,不管我懂不懂或是父亲懂不懂,他都会津津乐道地给我讲包公的故事等,其实,稍大点后我才知道他从内心是想让我多学习、了解各方面的知识。
进入初中,“野”性逐渐淡出,开始知道好好读书了,进入初二,学校就开始安排我读快班,快班就是初中只读两年就毕业,我也自然加入上晚自习的行列,由于我家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父亲每晚会背着一根扁担到校门外来接我,有一晚,老师要讲重点的习题,熬了点时间下晚自习,外边也下着大雨,住校的同学就叫我住在学校,我们刚好躺下,就隐约听到我父亲找我的声音,我一翻身起床立即向校门口走去,我看见我父亲已经进入了校门正向我走来,那一刻,雨中的父亲好美,好让我感动,我小跑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着他回去了,从此,无论再迟再晚我都坚持上完自习就会往家走,因为我知道我的父亲会在我回去的路上接我,再黑的天,再大的雨,有我父亲在,就什么也不是问题。
初中毕业了,我的年龄比较小,只能考高中,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没想到,父亲给我的答案是:“高中读了才好考大学”,这句话让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佩服他这种在我当时看来是太有远见的思维方式了,假期,我得到了上高中的通知,我们班考上了几个中师中专、几个高中我也从来没去问过,但是在我们生产队已经有好几个高中生了,得到通知,父亲没有表现出更多的高兴,感觉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高中要开学了,父亲母亲专门给我添制了两件花布衣服,一条蓝卡棋裤子,一条蓝卡基裤子,反正就是一条厚点,一条薄点,还专门买了一双胶鞋,这在当时的姊妹中是最奢侈的了,为这事,我的姐姐们还是多少有点心里堵得慌,大些的姐姐们没什么,最小的姐姐一个人跑到屋基房子背后去生闷气,制衣服这些还是小事,开学了要交书学费十块零三角,再加一月生活费,小姐姐看到父亲把一块一块的钱折叠在一起拿给我,看得出她心里是很难过的.。
第一次上学,那时客车很少,我家到读高中的学校可能有十里路左右吧,父亲帮我扛着米袋,背着蚊帐、被盖,提着小木桶等生活用品,我自己只背着书包一直跟他往前走,但父亲只送了我一半的路程就返回去了,弱小的我眼看着他往回走,我坚强地扛好所有行李一步一回头地往前走又往回看看离去的父亲,可父亲是很执着地一点也不回头看我,我想这就是父亲培养我的又一种方式吧。
读高中的日子,生产队的老辈们对我评价很高,生产队的石坝子是他们开会的地方,我每次回去经过石坝下边的大路,他们都会高度评价我走路的姿态、架势、实际就是气质,并对我父亲大加赞扬,说是“跨了牛栏门的女儿大不一样,懂礼貌,走路都和别人不一样”,当父亲听到这些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解释,只是笑笑。
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刚刚进入高二的冬夏,父亲瘫痪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人不能动弹,但思维却是清醒的,他瘫痪在床后,家里没了更多的生活来源,母亲娘家的哥嫂们也非常心痛母亲,希望我不再继续读高中,外婆也反复要求我不要再读了,可躺在床上的父亲却一点也不愿我放弃学业,要求我必须继续读书,虽然我的生活费是用父亲没生病时多给我的钱,但我心里始终就是父亲的影子,有时每周回去一趟,有时会每天回去一趟,成绩也直线下降,读书的压力也非常大,看到一天天憔悴的母亲,我也把父亲以前多给我的钱掏了几十元给母亲,我在困难与心里矛盾的困境中终于熬到了高中毕业,毕业考试则是一塌糊涂,在考场上,平时能做甚至反复练习过的题动不了笔,头脑中一片空白,就叫临时卡壳吧,结果是以几分之差与大学失之交臂。
高中毕业后,回到了农村,可父亲的瘫痪已经到了身上长疮,肉都大块大块烂了的地步,我没考上,父亲没有任何责备,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心里的痛和身体的痛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他身体的痛没有听到他半句呻吟,听到最多的反而是他一遍一遍地劝说母亲希望让我回去复读,在他的挚着下,我又回到了读高中的学校进行假期补习,在学校,我没法静下心来学习,还是每天早上六点出门到学校,下午放学又回到家里,我知道父亲的日子不多了,一个假期我就这样每天来回一、二十里路程往返在家里与学校,这样,我每天早晚能与父亲静静地呆一会,我会喂他的饭,看着他可亲可敬的脸。
可是,上天的眷念总是有限的,父亲终于在我高中毕业那年的农历七月二十三日中午,丢下我们一个人去了,下午放学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临近家门,看到生产队的父母辈们都带着一些胡豆、小菜之类的往我家赶,他们看见我一声“回来了”却再不说什么,眼里直流泪,我心里知道,父亲已经去了,我快步回去,什么也不说,静静地站在停放父亲的边上看着父亲,大人们忙着如何安葬父亲,我没有一滴眼泪,心里却是万分悲痛,看着父亲的离去,忽然之间,我像是一个长大的男子汉,帮着家里忙前忙后,需要请谁帮忙,这些活计我会尽量揽下,经历父亲的过世,十五岁的我长大了好多,我也知道生产队的人和亲友们对我及我家的好,这份情一辈子让我终身受用,也懂得了人情的宝贵。
