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作文能够在短短的篇幅内展示出作者的想象力和创作才华。下面是一些经典的优秀作文,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启发和思考。
来到这个喧闹的城市,感到这里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连夜晚也不得安宁,夜市上熙熙攘攘,酒吧舞厅人声鼎沸,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不由得十分怀念那可爱的小村庄。
嘉,你还记得我吗?临走时你送我的运动鞋至今我还未穿,因为我怕城市的尘埃落在你我纯洁美好的友谊上。你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去树林里摘果子,你爬上树去摘,我在下面接,开开心心,不亦乐乎。有一次,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吓坏了,以为你死了,哭了起来。没想到你听见我哭了,睁开眼睛,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嘻嘻哈哈地笑话我。我急了,追着你打。心里想:该死的疯丫头,敢耍我。以后你就是摔死了我也不会再哭了,哼!可是,现在,我却流泪了,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大梅,你还好吗?铁蛋他们又欺负你了吗?还记得那次“虫子事件”吗?铁蛋在你的书包放了一条好长的大青虫,还在慢慢蠕动。当时你都吓哭了,我在一旁笑你胆小。最后,铁蛋受到了惩罚。可是你知道吗?这起事件的策划是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却没有勇气。现在,不管你是否听见,我要对你说:对不起。
营营哥,我好想你。我曾努力地想忘记你,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忘了你,也忘不了我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光呀。忘不了咱们一起去逮麻雀,你偷偷往我笼子里塞了好几只;忘不了咱们一起去划船,结果船漏了一个洞,你便跑过去,趴在漏洞上,终于,咱们的两条小命保住了;忘不了去年暑假,咱们一起在树下学习,你看我热,买了支冰棍给我,还替我扇扇子,自己却咽着口水,满头大汗。忘不了的事情太多太多,使我感到你就想我的爸爸一样关心我。营营哥,我真想你。
天黑了,但人群车辆依然川流不息。村里现在大概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听见青蛙在鸣叫,连猫儿狗儿也不做声了。
爸爸说了,暑假我要补习英语,不能回家了。我依旧要在大得闷人的房子里度过原本我最快乐的时光。电视、电脑虽然一应具全,但这些又怎能代替乡下美丽和谐的自然风光,又怎能代替捕鱼摘果的乐趣?我必须再等半年,过年时才能回家看看。
等我,嘉;等我,大梅;等我,李老师;等我,营营哥。
等我,可爱的小村庄,我的家乡。
每当我看语文试卷时,总会想到在教室里那一边微笑一边说着没关系的张老师。
还记得一次,当老师将试卷发下来时,我那紧张的心情愈发加深,颤抖的手差点拿不起笔,但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的回忆又出现了,在憨厚的脸上,嘴角上扬,嘿嘿一笑,在我心里的小兔子也慢慢平缓下来,再次拿起桌上的笔开始答题,只有心里一直想着张老师才会平静,否则又会忐忑不安。
原来是平静的,但又看见一些不会的题目,小兔子又开始跳了,本来是会的但一下子又不会了,啊!怎么办呀,让我把送分变成送命!这可是4分题,如果做不出就会直接降级……我越想越想不下去,可就在这时,我的心中再一次仿佛现出张老师在胖胖的脸上轻轻一笑,说着“没关系,慢慢来,加油!”是那么亲切,那么和谐,再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这时那题的答案又仿佛在我眼前,这微笑一直陪着我,在我紧张难过的时候,给我温暖。在一片空白之中这温柔的笑次次带给我惊喜。
每次考试时,我总是会想到他,特别是期末复习时,快要崩溃时,这个微笑总会让我平静,这个微笑总是如此的神奇。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经常会想到张老师那亲切的微笑,在我眼前……。
现在想想,真是搞不懂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怎么了,只是为了当时心中的那份不甘吗?或许选择了,就该好好的去把握吧!
想想自己,傻傻的,电动车都不会骑还被侄女笑话,头发都扎不好整天散着,手机欠费了都不知道还天天乐呵呵的,真是笨。
好了不聊了,这就是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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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年春节后,又开始了为柴米油盐而奔波的行色匆匆的生活,偶有闲暇的一个下午,我忽然想去看看自家麦田冬天的生长状况如何,于是沿村南面的小路步行至村东南已经废弃的水渠边。
这是一条环绕我们半个村子而过的水渠,不宽也不深,在大平原上一点都不起眼。它往南通白洋淀,往北蜿蜒曲折的通向南拒马河,水渠建成年代我无从知道,也不知道它灌溉过多少亩农田,哺育过多少代农民,只记得我小时候它就已经干涸了,除了下大雨,水渠里总是没有水。
水渠两侧是大片的麦子地,一冬无雪麦子很旱,一簇簇麦苗抵不过寒风和干旱的折磨早已经冻成暗绿抑或枯黄色,无奈的伏在地上,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似在吟唱一首悲戚的歌。黄土龟缩在麦苗下面舔舐自己皲裂的伤口,极不情愿地和麦苗一起组成一幅冷色调的重墨淡彩的中国画,这是一个初学绘画者的作品,没有一点章法。
因为没有水,所以水渠就不能叫水渠,只能叫渠沟。以前沟里杂草繁茂,沟边碧柳成荫,白天下地干活的人们累了热了可以在这里休憩纳凉,倚树而坐或者选一片柔软而浓密的草地躺下来,用草帽盖在脸上,遮住柳树枝叶间流淌下来的斑驳的阳光,很是惬意而怡情。如果困了想睡,燕语莺声麻雀唱,蝉嘶虫鸣野鸡叫对于农民来说都不是干扰,因为我们从小就听惯了这样的声音,这些声音与微风合奏,是一首很好的摇篮曲,睡吧,劳累的农人。
渠沟流至村东边一片洼地形成了一个池塘,小时候的记忆里,池塘里有水,水面清澈如镜,足以映照天空的蔚蓝。池塘边有成片的芦苇,有不成规模零零散散的荷花。池塘另一边种植有大片的苘麻,这东西长成了有两米多高,茎杆细长叶子有巴掌大,种植密度和玉米高粱相近,是池塘边一道碧绿的屏障。秋后苘麻成熟收割后成捆地浸在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后捞出剥皮,这种皮就是麻,可以搓麻绳织麻袋。记得小时候又一次在苘麻地里,本来从西向东穿过,到地里以后怎么感觉都像从南往北走,走出来后才确定确实在苘麻地的东面,上学后知道了这种情况叫做迷失方向。那时池塘不深,最深处也只到大人脖子那,水里有鱼,生产队养的,由专人看护不让随便下水洗澡。我和小伙伴们实在抵御不了夏日戏水的诱惑就学会了和看池塘老汉打游击,打游击的结果往往是被老人在我们下水后没收了背心裤衩,作为证据到我们家里告状,我们只有低眉顺眼偷偷摸摸光屁股回家了。
后来,池塘里的水渐渐变少直至干涸,还记得最后一次看人们在最后一小片只有膝盖深的水面撒网捕鱼时的情景,鱼儿时而跃出水面又沉重的落回浑浊的水里,似是最后的抗争,悲戚而无奈。自那次大规模围捕之后,池塘里再没有鱼儿跃出水面。再后来,池塘干涸,苘麻不再种植,芦苇不再生长,荷花不见了踪影。池塘整日裸露着黑色的皮肤在太阳下暴晒,在雨水稀少的季节龟裂成一张黑色的蜘蛛网,一些白色的贝壳青灰的田螺还有几只有气无力地青蛙似被网住的飞蛾,挣扎着躲避蜘蛛的袭击。最后,池塘成了取土区,谁家盖新房垫地基都来这里治理挖土,这里被挖掘机挖成深坑。不记得从哪一年起,人们生活中出现了很多垃圾,村东边的池塘开始成了垃圾坑。
那天,我刚开始走在乡间小路上时,心情轻松平和,还是有一点闲情逸致的,或许这是因为在家整理屋子时发现了一本多年前的文学杂志顺手翻阅几页,引发的一些年轻时关于文学梦想的思绪,唤醒了我沉睡多年的文学神经。我不敢肯定还有没有能力进行文学创作,只是想用久违的文学的眼光感受一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和村庄,然后感慨一番,没准儿就会弄出两段不合规格的五绝七律或是打油诗来。然而,一路走来看来,我只能无奈地把刚刚蠢蠢欲动的几个文学细胞塞回自己那根混沌已久的神经让它们接着沉睡去了。