父亲的过世,终于让我的假期补习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默默地回到家里,帮母亲做活,带弟弟妹妹,但没能考上大学仍然很不甘心,忙完活我会拿书本看看,可母亲却因为生活的重负而看到我在晚上读书会十分心烦,因为点煤油灯的油钱也是问题,有一次终于惹恼了母亲,母亲把我装满书籍的箱子使劲踩、使劲砸,还把箱子里的书、本子、高中毕业照、高中毕业证等全部发疯似地撕得粉碎,看着她发泄的表情,我终于流泪了,我发誓不再留念读书,一定要发家致富,扛起生活的重担,帮助家里渡过难关。
那年,生产队正在酝酿分田到组,我参加了集体的劳动,生产队的好心人看我干活吃不消,又读了弄多书,安排我当计分员,我一边当计分员,一边努力学习水稻制种技术、养蚕、养兔技术、编织席草技术等,期间还得到一个代课的机会,可是这些努力,我的几个好老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们亲自到我家来看我,做母亲的工作,希望我能回到学校复读,并说:“有几个一下就考上了,都是通过复读才能考上,她的成绩好,复读应该考得上大学”等等,经过前前后后很多次反复做我母亲的思想工作,母亲在万般困难与无奈的情况下终于又让我回到学校复读,这也许也是母亲为了完成父亲对我寄予的希望吧。
父亲去了,一去就已经30多年了,在这30多年中,父亲的身影,父亲的一言一行,父亲的为人处事以及父亲永恒的慈祥无不激励我,是父亲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是父亲高大的身躯做出了人生的榜样,如果说,我的人生很精彩,那一定是父亲在我心中是一种坚强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能坦然对待人生的每一个痛苦与欢乐,天堂的父亲,你对女儿还满意吧!
父亲你让我想,让我自由,你给我生活,给我幸福。
现在体味在心,感触在心。
田地间弯曲的身影,最苦最累得人,他不是我的父亲。
他是这世界所有儿女的肩膀。
说伟大,我的父亲多么伟大;却活的最没出息。
在学堂任意虚度,享受幸福的人,他的父亲不是农民。
他们知道,再没有比他们更幸福的人了。
我的父亲是农民的儿子,土生土长的山里人。
我是学生享受生活的孩子,不吃苦不吃累的人。
谁说农民就不如人?告诉我。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这样一个人,他教育着我,鼓励着我,影响着我。
我的父亲长着一身黑皮肤,高高瘦瘦的身体,头上还长着十几根银白的头发。他幽默风趣,我总是和他开玩笑。
他现在卸任了,赋闲在家。他总是说:“再也不用看别人眼色工作了,真是无官一身轻!”脸上还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有时候看到他这样,心中不禁产生些许酸涩。
他也有他的理想,他说:“爸爸现在要转行了。我想建一个龟池养龟,然后……”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咳咳,爸爸先停一下,你有想法很好,但这也太不实际了吧,再说……”突然,我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后背一阵凉意。他不满地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他真的去做了。他每天起早贪黑地把水泥、瓷砖等工具从一楼搬上四楼,然后把砖一块块地砌好,终于,龟池建好了。真佩服父亲的技术,毕竟他是水泥匠出身。望着那个龟池,我想笑,也有想哭的.冲动。
我父亲也有不好的地方,他特别喜欢喝酒,喝完后口中就有一大堆道理等我去听。那天,他又喝醉了,他把我叫了出来。他问我的学习情况如何,我开玩笑似的敷衍了一句:“不怎么好。”谁知道他脸色大变,表情严肃地给我讲了许多要努力学习的话。还说了一句“只要你尽力了就行”,我倍感温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对我的要求并不高,仅此而已。
我父亲喜欢写书法,只见他手持毛笔,左右一挥,纸上就呈现了一些龙飞凤舞、姿态各异的字。仿佛表现了一种不羁的个性。他也经常叫我有空多练书法,把这个文化精粹学好,以后对我肯定有帮助。但我却不曾有空过,天天都很“忙”。
别人都说我父亲“一肚子墨水”,有时候我也有同感。他经常讲他小时候的课文给我听,他对他能记得那些古文很自豪,我也受益匪浅。还记得他跟我讲述《马说》时,他深邃的目光望着我,我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共同探讨着伯乐与千里马。
这就是我的父亲,时而滑稽,时而严肃,而他的一举一动不断提醒着我该如何待人处事。他教给我的东西,我不曾忘记!
我有个朋友,在深圳混得很不错。有次聊天,无意中提到他的父亲,我才知道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进了监牢。
因为打架,失手将人打死,最后判了二十年。
他对他父亲的印象很模糊,提起他的父亲来,他语气里总少不了埋怨。
他父亲进去后,他的母亲没多久就因病逝世。
他的童年是孤独无助的,无父无母,那份凄凉自然不言而喻,更可悲的是,别人看见他,都会说一句,他的父亲是劳改犯。
他从没因为他的.父亲而觉得骄傲,相反,提起他的父亲只会让他无地自容。
后来,他中学缀学,一个人外出谋生,靠着那股不认命的狠劲,终于闯出了一片天下。
早些年,他也在起点写文,赚了些钱,就开始自主创业,第一次创业失败,最后去了深圳,靠着能力和才华,在深圳买了车买了房。
因为我们的际遇很相似,又都是为文之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只是,我很少和他提起我的过去。
我问他,恨他的父亲吗?
他看着我说,能不恨吗?
2012年,他的父亲从监狱里放出来,他一个人去武汉接他父亲到深圳。
那是我第一次见着他父亲,才五十多岁,看上去像七十岁的老人。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显得害怕而陌生,眼神里总是闪现莫名的恍惚。
他与这个世界隔离得太久了,唯一让他觉得亲切的就是他的儿子。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时候,他的父亲因为他被同村的孩子欺负,为了给他讨回公道,与人打了起来,失手将人打死,这才进了监牢。
有一年,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男人,很朴素,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左右。因为没有座位,我们两人就在靠门的通道里垫了报纸,将就着度过漫长的时间。
或许太无聊,便聊起天来。
他嘴里全是讲他的孩子,讲他如何优秀,如何聪明,小时候如何可爱等等。
我说,你孩子多大了?
他说今年考上大学了。
我说哦,恭喜。
他笑,说,我所以赶回去看他一眼。
我说,你很久没回去了吗?
他点了点头,伸了伸手指。
我说五年?
他摇头,良久说,十多年了。
我颇显惊讶,说,怎么这么久?
没等他说下去,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说,一个算命先生的话,你也相信?
他说,怎么能不相信呢?相信总比不相信的好。
我说,就因为这样,你就十多年不回去看孩子?
他说,有时候也回去的,只是不让他看见我,偷偷回去,远远看上几眼就行了。
我说,迷信真害人。
他说,小伙子,你不懂,等你当了父亲,你就明白了,哪怕自己苦一点,累一点,你也只想你自己的孩子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那时,我总不相信他的话,后来,等我相信的时候,已身为人父。
前不久,在公众号上放了瑾儿的视频,可第二天瑾儿就病了,住进了医院。
我和妻子自然是着急担心得要命。
朋友说,你就不该把孩子的视频放到网上,那样对孩子不好。
我说,是吗?我不知道呢,我本是好心。
朋友说,不要给孩子太多的福气,他会承受不起的。
因为朋友的话,于是,半个月不发朋友圈,不写一篇文。
医生诊断说是感冒,上呼吸道感染。
自然,就开始挂瓶吊针,妻子在医院没日没夜的照顾,孩子的手背上全是针孔。
那几天,我偏偏也感冒了,心里就寻思,孩子的感冒是不是我传染的。
于是,去医院,总是不敢待得太久,怕自己再把感冒传给孩子,只远远看他几眼,见他好好的,心里就觉知足。
有时,他看见我,不停唤爸爸。
我也只是笑着应他,不敢抱他,怕与他亲密接触。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在想,天下父母大抵如此吧,宁愿所有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担着,也不愿自己的孩子承受一丁点痛苦。
读高中那会,父亲在达州做生意,每天早晨起来就到批发市场上买鸡,放到背篓里,再挨家挨户去叫卖。
那时,我在达州上高中。
有时,父亲会卖到学校周围,碰见我放学,正好遇见。
父亲穿得衣衫褴褛,头发稀松花白,显得很土,看见我,走过来,从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十元钱塞给我,让我吃好点。
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背着竹背篓,高一步低一步走下石阶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走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有同学过来问我,那是谁?
我说是我父亲。
后来,出生社会,过得异常艰难,那些年,总是埋怨他,没能给我一个好的家庭环境。
他也只是沉默,不与我争辩,渐渐的,我们的话也就少了。
瑾儿病了,他打来电话,寥寥几语,问瑾儿的状况,偶尔会提及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说,身上这里也痛,那里也痛。
我才突然发现,他也要上六十了,不是当年那个背着鸡蛋四处叫卖的中年男人了。
我说,不舒服就休息,不想做就不做。
他说,爷爷奶奶要养,还能挣得动就挣一点吧。
我也没说什么,知道他的性格。
我与他,总是话语很少,总是有着一层去不掉的隔膜。
可是,很多时候,又很想知道他的消息,便给奶奶打电话,问父亲的境况。
有时候,看到父亲的来电,还是会莫名觉得欣喜。
有了瑾儿后,渐渐,开始体会身为人父的感觉,慢慢明白,不是父亲无用,而是他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尽力给了我他所拥有的一切。
虽然,这一切,曾经在我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却不能否定,那不是爱。
小时候写作文,总把父亲写得很伟岸很高大,觉得父亲就是一座大山。
后来,身为人父,才明白,父亲也只不过是一介凡人,他不高大,也不伟岸,甚至,在生活的压迫下,还显得有些佝偻猥琐。
可是,就是这样佝偻猥琐的他们,却用他们的厚实的肩膀,给了我们一生的爱。
父亲出身在一个平穷的农村家里,六七十年代的父亲年幼时就非常懂事,15岁时就在为家里的生活而奔波,照顾家里的2个妹妹。
17岁时外出打工,几十年的辛苦,才换来如今的名誉和地位。在我们老家的,提起陈来平整个镇都知道这个人,因为他是农村里最有出息的。