渠沟里,早已没有了柳树,那几排生长了几十年的柳树十多年前就被卖掉充作村委会的办公经费,能够看到的是所剩不多的几个黑漆漆的树墩。前些年县里在这搞农田水利建设,打机井埋电缆铺管道修砖路种杨树,路的两边种了成排的杨树苗,可是这些树苗不到一年就全不见了踪影,究其原因就是人们认为,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树木长高了会遮挡阳光影响属于自己的庄稼生长,所以趁这些树苗没有长大时就结束了它们的生命。结束小树生命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直接折断的,有用刀斧砍的,还有的人在地里喷洒除草剂时直接给树苗大量喷药,管你生态不生态,别影响我粮食收成就行。所以现在的村外除了专门成片种植的林木果园,庄稼地里几乎没有一棵树。
原来碗底形的渠沟横截面已被人平整成了有棱有角的杯底形,这是为了在沟底能够种植更大面积的的庄稼。渠沟边沿的土多出被人挖走,挖得沟边的路很窄,路的边缘被雨水冲刷出许多豁口泥土随时可能接着往下塌陷而令路成为绝路。稍微宽一点的路边,也被人见缝插针地倒上一堆垃圾。这些离村子较远的垃圾,是村里人对自己院子大扫除时装在自家车上拉出来倒掉的。没有垃圾的地方长有早已枯黄的杂草,许多被杂草枝桠拦住的塑料袋在风中摇曳。我苦笑了,从远处看那些塑料袋倒真像是些花花草草,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光十色的样子。
记忆中的池塘,早已经被挖掘机挖成十几二十几米的深坑,紧靠村子的一侧被挖成垂直陡壁的深坑边上,是人们倾倒垃圾的地方,各色各样的生活垃圾经年累月地堆积倾倒,已经在原来深坑的边缘延伸扩展出去十多米的样子,自上而下形成了一个大斜坡。我无从、也不想知道垃圾的厚度和坑底下到底延展了多远,或许这也从侧面见证了人类生活的衰与荣、得与失吧。虽是寒冷冬季,垃圾堆里发出的阵阵恶臭依旧在风中弥散,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忽然想,如果站在二十米深的坑底向上仰望,或许也会让人感受一些类似于高山悬崖的壮观吧,但是坑底除了有生命力极强的野树杂草和几具腐烂程度不一的动物尸体,没有人下去过,只有几只不知是谁家的土狗在垃圾铺就的斜坡上觅食,它们似乎也对斜坡的高度有所忌惮,即使四条腿走路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
村里的状况呢?也好不到哪去,行走在村里的路上,各种小型垃圾堆比比皆是,它们的位置特点是:洼地,废宅,厕所边,不够做宅基地的小块无主空地,反正只要不堵了谁家门口影响人家出行的地方,都难免被垃圾和脏水光顾。然后渐渐成堆,渐渐令人捏鼻绕行。
我在想,儿时的`记忆里,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垃圾的影子呢?
我小时候的村子里,真的没有垃圾。
小时候,村里的路上没有废纸,因为那时候纸张很金贵,我的作业本总是正面写完了写背面,背面写完了,如果是铅笔写的再改用圆珠笔接着在那纸上做验算或是草稿,直到学期结束后,把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的作业本放进茅厕当手纸用。小时候,村子里没有漫天横飞的塑料袋,那时候那时候不论谁家有一块塑料布都会充分利用,拿来苫采草苫玉米囤,即使被风吹日晒破成一条条一块块的也舍不得扔掉,还会被拿去做其他小一些的用途。那时候商店里去买东西没有塑料袋,必须包装的食品只用草纸包装,用纸绳捆扎。小时候,村里没有脏土,从屋里扫出的尘土会被倒进猪圈沤肥,路上没有牲畜家禽猫狗粪便,有一些老人专门一只肩膀背着粪筐一只手提着粪叉去捡拾这些动物粪便撒在地里做肥料。小时候,村里没有建筑垃圾,谁家如果拆了旧房建新房,拆下来的旧砖块和柁檩门窗甚至泥土绝对会重新修整后再用上,那时候,村里没有水泥钢筋混凝土。小时候,村子里没有煤灰煤渣,那时候不是所有人家都烧得起取暖煤,记忆力只有几户人家生的起炉子,他们烧出的煤灰不是铺了门前的路就是攒起来建新房时做房顶的保暖层用。小时候,村子里的路上没有废弃的柴草,那时野地里每一根柴禾都会被人捡拾回家烧炕取暖做饭用,何况村里的。
小时候的村庄,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天空蔚蓝,房舍虽古朴破旧但是整洁干净,那时的池塘清澈见底,午后傍晚人们可以惬意地跳进水里洗去一天的疲惫。现在即使坑里有水,也是以垃圾为主的漂浮物占去了半壁江山,污浊不堪谁敢下水?现在人们富裕了,争相建新房,每个村庄几乎比原来扩大了一倍,但是,许多面积较小的青砖灰瓦的老宅多数废弃不用,孤独地展示着一个古老村庄的没落,漠然地注视着钢筋铁骨筑就的新村庄的浮躁。为了生活日夜奔波的农民,包括我,被现代社会的浮华迷住了眼,除了关注自己屋里电气化的程度和银行卡里或多或少的余额,已经无暇再顾及院外路边是否洁净空气是否清新。我们自觉或不自觉地,约定俗成或特立独行地建起了许多垃圾堆,亲手改变了曾经的赏心悦目亲手炮制了现在的满目疮痍。我们迷失了,因为我们没有思想,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应该拥有思想。我们冷漠了,潜移默化之中已经把老一辈口传心授的某些品格丧失殆尽,我们建起了楼房,丢失了村庄。
联想到附近的一些村子,也是这样,楼房多了,土地少了。庄家多了,树木少了。搞生态村建设,把整道街的红砖墙涂上半截黄油漆,上面各显本色下面统一着装,颇有点不论不类的感觉。就在那些生态墙的墙角下就有散落抑或堆积的垃圾。细看村里多数角落同样是垃圾遍地道路坑洼污水横流……村长啊,在墙上刷油漆刮腻子花的那些钱啊,还真不如雇几个上岁数的农民清洁工清扫一下垃圾,最起码可以保持一段时间的干净整洁。人们都这么说。
我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农民,自知没有太大能力改变这种现状,我能做到的只是自己注意并嘱咐妻子儿女尽可能地减少生活垃圾,把无法避免的垃圾倒在远一点深一点的地方,于自己的立场用自己的方式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环境空气的污染,仅此而已。然后发自内心地希望村里和上级政府部门,把有限的农村生态建设资金用在刀刃上,少搞一些面子工程,多干一些切实有利于民生的实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引领迷失于经济社会的农民们重拾已经被悄然摒弃的某些公众道德和祖辈传流的生活准则,那样,我们的村庄还是美丽的村庄,我们的田野还是美丽的田野。
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新下载的歌曲《时间都去哪了》这是一首第一次听到就让我流泪以后又伤感无数次的歌,每次听都有想哭的感觉。看看手机屏幕,是家里的电话,估计是妻子或女儿催我回家,我没有接,我只想再静静地听一遍这首歌,让流逝的时光与变迁的环境还有人生的感悟交集于此。在王铮亮唱到“时间都去哪了”的那一刻,我也跟着唱:我的村庄都去哪了?……我感觉我的眼里有泪涌出。
那天早晨,妈妈给了我一些零钱,让我自己吃早饭。我接过钱,飞快地跑到了楼下的小吃店。“哇!这里人可真多!”四周环顾,总算看到了那位工人身边的一个空位。可我并不想坐过去,因为那位工人身上实在太脏了,似乎还有一些难闻的气味。我勉强走过去,极不情愿地坐下来,准确来说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的板凳。
正是这位素不相识的工人,让我领悟到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天晚上,夜色朦胧,我正坐在家门口的椅子上休息。突然,一个人从黑暗中走来了,只见他走路一摇一摆的。走近了,才发现他衣冠不整,穿一件很难看清颜色的衬衫,腰间扎着一根麻绳儿,脚穿一双破旧的鞋子,头发乱蓬蓬的。我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小偷?我可要小心点!又走进些,我才看清他还背着一个大袋子,手里拿着木棍原来是个捡破烂儿的。由于他右脚有残疾,所以走路才这样一摇一摆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离我不远的垃圾桶旁,在别人丢弃的垃圾里挑出破铜烂铁、塑料瓶等一些有收回价值的东西,然后一一的放进自己的袋子里,又把没用的东西放回原处,这才离开了。看见他的举动比禁使我想起不久见到的那位乞讨者。
他既没有残疾,又不年迈,却向别人讨要;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有残疾。干的活还又脏又臭,我觉得他比那些身体健康,却比想不劳而获的人好的多!只有自己挣的钱买来的东西,才是干净的,吃起来才香啊!