去年的一天,我和爸爸晚上睡在一起,我们聊到三四点才睡。他说:“我们那时吃的苦啊,你现在想都想不到,整天腰带都啦得很紧,没一天能吃饱”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就走错了路,和社会上的不良分子一起做了许多不堪回首的事,不过后来醒悟,做了生意,不过第一次做生意的时候,本钱全部亏完,一切只有重0开始。又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奋斗,终于等到了转机,在做生意的时候,生意是越做越好,才到了今天。
爸爸的艰辛虽然我没能体会,但他的语气,却让我感到那种生活的不幸。他的坚持,努力不时地在引导着我前进。
爸爸在离我千里之外的地方做生意,但每周都会给我们打打电话。上周爸爸在网上和我视频,他有给我讲起了以前的故事,他说他以前的三爷爷,从小对他都非常好,但是没等到他又能力报答,三爷爷就永远地离开了他,这使他非常的后悔。去年我到他工厂那边去,在和他朋友吃饭的时候,他朋友说:“我就是佩服老陈,就是因为他的孝敬之心”的确我爸爸是非常有孝敬之心的,他也常常教育我。
昨晚听妈妈说:“你如果有你爸爸那样的胆识、雄心和意志那该有多好啊”
我弱小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我的泪是他的哭泣,我的笑是他的开心,虽然他不在我的身边,但他却在我的心里,他对我的爱成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记得父亲的头发很篷乱,总爱梳着一个中分头。他长得很魁梧。
记得父亲很少下地干活,也没个正经工作,总爱闲在家里,不过,我知道,他那不是懒惰,只是怕出了门,有了工作,不能再见到我。
记得小时候,父亲很疼爱我,他常常会用自行车驮着我,上街去给我买好吃的,而我,看到可口的食品,自然很欣喜。每每这时我便会扑到父亲的怀里,用两只小小的手抱着父亲,而此时,父亲就会抚摸着我的头,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记得小时候,父亲有时会因有事而很晚回家,所以,我便住在奶奶家。每次父亲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那时,父亲总会走到床边去抚摸正在熟睡的我。而我常常会被父亲惊醒,然后哇哇大哭,每当此刻,父亲便会抚摸着我的小脸,擦干我脸上的泪珠,把我揣在里说:“乖丫头,别哭,别哭!”此时,我就会感到父亲的怀里好温暖,好温暖,就像有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身躯,于是,我停止了哭泣。
父亲虽然不能给予我完整的爱,但是,他从前给予我的每一滴爱都将成为我最珍贵、最美好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这样一个人,他教育着我,鼓励着我,影响着我。
我的父亲长着一身黑皮肤,高高瘦瘦的身体,头上还长着十几根银白的头发。他幽默风趣,我总是和他开玩笑。
他现在卸任了,赋闲在家。他总是说:“再也不用看别人眼色工作了,真是无官一身轻!”脸上还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有时候看到他这样,心中不禁产生些许酸涩。
他也有他的理想,他说:“爸爸现在要转行了。我想建一个龟池养龟,然后……”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咳咳,爸爸先停一下,你有想法很好,但这也太不实际了吧,再说……”突然,我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后背一阵凉意。他不满地说:“没试过怎么知道……”
他真的去做了。他每天起早贪黑地把水泥、瓷砖等工具从一楼搬上四楼,然后把砖一块块地砌好,终于,龟池建好了。真佩服父亲的技术,毕竟他是水泥匠出身。望着那个龟池,我想笑,也有想哭的.冲动。
我父亲也有不好的地方,他特别喜欢喝酒,喝完后口中就有一大堆道理等我去听。那天,他又喝醉了,他把我叫了出来。他问我的学习情况如何,我开玩笑似的敷衍了一句:“不怎么好。”谁知道他脸色大变,表情严肃地给我讲了许多要努力学习的话。还说了一句“只要你尽力了就行”,我倍感温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对我的要求并不高,仅此而已。
我父亲喜欢写书法,只见他手持毛笔,左右一挥,纸上就呈现了一些龙飞凤舞、姿态各异的字。仿佛表现了一种不羁的个性。他也经常叫我有空多练书法,把这个文化精粹学好,以后对我肯定有帮助。但我却不曾有空过,天天都很“忙”。
别人都说我父亲“一肚子墨水”,有时候我也有同感。他经常讲他小时候的课文给我听,他对他能记得那些古文很自豪,我也受益匪浅。还记得他跟我讲述《马说》时,他深邃的目光望着我,我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共同探讨着伯乐与千里马。
这就是我的父亲,时而滑稽,时而严肃,而他的一举一动不断提醒着我该如何待人处事。他教给我的东西,我不曾忘记!
那是个夏日,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想同母亲前往杭州旅游,回到家中收拾行囊,碰到了出差回来的父亲。我以为父亲答应了。可是“暴风雨”总是来得那样措不及防,父亲站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从他怒目圆睁的表情和紧握的拳头中,我知道了父亲生气了!我故作坚强,红着双眼强扯着笑说:“爸,我要跟妈妈出去旅游。我……”话一刚出,父亲瞪着我喊道:“你要敢出门,你就不是我的女儿!”
父亲,再一次地走了……。
“啪嗒”一声,眼泪砸在我的心上,最后的一丝伪装的坚强化为虚无,被风吹散了。那一刻,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模糊了世间。再杂乱的吵闹声也敌不过一句“你就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心于是碎得不成样。
我是单亲家庭中的一员。为什么父亲在我心中如此不堪一击呢?
在我四岁的时候,父亲便给我灌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思想。于是,我便从小就与书接下了不解之缘。
从我记事起,父亲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尽管在“文革”中遭受莫大的磨难,受尽非人的打击和折磨,在身心颇受煎熬的岁月里,父亲从来都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沮丧和颓废过,仍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儒雅风范。
父亲的一生经历过许多的坎坷,他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家境就可想而知了。在父亲未满十二岁那年,家里在无奈中将父亲卖给本家族中的一家做童工,父亲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了独立生活。
童工的岁月里,父亲一直不忘认真学习,每天除了完成童工的工作后,便一个人偷偷地趴在围墙上偷听私塾先生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上课,父亲这一趴就是整整三年,在三年里父亲爱上了读书,也让他真正的成了一名“文人”。
聪明的父亲凭着这三年里偷学来的知识,开始看三国,读水浒,以及七侠五义等书籍,通过学习他的知识越来越丰富,也懂得了做人的道理,父亲就这样凭着自己的知识和聪明,处理事务与众不同,见识也与一般人有所不同,他的机灵和见识迎来了家族中的赞许和欣赏的目光,当然这些目光里不再有歧视和不屑。
正因为如此,父亲做工的那家老板也开始改变了对父亲的态度,在以往都是清水泡饭的碗里多了几颗肉丁,就这些少得可怜的肉丁,已经足令父亲高兴了许多时日。
父亲十六岁那年,本家长房的大儿子回来了。他是这个家族里的男丁中最大的,大家都称他为大哥,按辈分我应该称他为大伯父。
据父亲说,大伯父回家那天,骑着高头大马,家里又是鞭炮又是唢呐,确实热闹了一番,街坊四邻无不羡慕,当然本家族也跟着沾光,大伯父是真正的“衣锦还乡。”
作为黄埔军校第四期学生队考入黄埔,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说明大伯父确实有着于众不同的地方。黄埔军校毕业后,大伯父在某军但任一名军需官,正团级,这个职务在当时家族中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大喜事。
回乡的大伯父,自然成了大家崇拜的偶像,也成了同辈兄弟中的典范。有许多的人都专门拜访大伯父,远的,进的,本家的,外族的,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捧场。
父亲原来并不认识大伯父,只是偶尔从家族里的长辈们眉飞色舞的谈话中略知一二。
在这次大伯父的回乡中,父亲才真正认识了这个令家族倍感自豪的人物,他确实一表非俗,一米七零的个子,生得肩宽窄腰,穿着军装,谈吐文雅,文气中透着军人的英武。
大伯父这次回乡,是带着任务回来的,一方面是探亲,另一方面是受某军的指令到西南区招募新兵。
既然是有任务而来的,大伯父在同父亲的交谈中发现父亲是个机灵和胆色过人的少年,再加上又能识文断字,最重要的是父亲的勤奋,受到大伯父的青睐,在家族里的二十多位兄弟中,大伯父只带父亲一个人随他到西南招兵。
大伯父的回乡,改变了父亲的命运,就这样这一趟出门,一去就是二十二年,当时的时局非常混乱,父亲离开了部队,一个人游遍名山大川,但是不管走到哪里,父亲总是不忘学习,直到生命的终结之时。
父亲的一生中,做过许多事,他当过兵,打过仗,做过干部,经过商,最后还是当一名教师,成为他的终身职业,用他自己的话说:“尽管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只有当老师的感觉与众不同,这样的感觉最好,因为这份职业是一方乐园。”
我出生后不久,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样子,父亲便被打成了右派,被下放到生产队“劳动改造”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随着父亲的遭难,母亲也跟着父亲一起受罪,突然的变故,无疑是一场大的灾难降临。
家里的一切都在改变,由原来平静变得波澜不断,整个家中再也无法看到往日的其乐融融,生活的差距一夜间巨变,好端端的家里失去了往日应有的笑声。
我在巨变中慢慢长大,小小的年纪比起同龄人的心智要成熟得多,懂得安慰父亲,孝敬父母。
父亲的身体老是不好,又不惯于生产劳动,常常是筋疲力尽的回家,每到此时,我就给父亲捶背,按摩,父亲一边享受着我的小孝心,一边给我讲故事,大多是给我讲一些做人的道理,因此,我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把《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看完,虽然里面有许多的地方不是太懂,但是父亲都是耐心的给我讲解,上了初中,我再一次看这些书籍,从中领悟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父亲说人应该务实,要懂得谦虚,要知道世界之大,决不能做一叶障目的人,心胸要宽广,只有心胸宽广的人,才能有所作为。同时还要学会分析问题和处理问题,生活一定要有目标,决不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样对自己不好,也对社会不好,凡事要对得起良心。”
到了一九七九年,父亲被平反昭雪,恢复了工作,那年父亲已经是一个六十二岁的人了,他被教育局作为退休安排。
后来不久教育局补员考试,我顺利的通过了那场考试,也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现在已经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三个春秋,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我用知识浇灌着祖国的花朵,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合格的人才。
退休后,父亲不甘寂寞,他又被乡政府聘为一名司法员,在这段期间,他走村窜乡,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解决许多人家的矛盾,化解了一桩桩的纠纷,把问题真正处理在萌芽状态。
直到父亲七十岁那年,他才完全停止了“献余热”的行动,由于长期工作,精神压力过重,父亲病倒了,在住院治疗期间父亲仍然不忘学习,每天都要看书读报,把重点部分用红笔做上记号,这是父亲一向的习惯。
一九九零年的十月十号,是父亲去世的日子,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但是一家人却沉浸在父亲去世的痛苦之中。
而今,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二十三个年头了,他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父亲那语重心长的话语却时时萦绕在我的耳旁,每每想起父亲的敦敦教诲,我的心中就会燃起一股奋发向上的力量!