这个人,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是他在我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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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家乡的汾河岸边,隔着几十年的光阴看河,河还是那条河,变了的是岸上的风景,还有岸上的那个人。面对汾河,我和岸上的风景,都回不去了。
因为有往事做了背景,在它宽大而敦厚的河床上,依稀能看到那个梳着羊角辫的丫头,赤了脚,凝了神,玩泥巴。夕阳的光线照下来,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和一颗天真无邪的心。金子般的童年啊,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闪啊闪。
那铃铛一样的笑声,隔着光阴,就那样从河面上飘过来,等不得我仔细分辨时,就已经被风带走了。心里是真切的,可还是缥缈了些,毕竟,我与它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了。
那条通向汾河的阡陌,弯弯曲曲地通向我的记忆:两边的庄稼透着稠密而勃勃的气息,清凉的晚风拂过发髻,起伏的蛙声奏响大地的乐章,几只鸟在树上静静地守望,夕阳像妈妈摊了好久的煎饼,已经凉了下来。我们几个小伙伴,挎着菜篮,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露水打湿了鞋子;身旁,是风划过庄稼叶子的沙沙声。站在阡陌上,回望,往事已背对着我,远去。
往昔,往昔!处处是醉人的旧光阴啊!就像唐诗宋词,隔了厚的时间,依旧璀璨魅惑。也像玉镯,因了胳膊的滋养,越发晶莹剔透。
村口的那块石头,像涂了一层油,亮着。三奶坐在石头上,戴了老花镜,捏了针,在绣鞋垫,线序密麻麻,针脚匀称称,大红快绿,喜庆得很。我坐在她身边,看她绣,满眼专注,一脸羡慕,然后,痴痴想,长大了,我要绣一摞一摞的鞋垫,作陪嫁。可如今坐在石头上的是二大娘,也是当年三奶的年纪,可并不捏针,也并不绣鞋垫,只是喝茶,看来来往往的人,看卧在她旁边的那条狗,也看光阴投下的一团又一团的影子。
时间如烟,往事苍茫,记忆却是瘦而清绝的。
院子里的那棵枣树,枝条高低错落,叶子密密匝匝,阳光照不透,爷爷坐在树的影子里,摇一把蒲扇,抽一袋旱烟,喝二两烧酒,就几粒花生米,兴致来了,便吼上两嗓子,还是晋剧,还是《打金枝》里的那几句,咿咿呀呀,坑坑洼洼,却醉了爷爷,也塞满了院子。那棵树下,都是爷爷身上的味道,又浓重又熟悉。如今,爷爷被时光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枣树还在,但满身都是沧桑,连纹理里都爬满了暮气。
晨曦的光,新鲜而清澈,缕缕炊烟走成了天空淡淡的云彩。母亲清扫完院子,打开鸡窝门,扬起胳膊,在空中扬洒一把谷粒,谷粒雨点一样地落下,鸡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一哄而上,脑袋敲鼓一样地在地上啄食。那只公鸡呢,吃饱喝足之后,在晨光里抖动着羽毛,然后,优雅地在闲庭散步。抬头,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光,铺了一院子的,还有朴素的温馨。
在餐桌旁,我和父母一起吃着玉米。那是别人种出来的玉米。吃了一辈子自己家田地里长出来玉米的父母,现在只能吃别人家田里的玉米了。岁月,拿走了父母的青春,也包括劳动能力。尤其母亲,这个走路都带着一股风的女人,也收敛了昔日的锋芒和锐气,岁月真是厉害,连一个人的性格都可以改变。昔日围着锅台转的母亲,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截旧时光,也像夕阳,那一团一团,缱绻而来,都变成了柔和和温暖。
月色多迷人!像少女的情思,又朦胧又纯洁,像一块锦缎,透着凉凉的质感和迷人的光泽。葡萄架下,我和小姑屏了声息,缩了手脚,伸了脖颈,一双渴望的眼睛穿过七月七的月光,探照灯一样在天空扫来扫去,可除了月光,还有从夜色里传来的'几声蛙鸣,再无其它。习习晚风吹来,吹得葡萄叶沙沙响,也吹乱了少女的发,可,一双好奇的眼,穿过岁月的河,在鹊桥相会的故事里,依然闪啊闪。
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黑白的,旧了,都是光阴的味道啊!是初二时的照片,我穿着妈妈做的布衣、布鞋,梳着两根麻花辫,肩上背着绿色军用书包。是很土气,可脸是粉的,嫩的,一掐一泡水啊!青春啊青春,它从逼仄的时光隧道里穿来,像一道光,凛凛然,那么霸道,即使是穿了很土气的衣服呢!
那盘炕,曾经是多么地烟火,铺满了我们姊妹三个和父母的气息,有汹涌而来的生活细节,有风生水起的日常气象。我曾经在它上面躺了又躺,睡了又睡,感觉又温暖又安妥。而今却是渐凉的式微,炕的坚硬和冷峻,已承载不下我日益单薄的睡眠了。我睡不了炕了,只能选择睡床。面对炕,我已变成了局外人。
炕于我,像一件过时的衣服,旧了,也凉了,再穿,已不合体了。
躺在床上,我睡意全无。耳边传来母亲均匀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伏天的热与夜特有的气息缠绕着,织成一张网,罩住我。父母受不得空调,也受不得电扇,我只能拿一把扇子,不停地驱赶炎热。故乡的夜晚,能给我安稳的,已不是满天的繁星了。
本打算要住三个晚上,结果,只住了两个。
面对一盘炕,几间房子,我成了匆匆过客。片刻,我留给它们的也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许,有一天,连这短暂也没有了呢?我怕这没有,而我找不出弥补的一个理由。
面对故乡,我回不去了!我只能用一个童年,在记忆里与它重合;我只能用丰盈的往事,来妖娆它现时的冷寂。
每当我踏进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那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心里总有一阵阵的酸楚,那个梦回牵绕的地方,那个曾经经历过太多伤痕的地方,那个充满了沧桑,充满了泪水,充满了不舍,就像我的父亲的爱一样,对这片土地有太多的的感情。
坐落在省道边上的这个小村庄,以交通相对方便且拥有这么几块平坦的地而出名,听父亲说在那个年代虽然土地已经包干到户了,但是有的村庄仍然还是吃不饱饭,因此周边的村庄里的姑娘都愿意嫁到这个可以让人吃饱饭的地方。其一土质好,有点肥,庄稼可以长的旺盛,可以多打点粮食,满足了好多人对吃饱饭的愿望。其二,还有一口大井,常年有水喝,不像其他村庄需肩挑好几里才能喝上水。
这个尚有名气的村庄,一天天的成长,人们也平静的生活着,没有波澜,也没有荆棘,不论年青的年老的都乐呵呵的生活在这里,每天都拥抱着这里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但是乡亲们手里反而更加拮据了,因为太多的地方需要改变,年小的孩子上学要花钱,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要成家,还有多年的房子也要翻修,就这样进入了90年代。
我们这个小乡镇突然来了个好机遇,正巧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集团公司选择了我们这块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几乎年青人都去厂里工作了,有的村庄甚至超过过半的人都去上班了,人们的日子红火起来了。
每天早上,公路上那耀眼的穿着有着公司标志的服装的人群骑着自行车一辆接着一辆,人们都茆足了劲,满是希望,老人们和孩子们只有羡慕的份。
没几年的时间,公路上由自行车变成了摩托车,那上下班的场面又更加壮观了,真是浩浩荡荡。周围的村庄都富起来了。我们这个小村庄再也不是香饽饽了,有点伤感。
那年冬天,读中学的我周六回家了,终于可以享受到母亲做的饭菜了。就在那个睡得香甜的晚上,被一阵一阵的狗叫声吵醒了,过了不久,我家的大门传来了咚咚的响声,是有人在敲,紧接着父亲被叫走了,这个夜晚我和妹妹没有睡好。
第二天,母亲告诉我们说村上的一个叔叔去世了,是喝农药死的。那个叔叔才四十多岁,因为养了哥嫂留下来的孩子,耽误了自己的婚事,也许是流言蜚语,也许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撇下了年迈的老娘,去了,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大家都为他感到惋惜,同时也感到悲叹。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想渴望一个家,但是命运却跟他开了这样子一个玩笑,他解脱了。
春节很快就到了,原以为大家可以安稳的过一个好年了,就在正月十三那天晚上,一个特别冷特别冷的晚上,又是阵阵狗吠声,把人们叫醒了,又有一位叔叔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努力的改变自己我走出了这里。
离开家乡快二十年了,村庄的变化就像过春节的孩子一样一年一个变化,人们的生活真的是富裕了,这期间又发生过多少故事呢?每次回去都有一种忐忑的心情,不想打听一些事情,只有母亲有时会跟我说一些乡亲们家长里短的事。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有我的村庄,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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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童年,许多回忆令人忍俊不禁。阻挡不住岁月的脚步,时光不觉悄然从指缝间溜走。
-----题记。
记忆的闸门被开启,我站在鸡圈外,微风从脸颊划过,就这样拉开了童年的序幕,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捉鸡,也因此让我耿耿于怀至今。
“笑,你去帮婆婆捉一只鸡来,好不好?”婆婆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我。我把小辫子往后面一甩信心满满的说到:“好,我一定捉一只最肥最大的给婆婆。”说完我身板一挺,朝着婆婆学着解放军叔叔的模样敬礼,“保证完成任务。”我大声说道。婆婆宠溺的朝着我笑了笑,我信心十足朝着鸡圈走去。鸡圈的鸡群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即将来临,仍旧不紧不慢的悠闲地吃着虫子和谷米。有只公鸡还跳到鸡棚的顶端神上采奕奕的打鸣,似乎在向我示威。我仔细的端详鸡圈里的鸡,最后挑中一只最肥壮的作为我今天的战绩。确定目标后,不禁的有点兴奋。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小心翼翼的朝着目标走去,把蓄积了七八年的力气全朝着那只鸡扑去。却抱了个空。只听见鸡圈里一阵叽叽嘎嘎,大呼小叫。睁开眼,眼前一副鸡飞狗跳,鸡毛乱飞的场景。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寻觅着我的目标。因为刚刚的失误导致目标开始警觉起来,看着我的样子,明显警觉了很多。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准备第二次围攻。结果一次两次,次次扑空。鸡群对我投来讥笑般的打鸣声,朝着我一个劲的咯咯,咯咯哒。边叫边拍打着自己的翅膀,在我的身旁跳跃来跳跃去,我决定改变自己的战斗策略。
我开始一脸温柔,无公害的样子朝着鸡群挪去。渐渐地鸡群也开始放松警惕,只是时不时的瞄上我几眼,继续吃着食,散着步,聊着属于它们的八卦。我盘算着要用一根棍子也许会有效果,于是趁着它们不注意,摸了一根棍棒在手里,继续走向鸡群。说时迟那时快,一只身材高大,毛色发亮的大公鸡进入了我的视线。它朝着我摆弄着它的大屁股,昂首挺胸骄傲地从我眼前经过。想到自己一次次被摔的灰头土脸的模样,我更加小心谨慎了。我打量着大公鸡,准备背后偷袭。轻手轻脚的举起木棒,“一、二、三。”心里默默的数着,然后猛抡下去。本以为大公鸡一定会被我打晕在地,却不想我打了个空。大公鸡发怒了,它扑棱着翅膀朝我飞扑过来。我立马后退了两步,却不幸被绊倒。狠狠的坐在地上。大公鸡得势飞扑到我的身上用嘴巴啄我的头,“嘣,嘣”我像被人崩了“脑瓜崩”一样疼。我凄惨地尖叫着,婆婆跑出来赶走了公鸡,把我从鸡圈里救了出来。
我走出鸡圈,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里走过一回一样,吓得直哆嗦。婆婆心疼的拍了拍我身上的泥土,嘴里不停地安慰着我,“乖,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我用手捂着头,眼泪直流。
我盯着那只公鸡,那只公鸡也盯着我,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抗着,直到夜幕降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进攻鸡群了。时间飞逝,转眼数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和一只鸡都能记住仇的小女孩了,但那有趣的一幕,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作者:徐依铭。
公众号:中学生优秀作文发表平台。
也许是生活的优越性滋生了人的惰性,至少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懒惰的人。主要表现在懒于走动,上下班不愿步行。那么懒惰背后的严重后果就是腰粗了,体重也增加了,看来运动是势在必行了。于是,和同事相约每天早晨步行上班。
在上班的途中必经一座小桥,其实这桥也不能用座来形容,因为它很简陋,只是搭建在河面上用四方形钢板焊接起来的连接体。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是去年县城创卫的时候才重修的,在桥的上方做了拱形并用彩灯装饰成了彩虹的形状,到了夜晚,彩灯开放也算得上是绚丽多彩,美丽夺目。
记得那个时候每到了夏季,爸爸妈妈就会在晚饭后带着两个哥哥和我去河边散步。那时爸爸经常带着我们三姊妹去河边钓鱼,因为我是家中老小,备受父母宠爱,所以爸爸在每次钓鱼的时候也会给我准备一支鱼竿,我学着他们的样子竟然也偶尔能钓上来一条鱼,虽然很小,但是我很高兴,很骄傲,并且还会在爸爸的夸奖下激动地跳跃。