父亲爱蹲。
习惯成自然。父亲一蹲,就是一幅活脱脱的肖像画。
在我的记忆中,极少极少看到父亲在板凳上落过坐,在家里,他就蹲在火塘边,蹲在堂屋里,蹲在屋檐下,蹲在院坝外,在野外,就蹲在大树下,蹲在田坎上,在地蹲角边,蹲在村口外,蹲着的时候一动不动,双手托着双颊,嘴里衔着卷成喇叭筒的草烟吧嗒吧嗒地抽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像有满腹的心结一直解不开,一蹲就是大半天,说到父亲的蹲,他很有自信地说,爱蹲能蹲得有暗劲,蹲得再久,脚不麻,腰不酸,眼不花,也许父亲的蹲劲是天生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父亲的蹲难道仅仅是他习性独特一种潜能吗?后来,我渐渐从父亲蹲相中领悟到,父亲的蹲与山里人的喜怒哀乐、山里人的酸甜苦辣有着特殊的关联,其中包含着一种让人难于琢磨和难于品尝的滋味。
父亲蹲着的时候,就是我们山里日子的晴雨表。
那年头,父亲时常蹲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下,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满山满坡的大树小树被统统砍下烧成木炭去大炼钢铁,从山脚到山顶光秃秃的。“真是人穷山败,要遭报应的。”父亲总是不停地唠叨。
果不其然,那年夏天的几场大暴雨,铺天盖地的山洪淹没了山脚下的千年良田良土,满目满地的泥沙,乡亲们一连苦了几冬几春才勉强将田土恢复。
那年头,父亲时常蹲在我们山里的田坎上,望着我们高寒山区推广的双季稻,头一季还有点儿收成,可到了第二季已是农历的霜降了,田里的秧苗仍是绿油油的,几场寒霜下来,遍地焦黄,颗粒不收。“真是老民伤财!……”父亲自言自语地说。
终究,我们山里的`光景犹如雨过天晴,也如同山里的花草树木历经几场冬雪,迎来了和煦的春天发出了嫩芽长出了新枝。
这年头,父亲闲的时候就蹲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下,望着往年光秃秃的荒山荒坡长出了满山满坡的绿树,栽树爱树护树,植植树造林封山育林已成了乡亲们的自觉行动。
这年头,父亲和乡亲们去了一趟首都北京,游故宫、颐和园、登天安门城楼,瞻仰毛主席的遗容,看天安门广场的升旗仪式和北京奥运的鸟巢,还登上了万里长城,父亲就在长城上蹲了许久,拍下一张张精美的照片。
北京回来,父亲就蹲在火塘边,蹲在堂屋里,蹲在屋檐下,蹲在院坝外给老人和孩子们摆开北京旅游的龙门阵。
父亲说:他赶上了好年头。
这年头,父亲仍然爱蹲,脸上整天挂着笑,像几岁的小孩…..
也许好多年后,那年头这年头的父亲蹲相将成为我们山里的一个美丽的传说,刻在乡亲们苦涩的记忆里,也刻在乡亲们甜蜜的记忆里,更刻在我多情的记忆里。
父亲去世十多年了。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心愿,我总觉得要为他做些什么,但对于已经去世的父亲,我唯一的办法,只能用我的笨拙的文字,来记录我父亲平凡的一生。但父亲的一身很平凡、很普通,平凡得让我无法坐下来,为他写什么文字。今天我独自在寂静的房间里,又一次想起我的父亲。
从我所能了解到的家谱里得知,我父亲算来是苏家的第五代人。
父亲一生以务农为生。一辈子没有享过清福。为了生活、为了孩子、劳碌一生。
父亲个子不高。但很结实。脾气有时好,有时差。子女多,也是其中苦味岂一般常人所能体会到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田、家、床,成了父亲三点为一线的,唯一的生存方式。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来描写我父亲的一生,是再确切不过的了。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张扬。平常寡言少语,不善交际。其实,我懵懵懂事的时候,就听我的二爷爷说过我父亲苦难的童年。我的奶奶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因“霍乱”去世,属英年早逝。丢下我孤苦伶仃的父亲。命运从那时候开始,也许就注定了我父亲苦难的童年。
父亲很小的时候,得了个怪病。表皮开始溃烂、流血水。整天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四处求医无果,奄奄一息,只能在家等死。后来,我的二爷得到一个土方子:取冬天房屋北墙根下的“青苔”,涂在患处。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个活马医了。但在我父亲顽强的身上,奇迹还是出现了。涂上以后,还是痊愈了。活到了七十一岁。
我奶奶死后不久,爷爷又娶了我的后奶奶。这人听说对我的父亲很刻毒。从她进入我们苏家的门,我父亲就没过上一天好的日子。那时候很困难,我父亲几乎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只能东家要要,西家凑凑,勉强填饱那贪恋的肚皮。父亲没读过一天的书。然而,家道的艰难,并没有压垮我父亲。后来由于家境所迫,听说很幼小就只身去了江南跟人家打苦工,来维持艰难的家庭生活。童年的苦,让我父亲一生有了终身刻骨的记忆,也养成了一生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的坚强性格。他一生不辞辛劳,抚养我们兄妹五个。起早贪黑,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风里来,雨里去。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经常起早贪黑在田里挖草根,拣树枝来弥补家中柴禾之不足。父亲d泥在生产队里,是个高手。载重约5吨的水泥船一忽儿就能满载而归。那时按吨位记工分,每年的总工分他都名列前茅。
我们虽然兄妹多,但在那饥荒的年代,我们家由于他的辛劳和操持,我们并不比一般人家过得差。每每过年的当儿,我们兄妹五个都能穿上崭新的衣裳,过上幸福愉快的新年。
平常我虽然跟父亲,没有太多的共同的语言,父亲也很少跟我们说些体贴的话,但我们从他的眼神里,可以领略到父亲对我们的大爱,那是藏在心底的爱,是其他所不能比拟的。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因淘气玩耍不小心,摔伤了右胳膊,是父亲背着我走了几十公里的路,去了医院。但由于那时候的医疗水平条件有限,没能让我摔伤了的胳膊完全医治好,但他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父亲一生无嗜好,唯一的就是香烟。有时候他的女儿、女婿从扬州带回好的香烟给他,也是藏了又藏、省了又省。有的时候甚至发霉变质,才拿出来享受。钱对他来说,父亲只知道赚钱不知道用钱。父亲一生没打过牌。没上街买过新的衣服。牌与他无缘,他也从不停下来看别人打牌。我们子女玩牌,他也不反对。取鱼摸虾是他的能手。他一有空闲,就会拿着个篓子和小提罾,一回一个准,从没空手回过家。在那个困难没钱买的年代,有了他的源源不断的“供给”,我们的生活才有滋有味。
我记忆犹新的是,我们四个弟兄找老婆他费了不少的心机。大哥我印象不深。为我的二哥能顺利找到他现在的老婆,父亲可是为人低下,费了不少的心机。
再说我吧,我十九岁前的人生都是由父亲安排的。他在家说一不二,他决定一切。记得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就经我的那个“三寸不烂之舌”的四姨父,帮我找到了我现在的老婆。但做亲的前提条件是,让我到我的岳父家招婿。我那时候还小。知道后,不反对也不赞成。我父亲当时肚子里想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向节俭到苛刻的父亲,后来让我不停地上学,以此来弥补我吧?哪知道我没有按我父亲对我命运的安排。79年,我十九岁。我渡了江,我扛上了枪。我到上海当兵去了。六年后,我退伍回来,我岳父也没再提招婿的事。
弟弟的婚事可能是我父亲最头疼的。本村的,那时候我不在家,在部队。家中也没写信告诉我弟弟的婚事。后来,我退伍返乡的当年,司法科正在处理我弟弟退婚的事。是我的弟弟思想变化,他在南通有了心上人。这事我父亲处在被动之中,加上又是本村本组的村民。最后只能忍气吞声,损失经济。后来弟媳妇是地道的南通人。我弟弟户口也随迁到那里去了。父亲为弟弟南通安家砌房去过多次,吃苦不谈,心里头就是个高兴。
父亲的三间破房,“骗”了四房媳妇,在别人看来,难以相信的。但他“骗”到了,个个媳妇站出去,有鼻、有眼、有嘴、有身材。村子上的人很是羡慕我父亲的“天才”。
妹妹的婚事父亲没操什么心。她自己找的,后来他对他的女婿很是满意。再说后来我妹夫比我们对父亲孝顺多了。每次我妹妹、妹夫从大老远的扬州赶回来,都会大包小包的带些吃的、喝的给他老人家。我妹夫知道我父亲爱喝酒,就带酒。知道他爱抽烟,都会带扬州“五亭”的特产给他。他们每次回来,都是父亲最开心的时刻;他们每一次的离开,也都是父亲最痛苦的时刻。他都会跟在他们的后面,一程又一程的送,直至在他的视线中消失,才肯回家。
我记得那时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妹妹、妹夫从扬州回来看后,走的时候,那时候父亲还能走动,站在巷子北面的码头上,目送我的妹妹、妹夫离开娘家的。我想,或许那是我看到父亲最后一次,能站着或走动,送别我的妹妹、妹夫的镜头了,我当时就在我父亲的背后。我看到我坚强的父亲在擦拭着眼睛。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流过泪,我的眼睛瞬时也模糊了。
那一次,真的是我的父亲最后一次,站在那风口上,送别他的心爱的女婿、女儿离开了娘家。再后来,我的父亲一日不如一日的倒下了。终究没能让父亲再站立起来。后来,我跟大哥合计商量,该跟父亲说明了,让他到我的大哥家。这是他临死前,面临的最终、无条件的决择。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也估计到了他的未日。当我们开始真正搀扶着他,离开他亲手营造的蜗居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情形;那种揪心的场面;那种生死的离别,实在让我做儿子的无法动手。他的眼神,他的举动,他的沮丧和绝望,不停地在房子的上下左右,乃至于每个角落,他都一一扫视。刚要出们,他突然让我们停住,他肯定意识到了这一步迈出去,将意味着什么。我们不忍心移到脚步,满足他最后的要求。让他再看一眼吧!后来父亲真的再也没回来。只留下我孤伶伶的母亲独居此地至今。