那时两个哥哥也经常会带着我去河边玩耍。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深,有一次他们要带着我穿越河流走到河的对面去,我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还是很勇敢的参与了这次挑战。开始在河水很浅的地方我还是能应付的,可快到河中间的时候因为水流加急我突然头晕站不住,差点倒在河水里,还是两个哥哥抱着我一直走到河对面的。
也许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吧,那个时候的我很快乐、很快乐!因为有父母的呵护、有哥哥的保护,少年时光是我此生度过的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在内心的深处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不经意间成了永恒的记忆。
从村子的东头走到村子的西头,有二百多户人家,这些人家从最原始的黄土窑洞搬迁到新盖的瓦房里,祖祖辈辈留下的文明古老遗产终于要告别了,住上新房自然是孩子们与青年人的一大喜事,对于成长在新时代的我们这些人,住着房子是一种改变,是人类的一种进步,潮流,而那些尊陈守旧的老人便觉得是丢了祖宗的老底,在他们心中永远流淌着古老与历史的血液,仍然要继承着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
从我记事起,村子是一个人来人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每走步就会遇见村子里的人,不是张三就是李四,这个婶婶那个伯伯,招呼打的让人嗓子都发痒,从我记事起,从天亮到天黑,都是忙碌在田地里干活的父亲与母亲,村子里的所有有劳动能力的人们,耕地的老黄牛,暮归的牧人,在外做卖买的乡亲,临近黄昏时分,村子里便热闹起来,像大集市像耍社火那般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人们围在谈笑风生,说天论地,小孩子做起了捉迷藏,在夕阳里,村子被染成了红彤彤的世界。儿时的村庄总是那么热闹,玩的再晚,就是星星挂满天边,月亮照到村头,我们依然沉醉在尽兴的快乐中。
从春夏到秋冬,村子里的男人与女人,总是忙忙碌碌,起早贪黑,生长在村子里的人们,深信只有勤劳才能创造幸福。于是男人与女人为了梦想,为了自己的土地,他们任劳任怨,挥汗如雨,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年汗水擦不干。东边日出西边雨,晨起晾谷晚时收。村子的生活是男人的天,村子的日子是女人的日子,每天围着村子过日子。
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村子越来也越大了,可是人却越来越少了,爷爷奶奶辈的都像一茬树木相继的离去,永远的告别了生生世世养育了他们的村子,于是,村头多起了一座座孤苦伶仃,在荒草萋萋的风中伫立的坟,不管灵魂去何处,老骨棺木依然在星光下守护这个空空的村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一波一波的高考考出了一批大学生,他们去了求学的另一座城市,于是,这个村子又少了一些人,家里留下了对老人的牵挂与惦念,老人对儿女又多了一份想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于是,村子又出现了闺女远嫁,离开村庄是女儿永远不能回来的村庄,回来只是看看爹娘的村庄,白发的苍苍,皱纹的深深,爹与娘只能在村头看着女儿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心里的痛重重的,心里的痛空空的。那时那刻,女儿再回村庄。村头,留下了爹娘的蹒跚的脚步。终于几年以后,村子里又少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深深地知道,这辈子只能改变命运的是外面的世界,并非围着村子转,围着锅台转,人生转来转去,总归要转个名堂,他们冲出一条血路,走南闯北,各奔东西。做着自已所做的事情。几年后,命运有所改变,家境也多少富裕了一点。挣了钱的人自然在村子里便成了名人,邻里八乡都来巴结。来往的.人也多了,争先恐后,喋喋不休,喝着酒,拉着话。
时过镜迁,一晃几十年,如今的村子虽是房屋一排排,一行行。却很少看见小时候人来人往的情景。他们流浪天涯,漂泊祖国的每一个城市,这些人,当中打工一族占了大多数,有的一去多年才能回到这个村子里,有的在外安了家。走在村头,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只有冷冷清清,各家名户都是留下了一些老人独守一院空房子,偶尔伴着狗的叫声,只是平添了几份让人落泪的心情。曾经的人们,却不见身影,只有在时光里沉睡的古老村庒,岁月洗刷过的苍凉,夜空里的月亮,北斗七星移动的方向。
那一年,我回到村子,好多的人我都未曾见过,几年,甚至十几年,一个时代改变了人的一切,远走高飞的,出外谋生的,打工求学的,留下了人去楼空的境地。谁也不去谁的家,关门闭户,我突然间感到这个村子是如此的陌生,荒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似乎几个世纪,我不由的感叹到,世事苍茫,人心疏远。明月常在,故土难遗!
(二)女人与村庄。
女人这一辈子能嫁一个好男人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长命百岁的男人,就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那更是在前世修来的最羡慕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在农村女人的身上,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件极其羡慕的事,像这样的夫妻被乡亲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俗话说:好客都往一家店里住。
也许一个女人太过于漂亮了会引来事非,对那些整天干农活的三粗女人来说,看到那些无所事事,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心里既羡慕又嫉妒,此时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撒一顿野,唠叨着半天,抱怨着自己这一辈受的苦受的罪,把自己的心事,身世总会同那些悠闲的女人相比。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某些时候,这就是人生的现实,别人过好了自己心里不踏实,自己过不好还计较着别人的生活,急着性子跟别人去攀比,盼来盼去盼的透心凉!
住在村子里的女人都起的很早,头一件事是下地干活,抢着太阳出来时早早忙完田园的农活,还要赶差时间回家为这一大家子烧茶煮饭。大到月亮,小到星星,芝麻的大小事都需要女人去操劳。她也思量着有一天能不能挣脱这种生活,去城里看看,转转,逛逛。买点脂粉,衣服,做回真正的女人。可女人们总是走不出这个村庄,带孩子,孝敬公婆。她这一辈子嫁给了一个男子,就将婚姻进行到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死也嫁给了这个村庄。
从村庄的春夏秋冬,到暮年的人老珠黄,女人把一生的青春,姿色,智慧,善良都献给了这个村庄。她就是跟自己的男人真正闹腾起来,甚至打一架,大不了带着孩子躲到了娘家,等等消了气自己的男人招呼一声,她又无任何理由却回到了这个村子。
从此,村子里有了女人热闹的气氛。农活忙完,女人们三五成群,七个一凑,八个一堆,围在一起绣起了各自的针线活儿。谈论着家长理短,婆媳之间,男欢女爱,都是一些在村庄里经常谈论的话题。她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农耕忙种,孝敬父母,都已是天经地仪的事情。男人们除了下地干些体力活之外,做点小卖买,赚点钱,到外面跑跑,去县城转悠转悠,或多或少还能见见大世面。城里的高楼,汽车,穿裙子的女人…男人的眼界宽了,心也亮了。回到家里也开始改变一下自己的女人,让她们也时尚一把,于是,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回来城里女人用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高跟鞋,化妆品。女人花了半天的功夫,打扮一番,在镜子里仔细打量着,前照后照,总会照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样子。唉!这长在农村的女人穿的再好,也穿不出一个名堂来,这是女人最真实的一声叹息。女人们振作精神,重焕光彩,在村头走一走,显摆身姿,脚下一踩,便是那扬起的黄土,刹那间变成了归来的土娘子。
村庄的夜晚来临了,月亮很高,就像女人的眼睛,她曾经渴望过像嫦娥一样,有一天真能变成神女,不论飞到哪里,心还在这个村庄。夜晚的村庄很静,女人们各自守在家里,烧壶开水会给自己的男人泡杯淡淡的茶,哄着孩子入睡,坐在热炕头上,一天的忙碌让女人在夜晚里能享受一正子的清闲。
失去男人的女人,会被活着的男人欺侮她半生,你若想改嫁,自然是件光明正大的事,你若不改嫁,坚守活寡,你总会每天去面对新的男人的攻势,甚至会得到他们的动手动脚。这就是失去男人的女人。有时候,女人有软弱的一面,当女人孤独寂寞,难奈空虚的时候,也难抵挡男人的诱惑,贴肤之亲的触动,那一刻,女人也许会大哭一场,忘记一切,失去理智,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去完成百年孤独。从此去感受这个村子的人性的欲念与痴爱,因为这个村庄永远是一群围着女人的村庄。你走的再远,飞的再高,黄土地的村庄永远是男人与女人生命的天堂。
一个女人嫁给了男人,也就一辈子嫁给了这个村庄。
却都在记忆里闪着耀眼的光。
童年是什么?
竟会如此难忘……。
童年啊,
是神勇无敌的黑猫警长,
和花仙子的.新裙装。
是取经之路好像总是风雨无常。
童年啊,
是九色鹿的忧伤,
和蓝精灵的歌唱。
《卖火柴的小姑娘》是我最想改写的文章,
好让她幸福的活在这世上。
童年啊,
是白马王子和琼瑶剧的男主角,
都有温柔的眼睛与有力的臂膀。
让我头一回,
把深情细细品尝。
童年里总有些物什教人挂肚牵肠,
比如雪人冰糕的甜香。
比如七巧板的烧脑,
和最想要的变形金刚。
童年啊,
是笑与泪的交响。
偶尔一次的回望,
不妨为自己鼓掌。
当我走近陈庄——这个留下过我童年记忆的村庄时,我不知道它是否同我一样,睁大了眼睛,在打量。
村口,一只羸弱的黄狗,悻悻地吠了两声后,钻进矮树丛中,没了踪影。我知道,这不是三十年前那条护犊的黄狗,我和那黄狗有过亲密地接触,一道爪印,直今留在我的下巴上,一如乡音标示着我和这个村庄的渊源。若是三十年前,不用猜,奶奶一定又掂着小脚,站在老宅中向村口张望了。老宅已经坍塌,门前那条小路上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几只鸡划动着爪子正在低头刨食。
爬的溜滑的石磴,如今已经黄土斑斑的湮没在荒草丛中,春荣秋枯,成了这里唯一上演的故事。村庄的过往、童年的笑声,怕只有在记忆中留存了。
奶奶曾是村中最年长的老人,她从未远离过,清幽的庭院、随手的帚把、喂过的牛、养着的猪、浇大的栾树,甚至哪只老母鸡的“咯嗒”声,她都分辨得清。无声的岁月,沉默的村庄,她把属于这里的简单的日子,精细的过活着,日复一日地,演绎曾经属于这个村庄的所有的每一个平凡的日子。以致于你分辨不清奶奶的生活就是村庄的生活,还是村庄的生活就是奶奶的生活,正如眼前这满目的黄土。吸入肺腑,沁入骨髓,灰头土脸,聚拢成堤,挖开成渠,覆瓦避雨,烧砖砌墙,以致于我们和村子都以黄色的面貌行走于天地间,我们深深地融入了这片黄土地。于是,我们习以为常、我们熟视无睹;我们耳濡目染、我们浸润涵养;我们无力改变也难以自拔。我们给自己贴上了属于这里的精神标记?迟钝、麻木、闭塞、无法适应快速改变着的世界。于是,我们就成了别样的一群人。
钢筋水泥混和后的硬度,直比村子中那方石磙碾盘。石磙碾盘劳作中散发出流溢芬芳的謦香,和着清风明月,酿成淳朴的气息,古色古香,萦绕在村子上空,如缕缕炊烟,亘古不散。枝头一挂鸟巢,招徕了多少黄昏后的惆怅。两只乌鸦啄落了一树飘红的大枣;拾起一把,一半珍藏;一半投入带齿轮的机器中压酿,芳香的汁液,流淌出故乡的甘甜?不!故乡在陈庄是一颗凝固的大枣,为何此时的思念它会流淌成汁液?哪个纯粹?哪个浓厚?淳朴的思维方式和简单的行为习惯,是我们在陈庄唯一体验过的生活。它是凝固的大枣,我们以此为傲。可走出后,我们才惊奇地发现大枣的汁液它更甘甜。恍然间,我们曾经所有的骄傲,都被崭新的生活猝然击碎,无情地剥落了所有的光泽,这冷酷、可憎的新生活呀!一叶载梦的小舟跌荡在黎明的黑暗中,流动。
当一排排石磙碾盘被科学技术浓缩成一圈齿轮的时候,粗糙与精致、古朴与现代、农村与城市,会有如此强烈的差别与对比!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它们至今都是怎样在我们游离他乡的时日中展现呈示?又是怎样被我们认同接受?而后怎样被我们吸收消融?我们经历了怎样的灼心的化合反应?之后,我们又是怎样把它们编织进苍白的生活?最后,幻化成七彩的梦想?黄昏的天空中那群沉默着的蝙蝠,编织着白天与黑夜交替的故事,这本是天地间互不相融的黑、白两色,硬是被这群神秘的精灵扯出的丝线,缝补在一起,如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不着痕迹地融进深深的沉默?白天沉默、黑夜沉默、蝙蝠沉默,在这无边的沉默里,所有的预言是否都已暗暗昭示?浩瀚星空,早已饱看世事沧桑。
离开的时候,下起了雨。踩过雨水打湿的泥泞小路,双脚沾满了。
张望老宅上空那畦碧绿的天空,蓄满了童年纯净的欢乐,和生命最初记忆的清澈。破土抽穗的幼苗,根牢牢地扎进土地,叶奋力地伸向远方。风,哗啦啦地同它诉说着从远方带来的消息;鸟,飞上它的耳边悄悄地私语着曾经的秘密;一直深情凝望着的那片白云,依依不舍的飘去。于是,收拾完童年记忆和满脚黄泥迎着风雨离去,离去、去寻找,那不明白为什么要来、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的成长中的无数个白天与黑夜。
远处,天空中清风流去、晚霞聚散。渐渐……清晰的北斗星,是在为谁固执的指引着方向。
本文作者:余烟(公众号:南粤作家)。
其实,对于我们这种北漂家庭的孩子来说,故乡是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天高路远,时间淡化了很多本就不多的记忆,但在记忆深处,有些细节格外清晰。
晶莹的糯米被紧紧地裹在碧绿的粽叶里,染上一丝别致的香气,五色的细线被外婆黝黑而满是皱纹的手缠得漂漂亮亮的,看着好看,解起来却格外费劲。我多次告诉外婆不必如此麻烦,外面买几个粽子就是,省得她天刚亮就起来做,而她每次总是一边“嗯”一声一边低头帮我解线,解开一圈圈的丝线,剥开一层层粽叶,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一声,说:“做得没有外头馆子里那么花哨,就只好用心一点儿喽。”
那时,茶园从我窗下一直连绵到山脚。我在半山腰打开窗户,总会惊艳于眼前的一片浓绿。小小的银剪、大大的竹篮,采茶在彼时年幼的我眼中趣味盎然,于是那些新抽芽的茶树可就遭了殃。姐姐笑呵呵地为我戴上一顶草帽,哼着我听不懂的山歌,任由我糟踏她精心料理的茶园。而每当我向她炫耀我的成果时,她都会摸着我的头夸我很棒,再从一大筐茶叶中择去一堆太老、太嫩的,给我泡茶喝。
屋里的水烧开了,愉快地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外边变天了,风吹动门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雨滴打在屋顶地面,奏出纯粹未经修饰的调子。姐姐突然想起舅舅没带伞,便匆匆地顶着风雨踏着湿泥跑向山脚,脚步声渐渐不可闻。
记忆变得模糊,琐碎的片段让我无从找起,而舌尖那麻痛的酸辣却难以忘却。云南的柠檬遇上云南的辣椒,这是可怕的'灾难。我被辣得迷迷糊糊,也记不起是谁给我灌了一大杯热茶,记不起是谁为我敷上冰得刺骨的毛巾,记不起是谁为我扇了一整晚的扇子,只知道从此以后,这被云南当地人热爱的酸辣火锅,再也没有在桌子上出现过。
记忆是断了线的珠子,潜藏在脑海里的某个角落。有时,走在北京街头,我会猛地止步。那气味,那声音,那色彩,直达我的记忆深处,故乡的一片拼图再次归位。然而,因缺少了那淳朴的亲情,一切又变得陌生而索然,无法唤起我记忆深处的故乡情了。
离乡作远客,夜半思故乡。这是一种乡思、乡愁的情怀,就像黄昏时分无论树的影子拖得多长,但始终离不开它的根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怀便与日俱增。家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会牵动游子的情怀。家乡的几个看起来怎不起眼的小村庄,却常萦绕于我的心中!那里的人情风貌,那里怡人的田园风光,使人难以忘却!