坚强的父亲来到大哥家,一月未进饮食。但还能自己独立硬撑着起居大小便。父亲患的是食道癌,一天三顿每次吃饭,我们都躲避着他,不让他看到,省得让他难受。父亲后期全靠吊水来补充能量,维持他的生命。但到了最后,自己实在对生的希望渺茫和绝望时,毅然咬牙拔掉吊水管,于第二天,孑然离开了人世。
父亲终究没能逃脱死亡的降临,时间定格在7月17日下午时分。
那天的夜里,我和弟兄们及妹妹、妹夫陪伴在父亲的遗体旁,默默无语,流干了眼泪。静静地为父亲守了一夜的灵。望着辛苦了一辈子的父亲,静静地躺在那儿,如同睡着了一样,我真想跪地喊你三声――父亲。
望着躺在那儿的父亲,是那么的安详,我的心如刀绞一般。
我还记得,我父亲查出病以后,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几件事。首先是他自己的“归宿”骨灰盒。竟然是他自己从本村的老木匠那儿,捧回了家。真的难以想象。等于一个宣判了死刑的人,为自己挖掘好自己的坟墓。我不知道当时父亲捧在胸前时的心情如何?其次,我亲眼看到他蹲在自家的门口,擦拭着马灯,装油(用来送葬用的灯)也就是说,为他自己送葬的马灯,是他自己为自己准备好了的。这些都不可思议了吧?他面对死亡能这么淡定,现在想到这些,悲哉!痛哉!
我忘不了,记得我砌新房时,父亲每天起得比我早,睡得比我迟,起早贪黑地跟我找帮工。
我忘不了,父亲病后,四弟弟带你去南通检查后,医生只跟你开了几块钱的药。你已经知道老天爷也无法再挽回你的生命了。回来后你照样不沮丧,仍然每天照顾你的那几只小山羊。
我忘不了,你父亲在病重后,听说大营有戏班子,知道后,硬是让我的妹妹、妹夫开着个小卡车,陪你去看戏。妹妹、妹夫答应了你的请求。现在想来,父亲一直有这个、唯一对生活始终有着美好追求和乐趣的爱好。特别在以前那样的、枯燥无味的年月,你不惜一切代价,跑几十里路,赶着去看露天电影。
我忘不了,几天不能进食的你,突然想到吃猪腿。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我老婆匆忙上街为你买去。哪知道,等我和老婆忙了好一阵子,端到了你父亲面前时,你确跟我说:“没胃口了。”我听后,很是无奈,我没怪你。我知道你又“闭关”了。
我更忘不了,你在每个农忙季节,你忙完了自己的农活,又迅速来帮助我,干完了一声不吭你就走人。
闻钟声烦恼尽,我们子女在你的归宿地――火葬场,为你敲响沉闷的三声钟响。愿你老人家离地狱出火坑,愿你天堂幸福。
现在父亲离开我们十二年了。十二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老人家。父亲虽然没有做过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是他清苦而执着的一生,随着他逝去的久远,却愈加让我怀念。
父亲的音容笑貌,常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常想:现在生活好了,可惜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如果能活到今天;如果能看到我们过得这样的好;如果能到扬州看看,南通走走,到大哥的鱼塘上去或到我单位去看看,那该多好呀!这十二年来的变化就让我告诉你吧:大哥这几年搞起了水产养殖,算来也赚了几十万。二哥在无锡发展也不错,有了商品房,他的儿子也跟我一样当了五年的兵,入了党,退伍后在无锡有了工作、安了家。我现在,在供电公司,有了固定的工作和固定的收入。大哥、二哥、还有我的二子,都娶上了媳妇,也都有了可爱又活泼的孙子了。妹妹在扬州娶了媳妇换了房。估计不久也会见到孙子了;弟弟在南通,你为他吃苦修缮过的房子。已经被政府拆迁,不久将会分配到更宽大、更明亮的商品房了。父亲你要是能活到今天,我们兄妹几个现在,家家都有了崭新、漂亮的小轿车了,你再要到哪儿看戏,看电影,我们都会无条件地陪伴你,满足你的。
父亲,我今天是为你而写的文字,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看到的,更不会想到我们了。因为“孟婆汤”让你忘了前世今生。有道是:“奈何桥上奈何魂,忆思前尘奈何生,孟婆汤下红尘忘,唯盼来世不逢君”,那曾经的一切,都成了你过眼烟云,消失在遥远的天际……父亲,您走得太远了。现在想寻找您的背影都那么的难。这十二年来,你是否去过望乡台?我知道,“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的无奈,只有我们深藏在心底的爱,却刻守心田,永难忘怀。
我现在能够做到的,也只能用我的淡淡的文字,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了。
父亲,您地下有知吗?常到扬州看看再到南通走走,冥冥之中保佑着我们大家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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