从我老家的村庄出发,沿着那条田间小路,向北走十来分钟,便到了西千亩荡南滩的一个小村庄——丁庵浜。
丁庵浜是个东西走向的横向u字形小村庄,十多户人家,沿浜而居,都姓朱。
据这里的长者说,在清朝末期,这里曾经出过一个游泳本领特别出色的人,他能躺在水面上半天不会沉下去,更奇的是他在水中踩水时,能让肚脐眼露出水面,而且一手还能托一只小石臼。有一年夏天,一条运盐船经过浜口快要进入千亩荡时,那人托着小石臼踩水过去,跟盐船要一些盐。不知是船上的人出于好奇心,还是什么的,便把一袋二十来斤重的盐放在石臼中。那人死要面子憋足气,踩水回到岸边。想不到这一憋使自己受了内伤,回家后吐了几口血。从此,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丁庵浜地处西千亩荡的出入口。每年的冬春季节,当千亩荡狂风大作或冰封荡面时,那些过不了千亩荡的船只,都只能到丁庵浜里停船过夜。如果恶劣天气连续两三天时,要是船上遇到缺衣少食的时候,岸上的村民会伸出援助之手。有时还会让船上的人搬到自己家里住呢!船上的人有时会由衷地说“丁庵浜真是顶安浜!”
丁庵浜的背面是碧波荡漾的千亩荡,村前是一片田野。房前屋后大多种有桃树、杏珠树(它像樱桃,但果实比樱桃要小)、枇杷树等,河滩上大多种有杨柳树。春天,小村子里,桃红柳绿,蜂蝶翻飞,把个小村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热热闹闹。村前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舞动,阵阵菜花香气弥漫在村子里、田野里!几只轻盈矫健的燕子,在空中不停地穿行,飞累了,就停在田边上空的那根电线上,形成了一道柔美、飘逸的五线谱!
浜底有几棵树形比较高大一点的桃树,据说是属于水蜜桃一类的。它结的桃子要比别的大得多,而且味道鲜甜,成熟后它的皮很容易剥下来。记得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淘气的小家伙,趁大人们到田里做生活的时候,就到那里去偷桃子。一个在离桃树远一点的地方望风,一个爬到桃树上採桃子,一个在树下拣桃子。“有人来了!”望风的朝我们这里轻声喊了一声。想不到,那位我们平时叫他“德金阿伯”的从田里回来了。这下让我们十分尴尬,逃又逃不了,躲也躲不了。德金阿伯见我们几个在偷桃子,他既没有骂我们,也没有凶我们,而是说:“囡囡,当心跌下来,拣熟的採,採好了慢慢下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几个只好红着脸一声不响地溜走了。
丁庵浜里没有名门望族,也没有官宦之家,有的是忠厚纯朴的乡情、乡民。一九五四年,全县各个乡政府都先后建立党组织。丁庵浜里出了个栖真乡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朱小弟!这大概也可以算作这个小村庄上的一大荣光吧!
从丁庵浜向西走,过斜桥港,向北沿河边的田间小路,大约走十来分钟,就来到了西千亩荡西滩的一个小村庄——竹园兜。
竹园兜,也是一个乡下小村庄,有二十来户人家,陈、范两姓居多。整个村庄被一只百来米深长的河浜,分成南北两半。村庄上的房屋一排一排由南向北排列,显得整齐端庄。浜北的一排房屋前,有一块东西长几十米的晒谷场,全是用青砖铺就的。夏天的傍晚,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家门前的场上,摆放一只吃饭桌、搭一个让小孩乘凉的门台。黄昏辰光,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就在场上吃饭、喝茶、聊天、纳凉。孩子们拿着蒲扇、小瓶到荡滩边捉萤火虫。
竹园兜的南面、西面是连片的竹园。如果你站在村子的南面或西面,几乎看不见村子里的一间房屋,整个村子被蕴涵在一片温馨、幽雅的翠竹林中。村子东临西千亩荡,由一条南北走向的芦苇埂与荡面相隔。芦苇埂的中段有一个豁口,芦苇埂与村子中间有一个月牙形的港湾,是村子里停泊农船的地方。
村子里的人家都是靠种田过日子的,只有在冬春两季农闲时,才到千亩荡里捕鱼捉虾,挣一点副业钱,修修油瓶酱罐头。
这里的捕鱼方法是扳大罾。就是把两条木船并排固定在一起,舱面上铺上门板,再在船的前三分之一的地方,用两根粗细适中的毛竹搭成一个竖三角形,三角形的顶端系上两根粗麻绳。一根固定在船的后舱部分,一根系住那张撑开的大鱼网。人们把这种船叫做“扳鱼船”。这种扳渔船可以摇动:能向前、能左右拐弯,非常灵活。村民们一般从下午开始捕鱼,到后半夜结束。早上,提着鱼到附近的集镇上,或卖给集镇上的鱼店,或自己摆摊出售。
春天,是鲫鱼开始产卵的季节,村民们事先用竹竿和一把水草,在荡里做好一个个鱼窝。傍晚时分,村民们把一张张小网兜,用绳子系挂在一个个鱼窝下面。第二天早上,划着小船去收网,吃过早饭,便提着一篮篮飞龙活跳的鲫鱼,到附近集镇上摆摊卖鱼。
一九五二年,由栖真供销社主办,吸纳千亩荡周围几个村的部分村民入股,办起了东西千亩荡养鱼场。从此,这里的村民们,再也不能到荡里去捕鱼捉虾了!
一个怎不起眼的乡下小村庄——竹园兜里的村民们,就生活在这由房舍、竹园、芦苇、水面、小船构成的,那幅天然而成的图画中。
这,可能是大自然给予辛劳的村民们的一种犒劳吧!
难怪,道家的文昌帝也要在此驻足,害得神兽麒麟犯错,被罚下凡于此,难成正果。我想,神兽麒麟虽然不能修成正果,但能长期生活于这人间美景之中,大概也没有太多的怨愤和懊悔吧!
公众号:南湖文学。
随着三月的桃花在画眉的啼鸣中纷纷盛开,隐匿于记忆深处那故乡的春天又再次清晰地返回我的脑海。一转眼,自己和故乡已经有了近三十年的距离,以致它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梳理离乡多年的风雨岁月,原以为早已忘记了旧时的故乡,但每当月明星稀、夜不能寐时,仰望天空那轮圆月,总会不由自主地就把它想起。
我的故乡在洛阳。作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一直以来,洛阳都是一个让我引以骄傲和自豪的城市。它因地处古洛水之北岸而得名,河洛文化和河洛文明,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核心和源头。这里是“河图洛书”的故乡,历史上曾有大大小小十三个朝代105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是华夏民族的精神故乡,是“最早的中国”。而我出生的那个村落——史家湾,就位于市区东边的洛河北岸。
史家湾,一个很通俗的村名。和那些镶嵌在河流边的中国大多数村庄一样,它的村名后面也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个“湾”字。但它却是个不一般的湾,因为它栖息在一条中国历史上很著名的河流——洛河的怀抱。和她沿岸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湾一样,都是这个母亲孕育的子孙,带着她骄傲的印记。而洛河,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流淌了多少年我倒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在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起码已经汹涌澎湃了几千年,大禹治水成功划定九州,还不全赖于洛河里背驮“洛书”的那只神龟。从此,这条河就缓缓流进了中国的历史,成为河洛文化的滥觞,自然也就成为中华文明的发源。
作为一条名闻遐迩的河流,洛河,曾经带给世人无数神奇的传说。如果传说中的宓妃不是神话,那么我们这个村庄的先民们也一定和洛河流域的有洛氏族人们一起,学会了结网捕鱼,学会了狩猎、放牧、养畜。劳动之余,聆听过宓妃用五弦琴奏出的优美动听的乐曲。也一起见证了后羿为保护宓妃,保护百姓的田地、村庄和牲畜与河伯——这个黄河里的浪荡公子,所展开的那场激烈厮杀。
记忆里的故乡是美丽的。一年四季,那条美丽的洛河,从村南沿儿缓缓向东流过。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从村西向南滑入洛河。而洛河滩上星罗棋布的水塘子,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夏天,河里不仅有红尾巴的大鲤鱼还有一群群光屁股的孩子们,一边捉鱼,一边玩水嬉戏。而那溪里,不仅有一米多长的大鳝鱼,更有比火柴棒还短的小虾米。水塘里的鱼似乎品种更多,但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草鱼、鲢鱼、泥鳅,还有比村庄年龄似乎还长的乌龟。
故乡的村庄,在我的眼里至今还是那么鲜活和饱满,一年四季变换着它缤纷不断的色彩。春季的村庄是艳丽的,桃花李花,粉红雪白,点缀在一望无际的碧绿麦田之上,把浓郁的馨香浸润在村庄家家户户的窗轩。夏季的村庄是甜蜜的,田野被各种时鲜瓜果覆盖着,桃子、李子、杏子,硕果飘香,压弯枝头。那比馒头还大的水蜜桃,每个孩子的肚子最多只能装填两个。甜瓜我倒是能自己吃掉一个,因为喜欢它的香味。西瓜还不熟,就经常有垂诞欲滴的淘气鬼偷偷地溜进果园把它开膛破肚。而夏秋的村庄更是丰硕的,大麦、小麦、荞麦,金色的麦浪在村子的四周翻腾。比芭蕉扇还大的荷叶,能遮挡住还没有饱满的莲蓬,但如何也掩盖不住,它身后随风摇曳的荷花仙子的美丽。圆圆的西红柿,尖尖的红辣椒,长长的四季豆,青青的金达菜,还有黄瓜、南瓜、冬瓜,蚕豆、花生、芝麻,玉米、红薯、棉花,这些几乎已经遗忘的各种蔬菜名称,今天突然又很清晰地活跃到我的笔下,让自己也颇感惊奇,怎么故乡的田园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我曾经熟悉的村庄,我要把它的一切都珍藏在心中,就像珍藏一幅画一样,在思乡的时候看一看,慢慢咀嚼,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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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桥在村子的西面,黑龙岗河自南向东绕村而过,分出一条支流向西绕过村子,古桥就在这条绕村的支流上。古桥的两面是村子里最大的水塘,每到夏日,古桥倒影,荷花绽放,莲蓬争香,岸边柳树妖娆多姿,美不胜收。
儿时的记忆里,古桥是西去十几里外镇上的唯一通道,青砖圆拱的古桥上,竟日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夏日里的古桥也是我与小伙伴们的最爱,站在高高的古桥上,脱成光屁股猴,一跃而下,深深的水塘里被激起无数的浪花,笑着、闹着,在这水塘里泡过炎夏酷暑的时光。
冬天的古桥绿苔褪尽,青砖和石条尽露出来,站在厚厚的冰上,小伙伴寻找着青砖和石条露出的孔洞,手脚并用的往桥上爬,孔洞内的苔藓粘腻湿滑,往往爬到中间就会掉下来,好在那时候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不用担心摔坏。有的时候,也从古桥长长的桥洞两侧,分成好人坏人玩打仗的游戏,小伙伴们嘻嘻哈哈的玩闹声,为这冬日的古桥和水塘增加了几分生气。
春天的水塘残冰消融,古桥的倒影重又摇曳在水塘里,小伙伴们站在古桥上,望着水塘下自己的影子,憧憬着夏日里飞跃而下的畅快。柳笛声声中,天气渐渐暖和,古桥上红男绿女你来我往,古桥下,水中的撅嘴鲢鱼也顶流捕捉流蝇。小伙伴们拿着竹竿制成的鱼竿,拿着挖来的蚯蚓,站在古桥上钓鱼。这时候,往往会引来贪吃的大鲶鱼,它们摇摆着大大的尾巴,一下子连钩也给拽走了。偶尔会有小伙伴钓上一条一尺长的.鲤鱼,引起大家的欢呼和羡慕。我曾经用爷爷弯成的鱼钩钓上一条3斤多重的鲶鱼,好长时间都被小伙伴当成羡慕的谈资。
荷花吐蕊,莲花飘红的季节,游泳的季节也到了。这时候,如果水势不大,大人们会用撒网或者挂网在水塘里捕鱼。挂鱼的时候,在古桥的一侧放上挂网,捕鱼的乡亲就会动员整日泡在水中的我们帮忙赶鱼,小伙伴们在水中一字排开,几十个人一起从水塘的一侧往桥的一侧虚张声势的击打水面,有的鱼受惊就会一直在前面跑,当鱼儿惊慌失措的游过水桥,就会直接撞在挂网上脱身不得。捕鱼结束,捕鱼的乡亲会分给小伙伴每人一二条大鱼,我与小伙伴就赤脚光着身子,一手提溜着衣服,一手提溜着鱼,兴高采烈的回家找父母邀功去。还有一年,碰到了枯水的年份,只有古桥下的深水里还存有一些水,大人们合伙把那些水排干,没想到水底下会隐藏着那么多的鱼,鲶鱼、鲢鱼、鲤鱼和鲫鱼,足足抓了半晌午,最大的一条鲶鱼竟然有十几斤重,长度都快赶上了我的身高,大大的嘴足能吞下一条小孩的胳膊。
深秋的季节是踩藕的季节。大人们穿上长长的皮裤,顺着古桥两侧,在枯黄的荷花丛里,踩出又白又长的藕来,这时候岸边的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新藕,咔嚓咔嚓的吃着,涩中有甜,现在想来还令人回味。
古桥随着村子建设开发早已经被拆除,一条笔直的沥青路取代了它,水塘也早已经消失无踪,故乡的古桥、水塘成了今时的回忆。古桥伴随我度过了童年,随着全家搬到城市,上学、当兵,离它越来越远。它那青灰的影子,却铭刻在我的心里,偶尔在梦中,走过它青石铺就的桥面,相伴着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香甜梦境的时光。人到中年,岁月渐老,那些儿时的幸福岁月,长长成为面对繁复生活,坚强下去的理由。故乡的水塘、古桥啊,你是我一生走不完的路,一辈子忘不掉的爱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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